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褐色的長發天生的微卷著,原本臉上的些許雀斑也消退不見,乾淨的鵝蛋臉上,五官已經逐漸有了成熟的模樣,比起說是少女,不如說,她已經是一個標致的女孩了。
“結弦少爺。”伊布利雪見先恭敬的問好著。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對她點了點頭,起身,踩著木屐往屋內走去,她便亦步亦趨的跟上,進了房間。
“宇智波一族已經收到了消息。”伊布利雪見將自己該說的事說完,抿著嘴看著日向結弦。
日向結弦輕推眼鏡:“還有彆的事嗎?如果隻是傳個消息,不用你親自過來吧。”
他看了一眼伊布利雪見脖子上的黑點,那是咒印的痕跡:“最近感覺怎麼樣?”
伊布利雪見先回答了後者:“感謝結弦少爺,咒印很穩定,不如說,比之原本大蛇丸的天之咒印要好得多。”
“那就好,等到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再去看看你們的血跡。”日向結弦隨口說著,但什麼時候能忙完就要看他手頭有多少事要做了。
伊布利雪見暗自歎息,兩年的時間,她成長了許多,此刻早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就比如,他們一族實際上對於日向結弦來說用處不大,壓根不值得對方去投入大精力去付出什麼,可想要改變伊布利一族的命運,卻又非眼前這兩人不可。
她時常在典當鋪的地下室,準確的說是臨時地下研究室裡給日向熏打下手,早已深刻的明白無論是修煉還是科研,都是屬於天才的領域,靠她自己,靠伊布利一族,誰知道要多久才能解決自己的血跡難題?
伊布利雪見性格激進,與族內那些偏保守的族人不同,認為如果就這樣苟且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複仇,向大蛇丸複仇,同時改寫家族的命運,作為家族中目前可以說是唯一的年輕一代,她肩負著常人難以理解的重擔。
“我想...”她欲言又止。
日向結弦眼神平靜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笑笑:“儘管說出來便是。”
“倘若結弦少爺今日事成,之後,伊布利一族...”
伊布利雪見看起來頗為不安,話未說完,日向結弦便輕輕搖頭打斷了她。
“等到之後再說吧,你今日,能代表伊布利一族嗎?”他點出了關鍵所在,伊布利雪見沉默片刻,而後重重點頭。
她緊握雙拳:“若結弦少爺願意,今日回去,我便與族長溝通,即便是提前擔任族長,也未嘗不可。”
伊布利一族的人基本上都活不過四五十歲,死得早的,三十來歲就有可能血跡病發,化作煙霧死去,以她如今的年齡,和族內唯一年輕人的身份,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
日向結弦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輕輕點頭,隻是道:“我會考慮的。”
“多謝結弦大人!”
伊布利雪見直接連稱呼都改了,眼裡有些許興奮,她知道日向結弦是個有原則的好人——起碼在她眼裡是這樣,既然說出了會考慮,那大概率就是有戲。
日向結弦隻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她便知趣的離開,這也是她成長的一部分......儘管成長的過程並不美妙。
日向熏笑眯眯的偏著頭,將腦袋靠近他的身側小聲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呢?”
“她們的血跡在刺探情報方麵確實有獨到的優勢。”
日向結弦平靜道:“即便有著畏懼風遁的缺點,隻要能做到無視尋常的自然風,就業足夠成為優秀的探子,之後的木葉並不平靜,或許在火影那邊我還能指望卡卡西給我傳遞風聲,但宇智波一族......”
“我還以為止水和鼬是結弦少爺的好朋友呢。”熏小聲說。
日向結弦隻是平靜的看向窗外。
“在之前,或許是吧。”
他輕聲的話語讓日向熏瞳孔微縮,一時有些驚愕,再仔細看去,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平和寧靜,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悵然之後,漠然的死寂。
儘管是和往日相似的表情,可不知為何,日向熏卻還是覺得他的這副樣子既熟悉又陌生,心臟怦怦直跳著,甚至於身上泌出了蒙蒙細汗,雙頰微紅,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就是這樣的......才讓她如此著迷啊。
她說不上來。
但就是這樣不經意的驚鴻一瞥,又一次看見了藏在名為‘日向結弦’的軀殼之內的,那恐怖到讓人戰栗的存在,讓她魂不守舍,仿若飛蛾撲火般難以自拔。
那平靜的外表裡頭,是冷漠的、桀驁的、憤怒的.....
“結弦少爺,我能靠近你嗎?”她突然問。
日向結弦瞥了一眼,笑道:“還不夠嗎?”
