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了!
日向結弦倒是想看看,等到這些影們在木葉碰得灰頭土臉,人柱力都被自己留下,還有什麼本事可以和木葉一戰。
讓這五大忍村變成四大忍村,也挺不錯的嘛。
照美冥渾然不覺,此刻和自己聊得正歡,看起來表情輕鬆的日向結弦,卻已經篤定了這一次中忍考試將會演變成一場戰爭。
即便是連現在霧隱一方的照美冥,仍然覺得這件事還有周轉的餘地,但日向結弦卻覺得,敵人不會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他都不用出手,靠鳴人和佐助兄弟倆沒準就能坐等帶飛了。
而一旦此次木葉表現出足夠的力量,那麼不出意外,曉組織也很難坐得住。
但萬事開頭難。
隻要敵人第一波的強勢反撲沒能取得成效,木葉一方驚人的成長戰力絕對是忍界首屈一指,冠絕一切。
日向結弦一邊閒聊,一邊思考,等到閒聊結束,他看了看會客廳的窗外,微笑著止住了話題,道:“難得來到木葉,照美冥小姐大可好好逛逛,當然,因為身份的特殊,出行需要暗部跟隨,還請見諒。
希望你們在木葉玩的開心,若有什麼事,可隨時來找我。”
照美冥還以笑容,道:“多謝五代目火影大人。”
她客套幾句後轉身離去。
會客廳裡便隻剩下了日向結弦和日向熏。
她靜靜坐在身旁,看日向結弦茶水喝完,便想要替他再續一杯,他卻擺擺手,示意不用,反而靠在椅子上,放鬆的側過頭看著她:“感覺如何?”
“照美冥小姐真是漂亮呢,同為女人,連我都有些羨慕她的身材了呢...”她先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直到日向結弦瞥她一眼,才嘻嘻一笑,不著痕跡的往他身邊靠了靠。
“但從表現上來看,照美冥小姐似乎真的對我們沒有太多惡意。”日向熏給出了正兒八經的答案。
日向結弦微微點頭,卻又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到底會如何呢?”
日向熏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來者不善。”
“不錯。”
日向結弦點點頭,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像是撫摸著小寵物一般,放鬆的說著:“宇智波一族情況如何?”
“他們還在等。”日向熏給出了準確的答複,她一邊輕輕眯著眼享受他撫弄自己的長發,一邊用清澈裡帶著些許性感沙啞的語調低聲道:“您也知道的嘛,富嶽族長的性格就是猶猶豫豫的,或許我們需要主動給他找一個機會也說不定呢。”
“嗯...”日向結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扭頭看著她,微微湊過臉去,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便傳到鼻翼,而他隻是微笑著看著她,在她愈來愈紅的小巧耳朵邊,輕輕道:“這段時間你很辛苦了呢,要不要給你什麼獎勵呀?”
隻是一句話,日向熏便軟綿綿的癱向了他,也不知是有幾成故意。
她靠在他的肩頭,仰起頭來,白皙的眼上都被臉頰染上了緋色,聲音微微顫著:“真的嗎?”
“開~玩~笑的。”
日向結弦調笑著,便用手推開她的腦袋,不等她氣鼓鼓的看著自己,便站起身的同時,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宇智波一族的事交給你盯著,有跡象便向我說。”
他看著神情恍惚有些暈暈乎乎的日向熏,輕輕在她腦門一彈,讓她清醒了點,才繼續道:“中忍考試的事情出來,宇智波一族定然會有所反應,與其等到之後,讓他們挑好時候再炸雷,不如提前引爆他。
等到鳴人畢業,我會讓卡卡西、凱這些木葉的精銳們,和自來也這樣的高級戰力出去活動活動,給宇智波一族製造機會。
你要注意他們的風向,若是火候不夠,就想辦法加加火。”
日向熏清醒了過來,即便臉上還是有些熱乎乎的暈得慌,但腦袋卻已經恢複了思路,認真道:“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想辦法的。宇智波一族裡,可有我們能用的人?”
日向結弦第一時間想起的,便是那個許久未曾見過的女孩,宇智波泉。
他沉默片刻,搖搖頭,道:“不必。”
“就讓這場暴風雨,來洗刷乾淨宇智波一族,看看他們的成色吧。”
日向結弦表情平靜,這話的意思,竟然是連止水、鼬都未曾打算知會過半句。
日向熏卻毫不意外,她隻是甜甜的笑著:“我知道了!”
站起身來,在日向結弦想要離開之前,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低聲撒嬌似的:“下次不親腦袋好不好?”
