日向結弦卻隻是平靜的注視著場中,看著寧次被一腳踢飛到高空,微微勾起嘴角。
“寧次...
還沒輸呢。”
話音落下,幾位影便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場中的小李悍然起飛,淩空一腳,直衝此刻被擊飛在空中的寧次而去。
寧次的白眼毫無死角的捕捉著小李的動向,但他的身體,是毫無疑問的,跟不上這樣的速度的。
隻不過...
他勉強伸出了手掌。
就在小李驚愕的注視下,寧次的掌心,一個小小的藍色氣旋,頃刻間,膨脹成了半個螺旋氣罩。
回天!
他竟然,能用身體的一部分,釋放出小型回天!?
“這就是天才的力量嗎?”
小李喃喃自語的聲音,與他在碰撞的刹那響起。
回天硬吃了這一記攻擊後,搖晃著炸裂開來,但卻已經足夠。
小李被反作用力衝向地麵,卻在下一刻,再度飛升而起。
他不斷的猛攻向日向寧次,從各種角度發起進攻,而寧次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但卻每每通過預判和提前量,釋放了小型的回天進行抵擋。
看似被打的搖搖欲墜,被擊飛在空中,甚至被小李連環的攻擊定格在半空不再下墜。
可卻竟然詭異的,沒有再遭受重創。
這種招式,可是哥哥在比我還小的年紀,就已經掌握的東西啊!
小李...
其實,我,根本就不算什麼天才啊...
而為了超越真正的天才。
不,為了追逐,為了能夠和那樣的天才並肩作戰...
我的努力,你又真的有看到過嗎!?
小李連續進攻的受阻,讓他意識到了自己這樣下去,隻有先被拖垮的結局,心中糾結猶豫著,咬緊牙關,做出了決定。
我...要贏。
第五門,傷...
他的動作還未完成。
一隻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隻是輕輕一指,一股柔拳查克拉便侵入到了他的身體裡,渾身查克拉陡然麻痹了起來,渾身僵硬,製止了他的動作。
小李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日向結弦,麵露愕然:“五代目大人...”
“打開第五門的話,你的身體就要受到不可逆的損傷。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第五門以後的世界,還是太早了。”
日向結弦輕聲說著,微微一笑,手中已然浮現出了瑩瑩綠色的查克拉光芒。
他扭頭看著寧次,對方此刻才因為慣性狼狽的落在地上,連續的回天釋放,已經讓寧次有些體力不支,但他此刻深呼吸後,還是站直了身體。
“無勝負。”
日向結弦做出了判決。
寧次沉默著沒有出聲,而小李同樣如此,對於他們說,這一場戰鬥,若是隻這樣結束,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寧次認為即便小李開啟五門,自己也有一擊反敗為勝的機會,而小李更是認為,隻要打開五門,用裡蓮花給寧次來一發狠得,差不多就能讓寧次喪失反抗的能力了。
小李解開了八門遁甲,整個人虛浮的膝蓋一軟就要倒地,而日向結弦檢查一番,確認隻是經脈受損,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即可,便直接叫醫療班的人把他們抬去療傷。
“還不到你們拚命的時候呢。”
他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
兩位下忍便捂著頭,對視一眼,也沒了打架的興致,寧次逞強著自己往台下走去,而小李同樣想表現的硬氣一點,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被醫療班的忍者按在擔架上抬走。
日向結弦怎麼可能坐視自家人就這樣報廢了呢。
打開五門後的小李,即便第一時間會得到最好的救治,也很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天賦根基。
從原著中看,小李絕對擁有能夠在第四忍界大戰裡,打開七門甚至是八門的潛力,但卻偏偏因為一次中忍考試受了重傷後,就再也沒有過出彩的名場麵發揮了。
除去岸本老賊刻畫不過來的原因以外,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這次開啟五門的舉動,讓他的身體收到了極大的影響,導致在日後的成長期,身體跟不上了。
他還年輕,遠不像阿凱那般,身體徹底成熟。
他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而寧次,就更沒必要拚下去了。
硬吃一發第五門的裡蓮花,即便他有什麼辦法能反敗為勝,最後也隻是兩敗俱傷,在醫院養個半年一年的,對於他的成長而言,也是一件大壞事。
此刻,直到兩個下忍都各自下了場,場邊才響起了一陣陣掌聲。
日向結弦一個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旁的影們才發出有些‘酸味’的賀喜聲。
“看來,木葉又要多出兩位中忍了呢。”
日向結弦微笑著,看似謙虛的連連說著什麼小孩子還差得遠之類的話,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位五代目火影的心情愉悅,對自家的崽十分滿意。
而下一場的選手們,也在木葉的忍者們修複了考場之後,終於登場。
鳴人走進考場,對著遠處的日向結弦躍躍欲試的盯著看,而日向結弦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笑著像之前那樣的舉起手來。
“鳴人,雛田,加油喔!”