她大膽的伸出手,雙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見他沒有避讓,才貪婪的緊緊貼了過去,靠在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緊緊摟住一隻胳膊,仿佛抱住了一團篝火,繼而點燃了自己的全身。
“不能丟下我哦。”日向熏聲音亦有著些許顫抖。
真是敏銳的家夥。
日向結弦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隻要你願意跟在我身邊的話。”
兩人靜靜地房間裡站著,過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晚,黃昏拉開序幕,才邁開腳步,離開了房間。
“想剪個頭發了。”
日向結弦突然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日向熏從不讓他為難,走出了房間,便鬆開了手臂,像個規規矩矩的,仰慕著少爺的侍女般綴在身旁:“要我幫忙嗎?雖然沒有試過,但是用手術刀理發也是可以的吧?”
“唔,之後試試看,我想整個藍染那樣的發型。”日向結弦嘀咕著。
“藍染?”日向熏不知道那是誰,有些好奇。
“那家夥可是我的素材庫,偶爾想不到應景的話,就得借他兩句.......雖然是個反派,但卻是個很有魅力的家夥。”
“那他一定沒有結弦少爺有魅力。”
“嗯?”
“因為像結弦少爺是大英雄,反派,是給失敗者的稱呼。”
“有道理。”
兩人說笑著,走向了分家門口。
晚宴的地點在宗祠門口,此刻,分家的人也陸陸續續前往宴會的地點,見到日向結弦,無不開口稱讚問好著。
“結弦少爺的新和服真好看呢!”
“生日快樂!結弦少爺!”
“結弦少爺,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呢!”
此起彼伏的話語,日向結弦隻是溫和的笑著,一一回應,不知不覺,便在閒聊中抵達了目的地。
宗祠之前的空地,已經擺好了桌椅、甚至搭好了棚頂,今天的雨還未落下,大抵,會來的恰到好處。
日向一族久違的熱鬨著,人們紛紛按照關係坐在一起,宗家的人隻有寥寥三桌,位於中心處。
即便是宇智波一族,大抵都沒有這麼熱鬨的給人過過生日,張揚、喧鬨、日向結弦卻對此場景並不陌生,穿越前,誰還沒參與過幾次宴席呢。
“結弦。”
威嚴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日向結弦扭頭看去,日向日差的表情嚴肅,自他身邊緩步而來,對視一眼,點點頭,相視而笑。
“日足大人要見你。”日向日差輕聲說著,伸手,輕輕捏起日向結弦的衣領,替他將本就整齊的衣服再整理一番,而後,深呼吸,露出笑容:“還有,生日快樂。”
日向結弦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坐在最前,最中心位置的,正是日向日足,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夫人,日向雛田,以及八位長老。
除去他們,參加晚宴的宗家便隻有寥寥兩桌,其中一桌坐著年紀不小的宗家忍者們,幾乎都是上忍,另一桌則坐著年紀十幾歲左右的年輕一代。
老一批、中間一批、年輕一批。
宗家三代核心幾乎儘在此處。
日向結弦主動走了過去,對著所有人彬彬有禮的打著招呼,而後才到了日向日足的身邊。
“族長大人。”日向結弦笑容溫和。
日向日足心中有許多猜疑、不滿,但此刻,畢竟是日向結弦的生日,他隻是不冷不熱的輕聲道:“生日快樂,結弦......下次,還是不要這麼鋪張了,要知道,即便是祭祖,我們也未曾如此大操大辦過。
中庸、低調,才是日向一族的立族之本。”
日向結弦淺笑著:“對不起,我原本也隻是想邀請一些族人小聚一下而已,但沒曾想過會來這麼多人,不得已,才需要在這裡置辦宴席,以後,不會了。”
你的意思是,你隻是隨口一談,這些人便自己湧來了?
日向日足還未說話。
日向輝便因心裡更加不滿的情緒,冷哼一聲:“沒大沒小,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暫不追究你的責任。”
“之後會單獨向長老請罪。”日向結弦抱歉地笑著,日向輝也不想為難這個孩子,比起他來說,日向輝更想狠狠收拾一下日向日差。
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嗎?
但終歸隻能按捺著——分家近來的氣氛本就和宗家很不融洽,這件事辦好了,說不準還能緩和一下氣氛,倘若現在翻了桌子,和徹底與分家撕破臉皮無異。
給我等著!
日向輝臉色極差。
其餘長老臉色也都好不到哪去,畢竟這次宴會的規模,著實有些大得驚人,幾乎是舉族參與了,日向結弦,日向日差,兩個分家的人,哪來這麼大的威望?