她嘟起嘴唇,努力眨了眨眼,用可愛的表情暗示著,刻意做的有些滑稽,不讓自己看起來膩人。
日向結弦想到這便忍不住笑,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嘴唇,軟軟糯糯的:“我怕又有笨蛋會撞得我嘴唇痛。”
日向熏臉滕的便紅了起來:“上次是,是有些突然,腦袋一片空白,忘記了!我已經借了卡卡西的親熱天堂讀過好幾遍,下次,絕不會再失誤了!”
日向結弦哈哈笑著,一擺手道:“那就找個機會試試吧。”
現在這裡又沒有人。
熏看著他走遠,有些幽怨的望著他的背影,但扭頭想起自己身上的工作任務,便不由有些痛苦的揉著太陽穴——這和她想的秘書的工作不大一樣啊。
每天都要東奔西跑,當日向結弦的眼睛,當他的監工,還要給一些蠢貨們上思想課讓他們懂得日向結弦的意思,還要操心族裡的事、研究室的事、宇智波的事、盯著根部、暗部、警衛部,還要時而親自去觀察各大家族的情況。
還有木葉財政的事、城市規劃的事...
日向結弦可以放心的交給她去監督各部門工作,但她可不放心給彆人去做,每一處工作都要安排妥當,檢查到位。
熏望著他離開的樣子,幽幽歎氣。
呃...
能讓熏這樣的家夥都感覺到疲勞,可想而知,火影辦公室裡,誰才是真的在c了。
她一邊收拾著辦公室,一邊忍不住伸手舉起他用過的茶杯,偷偷看了看周圍,用白眼確認過沒有人,才用他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在會客室裡捧著茶杯,幽幽的發呆給自己補點元氣。
心事,卻少有的有些複雜。
結弦少爺,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我的吧?
她不自信的想著。
日向熏扭頭看向窗外,燦爛的夕陽照應著晚雲,窗外的村子裡倒映著餘暉,可她卻瞳孔有些失去了焦點。
之所以能這樣陪著他。
之所以能得到這樣那樣的獎勵。
隻是因為,我是個很有用的人吧...所以,隻要做更多的工作,為他承擔更多的事情...
就能一直有用下去...
可是,原本以為這樣就夠了的。
但為什麼...
她阻斷了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貪心,隻是注視著空蕩蕩的茶杯,撿起來,親自去洗滌乾淨,放好。
日向結弦還要在辦公室裡審批其他部門一天工作結束後提上來的彙報文件,而她也需要去對接村子裡的諸多工程,查看是否符合進度,和各項目負責人交流情況,指導工作。
很快,她便忙得不可開交,什麼都顧不得想了。
隻是,在夜晚降臨。
獨自回家的路上,她卻鬼使神差的,第一次沒有直接選擇回家。
而是不知為何的,走到了那初次與他見麵的河堤邊上。
此刻天氣漸冷,也有一段時間未曾下雨,小河的水位低了不少。
她像當年那樣,輕輕跳著,從傾斜的,此刻卻隻有枯草的河堤斜坡上滑了下來。
走到了河邊。
靜靜的看著河水嘩啦啦流去,在月光下,水中倒影著的女孩,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疲憊之色。
她伸出雙手,捧起一灘河水,嘩啦啦在臉上用力洗了幾下,冰涼的河水讓她精神了些,再看向河麵,倒影著的臉頰上,便隻剩下了麵無表情的冷漠。
或許這樣才是自己本來該有的樣子吧。
那些微笑也好、溫柔也罷,原本隻是留給他的,但想要為他做好工作,就不得不一直停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他到底有沒有過,哪怕一秒鐘的喜歡我呢?
日向熏抬起頭來,凝視著明月。
竟第一次感受到了日向結弦與那明月是何其的相似。
明月多美麗。
明月多遙遠。
少女坐在河岸邊,托著下巴看著月亮,突發奇想的,伸出腿來,把自己的絲襪緩緩褪去,露出白皙的小腿與腳丫,坐在河岸邊,把腳放進河水裡,便被冰的,發出了‘嗚’的一聲。
“煩死了。”
她煩躁的輕聲念叨著,用腳踩著水,啪嗒嗒踩出幾團水花來,才又懶洋洋的,直接往後一躺。
隨著木葉的不斷建設,這本就偏僻的河岸,如今就更加遠離了木葉的繁華。
孩子們也有了公園、小樹林、小池塘可以玩耍,這條普普通通的河流,便逐漸無人問津了起來。
周圍隻有風吹過枯草的沙沙聲響,讓她可以無憂無慮的,放鬆一下。
要是他也在這裡就好了。
熏想著。
真是的,今天的衣服選的可也是很辛苦的啊,連一句誇讚都沒賺到呢。
難道他不喜歡黑絲嗎?