漩渦鳴人得到了自家結弦哥的應援,登時熱血滿滿的舉起手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哦!!”
而雛田隻是低著頭,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的對著遠處的日向結弦鞠了一躬。
原本,日向結弦還是頗為期待鳴人和雛田的對決的。
但卻沒成想,比賽的過程,枯燥到有些乏味。
雛田麵對漩渦鳴人的影分身人海戰術,再加上一個又一個的螺旋丸,幾乎沒能打出多少亮眼的表現,就被鳴人一個丸子打趴在地。
而且,這傷勢還沒有多嚴重,雛田便放棄掙紮,等待裁判判決結果了。
日向結弦垂下眼簾,看著遠處爬起身來,依舊低著頭的日向雛田,伸手輕輕捏了捏鼻梁,沉默片刻,暫時未去說些什麼。
她變弱了。
倒不是說比起前些年的水準毫無長進,可是,如果是和前些年麵對寧次也能打的有來有回的程度,她的進步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戰鬥意誌也有些薄弱。
這和對手是鳴人沒有任何關係,日向結弦能看得出來。
大抵是心理出了什麼問題吧。
而鳴人完全沒意識到雛田出現了什麼問題,他樂嗬嗬的扶起雛田來,看著對方沒有受傷,鬆了口氣,便對著日向結弦咧嘴一笑,日向結弦對他微微點頭,鳴人便心滿意足的下了場。
之後的最後一場戰鬥,便是讓諸位影都有些期待的,宇智波一族與一尾人柱力我愛羅的戰鬥。
我愛羅麵無表情的踏上了角鬥場,他的對手宇智波佐助,同樣表情冷峻,看起來沒有絲毫感情的波動,隻是對立當場,便能感受到雙方隱約的氣場在相互觸碰著。
“怎麼...你不需要,那位五代目火影,為你加油鼓氣嗎?”
我愛羅看著麵前的宇智波佐助,語露嘲弄之意。
宇智波佐助表情淡漠:“對付你,不需要。”
在言語這一塊,宇智波佐助向來是一生不弱於人。
我愛羅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瘋狂的殺意,他勾起嘴角,用一種似乎有些期待的語氣說著:“是嗎?”
“真想看看,那個虛偽的家夥...見到你的屍體的時候,會不會掉眼淚呢。”
我愛羅的話音剛落,身後的葫蘆裡,便冒出了源源不斷的沙子。
猿飛阿斯瑪見狀也不墨跡,直接宣布比賽開始,他往後一退,精神卻已全神貫注了起來,他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日向結弦,見對方還坐在原地,心中大定。
如果連這一場比賽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火遁·鳳仙火之術!”
佐助率先發動了攻擊。
一陣密密麻麻的火光鋪天蓋地飛向我愛羅,他隻是表情淡漠的凝視著火焰飛來,雙手依舊抱在身前,看起來自信非凡。
身後的沙子在麵前形成了屏障,於此同時,一隻小小的沙子眼球,卻在其中飛向高空。
佐助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借助著火焰高速靠近著,我愛羅臉上閃現過一絲無趣,他靜靜的扭頭看向看台,看台之上的四代風影羅砂麵無表情的凝視著他。
還不到時候嗎...
我愛羅有些煩躁的按捺著心中的殺意——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真希望,現在能被他殺掉的,會是看台上的那個...所謂的父親啊。
佐助的身影從沙子間穿行而過,一隻鋒利的苦無自陰影閃爍而出,我愛羅不閃不避,任由苦無落到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聲,被身上的砂之鎧甲彈開。
兩行沙子形成手臂,自身側猛然橫掃的瞬間,沙子製成的手臂,末端便掙脫而去,化作鋒利的苦無,掃射全場。
佐助高速移動的同時,眼眶中的三勾玉閃爍著,表情依舊毫無波動。
手中連續數道苦無飛躍而出,在空中碰撞多次改變軌跡後,穿過沙子,落到我愛羅近前。
看不起我嗎...
“爆!”
突兀的一聲低喝,下一刻,我愛羅臉色微變,隻看那原本普普通通的苦無之後,竟然不知何時,穿上了起爆符。
巨大的爆炸刹那掀起一片塵土,我愛羅倒飛而出一段距離,身後的沙子都有些追趕不上他被炸飛的速度,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身形被沙子緩緩托起,身上浮現出了些許裂痕。
“吵死了。”
比起爆炸的傷害,近距離爆炸的聲音,反倒是成了讓我愛羅憤怒的原因所在。
他伸出手去,狂沙湧動。
“砂縛柩!”
地麵上方才遺留下的沙子突兀的衝向宇智波佐助,將他的雙腿死死纏繞著,而後,便是更多的沙子將其固定在其中。
我愛羅臉上浮現出些許嗜血之意,在整個中忍考試期間,由於木葉暗部的乾擾,他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儘管他並不是一個非要殺人才行的殘忍怪物,可每次明明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頻頻被人救走,還是讓他打心底裡感到了不痛快。
也好,這次,沒人能乾擾我的動作了。
“砂瀑送葬!”