更可恨的是,迫於局勢,連他們這些宗家人也不得不摻和進來,甚至為了避免一些衝突、還特意讓宗家的上忍精銳都回到族內參與這次生日宴。
說白了,有點害怕。
一群分家的都聚起來。
這是要乾啥啊!?
造反呐!
“好了,不要苛刻結弦了,畢竟是他的生日,我們好好吃上一頓晚宴,不要惹人不快。”一位長老出來講和,避免局麵僵化。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多謝長老。”
說完後,他和幾位長老聊了幾句,便前往分家的桌邊,找到了自家的桌子,坐下後,身旁隻有熟人。
母親、寧次、日向衫、日向和田等分家上忍、日向熏也在其中。
他坐在空坐上,和幾位忍者相視一笑,漫無目的的閒聊著。
人逐漸到齊,天色逐漸黯淡,日向家久違的燈火通明,整個祠堂前明亮一片。
日向櫻花作為後勤主管,把控著整個宴席的餐飲,此時基本上餐點上齊,她便也入了座,這還是頭一回舉辦如此有宴席,日向一族甚至還花錢雇了外麵的廚子,才操辦了下來,沒出岔子。
她僅有的一隻獨臂輕輕摸了摸額頭,閉著眼,飛鳥封印籠罩在籠中鳥之上,隻要心念一動,這該死的咒印就可以隨著封印破除解掉。
日向櫻花舉起酒杯,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輕抿一口,渾身隱隱發燙。
與她相似的,是諸位分家的忍者們,此刻彼此推杯換盞,吃著飯菜,臉上卻不見半點迷亂之色,酒隻淺嘗即止,吃倒是大快朵頤,隱約能看得到幾絲快意。
日向日差走向日向日足,小聲聊了幾句。
日向日差作為某種意義上的‘牽頭人’,自然是要率先去講話,給整個宴會定個基調的,畢竟在這裡可沒有專門的司儀主持人,但是嘛,日向日足畢竟是族長,這麼大的宴席,總得日向日足先來開口說點什麼,才名正言順,不是嗎?
但日向日足拒絕了。
畢竟這件事他不喜歡,也不支持,更不鼓勵,所以隻是站起身來,作為族長隨口說了幾句祝福生日快樂的話,而後便讓日向日差自己搞定。
日向日差也不意外,於是,在日向一族萬眾矚目的注視下,他走到宴席中心,朗聲的說著客套的詞句,無非便是感謝各位來賓,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之類的。
講了幾句,宴席便繼續了下去。
許多分家的人主動去向日向結弦敬酒,當然,也隻是舉著酒杯過去,送上禮物,說些生日快樂的祝福話,日向結弦是不喝的,那些人裡,也有絕大部分,隻是輕抿一口,彼此眼神交彙,氣氛愈發熱烈。
時間愈發昏沉,從宴席開始,到如今,已經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天色黯淡,明月稀疏,陰雲之下,雨滴隨著一聲驚雷,嘩啦啦落了下來。
日向日足沉住氣坐在座位上忍受著,但日向輝等幾位長老卻愈發不耐煩。
“這宴席,打算開到什麼時候去?要下雨了”
有人問。
日向輝沉著臉,看向日向日足,不用多說,是想要他去結束掉這無聊的晚宴。
日向日足歎了口氣,心裡也埋怨日向日差不懂事,吃完了不就可以撤了嗎,他們也不吱聲,彆人也不好走,怎麼連這點禮數都不知道。
但日向結弦,卻先一步的,站起身來,走向宴席中央,似乎有話要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耐心耗儘,才卡著時間來的一般。
日向日足扭頭看去,忽然心裡一跳。
寧次去哪了?
不隻是寧次。
日向結弦的母親、許多分家的普通人......
幾乎分家的宴席空了一小片。
能走你不早說!?
日向日足臉色更差,沒想到分家的人說走就走,他們還顧忌禮數留在這呢。
瞥了一眼身旁的雛田,他冷哼一聲,卻也沒發作,但打定主意,等日向結弦說完,就要回去了。
等宴席結束,就讓他們父子二人來給個合適的說法!