不對呀?第一次穿的時候,他的眼神可騙不了人。
那就是自己的黑絲,沒有照美冥的漁網好看?
可漁網也穿過,他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啊?難不成是因人而異?
好煩!
還是說這種製服穿多了,他也覺得沒意思了?
那換什麼衣服好呢?現在每天回家,也沒時間去琢磨自己該穿什麼。
倒是似乎該給結弦這個討厭的家夥準備新衣服了。
今年的新年和服要不要換換新的樣式?可是大部分的款式都已經做過了,他也不喜歡太標新立異的東西。
啊!
日向熏無力的大字型癱在河岸邊。
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
怎麼連對他生氣都做不到呢?
一想到自己或許某一天會失去價值。
隻是一想到,到那時的自己,或許連他親昵的撫摸頭發都無法擁有了。
就感覺心臟好痛。
要窒息了。
她閉上了眼。
腦袋裡胡思亂想著,但最後,竟然被疲勞衝垮,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淺淺的睡了過去。
日向熏做了一個罕見的美夢——她一向睡眠質量很好,也因此才有充沛的精力,很少做夢。
夢裡,結弦少爺親自抱著她走了好遠,將她從這孤零零的河堤邊,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好溫暖...
香氣讓人頭暈...
真想就這樣一輩子在夢裡啊...
直到日向熏被他抱回家裡,輕輕放到自己的床上,還要動手給她脫衣服的時候。
夢醒了。
不不不。
不如說,是她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一個戰術後仰,避了一下。
“躺在泥地上,你的衣服上都臟兮兮的了,不脫了怎麼休息?”
“既然醒過來了,就自己把衣服脫掉,好好休息。”
日向結弦責怪的聲音傳到耳邊,她卻隻是有些呆呆的看著他:“不是在做夢嗎...”
“笨蛋,在河邊睡覺,還把腳放到水裡...要是想休息幾天,和我說就是了啊,陪你一起走走散心,也不是不行。”
日向結弦說完後,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用醫療忍術試了試,但發覺收益甚微。
發燒一般是來自於體內出現了病毒,病毒的事可不是直接用忍術就能隨便解決的。
日向結弦倒不是對其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仔細想想,卻隻是道:“我拿些退燒藥和感冒藥來,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檢查你沒了問題,再上班吧。”
“可是,工作...”她先下意識的拒絕。
日向結弦卻隻是平靜的說著:“工作的事,即便沒有我去做,也有很多人可以做...”
她下意識的,驚慌失措的想要開口辯解什麼,瞳孔劇烈的晃動著,不安的伸手想要抓他的衣服,卻被他伸手的動作所嚇到靜止。
我,失職了!
我...
他白皙的手掌卻在此刻,輕輕扶上了她的臉頰。
“但是...小薰隻有一個啊。”
她顫抖的白眼抬起,便看到了他天空般澄淨的藍色眸子裡,隻有溫柔。
啪嗒。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
日向結弦的手指便已經截住了她不知因為什麼情緒才掉下來的淚珠。
“對不起,有時候小薰表現的像是無所不能一樣,就下意識的過多依靠了你...完全忘掉了,小薰也隻是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女孩子而已。”
看著她完全呆住的樣子,日向結弦一時竟也完全沒有辦法判斷她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在想著什麼了。
今天的日向熏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
於是,他隻能歎了口氣,坐在她身邊,輕輕伸手,抱緊了她。
“抱歉,原諒我...”
“結弦少爺,儘管這麼說,可能會有些奇怪...但是,您能不能,陪我一起感冒呢?”
她突然笑了起來。
日向結弦下意識的點點頭:“隻是感冒的話...”
“結弦...”
她隻是牢記著上一次日向結弦的經驗教訓,呼喚著他的名字,將臉迎了上去。
嘴唇相觸。
這一次,她思路清晰,努力地沒有讓大腦短路。
半晌後,她微微挪開了些臉,但也隻是一些,嘴唇仍似碰非碰著,連著一道隱約可見的弧線,白色眼眸裡仿佛藏了一汪春水,癡癡望著他的眼睛。
“做出了這樣的事,讓木葉珍貴的火影大人,可能會感冒發燒,我,真是一個壞孩子呢。”
他隻是眼帶笑意:“想要讓我感冒發燒,還差得遠呢。”
女孩子的嘴唇會是什麼味道的呢?
今晚...
是薰衣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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