沙子猛然被巨大的壓力包裹著,內裡卻沒有像我愛羅期待的那樣,炸出血花,隻有淡淡煙氣浮動而出。
影分身!?
“雷切!”
巨大的雷電以足以斬斷雷霆的速度奔襲而來,我愛羅隻來得及伸出手,製造一麵小小的盾牌,下一刻,便被雷切直接擊中,整個人如炮彈般被擊飛而出,肩頭的砂之鎧甲被撕裂一片,鮮血湧動著,和他的紅發相映成輝。
重重砸落在牆壁上,可怕的衝擊力直接衝垮了一片剛被加固過的牆麵,我愛羅麵露猙獰之色,此時的他,已然完全不想去想之前被人叮囑過的瑣事,滿心所想的念頭便隻有一個,將麵前這個家夥,殺掉!
而也就在此時此刻,日向結弦在看台上,眉頭卻突然皺起。
僅用了一秒鐘的短暫思考,而後,他便對著身後的止水突然道:“優先保護學生。”
他雙手結印,先解開了身上的封印之術,而後,雙手再次飛速結印,在其他影詫異的目光中,往地麵一拍的瞬間,身後升騰起了兩具木棺。
所有人下意識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而日向結弦卻隻是先對著艾與大野木輕聲道:“還請兩位影照顧好自家的學生。”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刻,大野木和艾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
兩位身形一閃,下一刻,雲隱和岩隱村的忍者們便紛紛迅速開始撤離現場,即便是不懂發生了什麼的學生,也都聽著帶隊老師的指揮,趁著混亂之前,紛紛離去。
場上充當著裁判的阿斯瑪也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等場中還在激鬥的二人的反應,便直接衝到佐助身邊,直接帶著佐助一個瞬身離開。
“嗖!”
隨著暗部放出的一聲煙花炸裂空中。
而羅砂身旁浮現出些許砂子盤旋著,冷笑道:“五代目,你這是乾什麼。”
“這要取決於,你們想要做什麼,不是嗎?”
日向結弦平靜的話音落下的瞬間。
身後的兩座棺材,驟然彈開。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身影從中浮現,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齊齊一變。
人的名,樹的影,即便兩位穢土者才剛剛出現,什麼都未曾做過,卻已經足以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莫大的壓力。
“初代目,二代目,這裡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你們。”
不等初代目和二代目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日向結弦便歎了口氣:“我去去就來。”
下一刻,整個人陡然隨著飛雷神,消失不見。
千手柱間看了看周圍,有些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被自家後輩這樣召喚出來應急還真是...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木葉的敵人的話,就請不要對木葉的人出手,抱歉了。”
千手扉間表情冷峻,看了看周圍,冷哼一聲:“我就說過,大哥你當年的打算真的很不靠譜...尾獸這種東西,要是都留在木葉,哪來的這麼多事。”
“嘛...唉...”千手柱間發出一聲悠悠歎息。
兩人的交談讓羅砂和枸橘矢倉對視一眼,雙方看著此刻消失不見的日向結弦,竟然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不要動手了。
這日向結弦是怎麼回事?
羅砂隱約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下一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難道是那雙眼睛...
預知未來!?
也就是說...
下一刻,角鬥場周圍,猛然響起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數隻可怕的巨大通靈獸,以超出角鬥場的高度,猛然在角鬥場周圍露出頭來。
站在一隻多頭地獄犬之上的,橘黃色頭發的女人,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場中的眾人,正是佩恩六道中的畜生道。
羅砂看向枸橘矢倉:“你的人?”
枸橘矢倉則麵無表情的看了羅砂一眼,伸手結印:“水遁·水龍之術!”
這一刻,他施展著水遁忍術的對象,便是場中的幾位木葉上忍。
見到枸橘矢倉已經動手,羅砂也不再猶豫,悍然起身。
日向結弦既然已經被引走,就說明,時機以到。
“殺向木葉!”
他的一聲嘶吼之下,砂隱和霧隱不約而同的撕掉了偽裝,齊齊的朝著在場的木葉忍者奔襲而去。
場中的我愛羅則冷冷的看了一眼場下的眾人,被上忍馬基所攜帶著,準備朝著木葉的方向而去。
儘管此地距離木葉有數十公裡,但對於忍者而言,也不過急速奔襲個把小時的事。
“抱歉...如果是這樣的話。”
千手柱間悠悠開口。
“還請各位就先留在這裡,等到五代目回來再說吧。”
千手扉間冷冷翹起嘴角。
區區砂影與霧影。
幾個人柱力。
就想毀滅木葉?
大哥!
上!
“樹界降臨!”
千手柱間雙手一合。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無數樹木,湧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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