雨滴嘩啦啦的落下,越下越大,好在提前搭好了棚頂,臨時棚頂說不上堅固,但擋個雨不成問題,雨滴劈裡啪啦落在皮質棚頂上,吵得日向日足越發心煩。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幾位侍女打著傘送來酒壺。
日向櫻花作為掌控後勤的老牌忍者,親自分發著酒水。
宗家的忍者們平日也很少喝酒,或者說很少有機會這麼聚著一起喝,此時都喝了不少,略有上頭,也沒拒絕,隻是笑著接過酒壺。
日向日足沉著臉,看著日向櫻花送來酒水,也隻是冷冷道:“櫻花前輩,酒就不喝了。”
是的,日向櫻花單論輩分,還是日向日足的前輩。
“日足大人,這是這次宴席的最後一杯。”日向櫻花態度不冷不熱,事實上她對誰都這樣,幾個長老瞥了一眼她空落落的袖管,沒多說什麼。
日向日足不得不接過酒壺,日向櫻花拒絕了他的手,自己給他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而後,微微行禮,撤向遠處的宴席處。
日足強忍不滿,總覺得今天真是怪異極了,一個個的,真不知道想要乾什麼。
日向結弦此時,終於緩緩開口。
“首先,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席。”
日向日足下意識的捏緊了酒杯,他眉頭緊鎖,心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深。
扭頭四顧,又發現了些許異常,原本喧鬨的宴席,幾乎就在日向結弦開口之前,便安靜了下來,唯有宗家的人仿佛慢了兩拍,直到日向結弦說完這句話,才後知後覺的閉上了嘴。
整個宴席,除了雨水拍擊棚頂發出啪嗒聲響外,就隻剩下了日向結弦一個人的聲音。
“當然,也有些遺憾,還有一些日向分家的前輩們,因為還要負責警戒的任務,不能久留,無緣見證此刻。”
他輕輕說著,一身黑色和服背後的火鳳刺繡尤為紮眼,一個宗家忍者忍不住低聲冷哼:“整的像族長似的......和服上的刺繡,怎麼看著還像是族徽一樣,難道就沒人教過他和服的圖案不能亂繡嗎,真是無法無天。”
他低聲的話語顯得有些突兀。
隻因此刻除了日向結弦,壓根沒有其他人說話。
宗家忍者自覺失言,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卻感覺到許多視線宛若針刺般盯上了他,一時間,汗毛倒立——有殺意。
等會......
有殺意!?
他驚魂不定的順著視線看去,隻看到一群分家忍者冷漠的注視著他。
四麵八方。
宗家被安排了宴席的最中心。
也就意味著,被其他分家的宴席,裹在了中間。
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一定是自己感覺錯了......吧?
與此同時。
日向族外。
詭異的很安靜。
宇智波一族的人久違的踏上街道,三三兩兩的彙聚在了日向一族附近,作為警衛隊的人,他們有權可以在街上巡邏一般巡視街道。
今天,隻是巡邏的區域,看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重合罷了。
宇智波富嶽穿著一身尋常的作戰服,背後刺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帶隊走向日向一族的宅邸。
幾次縱身,便飛躍到了周圍的高處。
他靜靜的注視著安靜的日向宅邸,此時,後院宗祠的位置,看起來燈火通明。
雨水嘀嗒落下。
宇智波止水靜靜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一人撐著一把黑傘,注視著那在黑夜中頗為惹眼的明亮之處,可惜宇智波一族不像日向能看那麼遠,即便在高處,也隻能看到那裡依稀的,像是米粒般大小的人影。
“你覺得,日向結弦會成功嗎?”宇智波富嶽輕聲說著。
宇智波止水歎息一聲,語氣卻很堅定:“一定會。”
“為什麼歎氣?”宇智波富嶽扭頭看他。
宇智波止水沉默著,許久,才道:“我還是暗部的忍者.......”
“你還想為三代做事?”宇智波富嶽似乎隻是無意的隨口問著。
宇智波止水黯然的抬起頭,盯著雨水嘩啦啦落下:“木葉,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止水.......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富嶽強調著。
“宇智波,難道不是村子的一部分嗎?”宇智波止水卻反問。
“.......”
兩人對視著,都能看出,對這村子複雜的情緒。
“但是,現在的村子,不需要宇智波啊.......”
宇智波富嶽隻是無奈的輕聲說著。
宇智波止水沉默著,卻不對此反駁什麼,隻是看向遠處,那棟在黑夜中,輪廓隱約著,仿佛一隻藏匿在黑暗中,宛若一隻恐怖巨獸匍匐在地麵一般的火影大樓。
很快,身後平靜的日向一族宅邸中,驟然乍現的一道紫光,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宛若四道光幕憑空而起,將日向一族籠罩其中,如同憑空升起四道透明的牆壁,無比惹眼,引人注目。
“這是......”宇智波止水愕然出聲。
而宇智波富嶽下意識開啟了寫輪眼,視線看向結節的角落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因為他的視線而露出微笑。
“結界·四紫炎陣.......靠四個影分身就能施展!?他哪來的這麼多查克拉!”
宇智波富嶽震驚的喃喃著。
他神色一震,扭頭,看向遠處。
隨著結界的展開,暗部的身影,陡然在遠處浮現。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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