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緊緊抿著嘴唇,失落的低著頭:“可是,父親卻總是說,和結弦哥哥比的話,我差得很遠。”
日向結弦也沒法告訴她,你要以我為標準,估摸著千手柱間來都得自閉,但還是用一種開玩笑般的語氣道:“我是天才嘛。”
雛田一時無語,但卻被他故意做出的得意表情逗得忍不住勾起嘴角,眼裡有些憧憬的看著他:“嗯。”
日向結弦還以微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慢慢來就好。”
“嗯!”
她看起來又打起不少精神來。
日向日足和日向輝都是以打壓為主的教學方式,對待雛田極為嚴厲,唯有日向結弦會這樣溫柔的鼓勵她。
雛田悄悄抬起眼看他,忍不住也笑了笑,直到日向輝回來,她才像觸電一樣站起身來,臉上隱約有些畏懼。
“繼續訓練。”日向輝毫不留情的延續著課程。
日向結弦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隻是扮演著一個合格的老師,溫柔又不失嚴厲的教導著雛田練習。
直到天色漸晚,日向輝才一揮手,表示下課,雛田累的癱軟在地,好一會才被其他宗家的忍者接走,去洗漱準備吃飯了。
日向結弦從武館離開,路上遇著的日向宗家眼神各異,有的麵帶善意向他打招呼,有的卻隻是輕蔑的、厭惡的看一眼就走開,作為分家出名的天才,他的存在讓部分宗家人難以接受,可偏偏他又是分家家主之子,不能像尋常分家那樣對待。
日向結弦對所有人一視同仁,隻是禮貌溫和的笑著打招呼,回到了分家的地段,便又是另一種光景。
“結弦少爺!”
“少爺回來啦。”
“結弦少爺辛苦了。”
“歡迎回家。”
此起彼伏的問好聲與一張張笑臉讓日向結弦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他關切的一一叫出對方的名字進行回應,時而關心的討論幾句他們近來的情況,甚至記得某些普通中忍家裡人的生日並獻上問候。
數年積累之下,日向結弦在家族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除了普通的問好之外,日向結弦還時而會和一些忍者默契的眼神交彙,露出微笑。
不用多說,自然是已然做好了準備,和日向結弦踩在一條船上的人了。
日向結弦沒有先回家,而是掉了個頭,走到了日向熏的房間裡。
卻罕見的撲了個空,他也不急,靜靜的自己找來茶壺泡了一杯茶水,坐在客廳裡點燃了一支檀香,對著她父母的佛堂,按照步驟先合掌祈禱片刻,而後才插了上去。
日向結弦安坐在地,看似隻是靜靜休息,雙眼中的瞳孔卻化作電球般的形狀,沒有了猙獰的青筋暴露,但眸子中卻仿佛蘊含著更恐怖的力量。
他眯著眼,身後突然有查克拉閃爍著,凝聚出了一隻隱隱約約的手臂,過了一會,又變得更多,再過了一會卻又全部凝結起來,化作一個藍色的查克拉翅膀般的存在,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在開啟自己獨特的白眼之後,他不僅觀察力大幅增加,更主要的是對查克拉的控製力尤為細膩,源源不斷的瞳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凝聚出些許實體化來,日向結弦隱約猜測,或許當他的白眼等級再提一提,瞳力升級,就能像寫輪眼一樣,多出自己獨特的術式來。
這不由讓他有些欣喜,儘管沒有前人的方式可以借鑒,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到底還算不算白眼,但隻要能更進一步,就意味著他或許有能力開發出獨屬於自己的瞳術來。
不求像、彆天神、須佐能乎那麼猛,能多出個天照、月讀級彆的殺招,也是極好的嘛。
直到雙眼隱約有些困乏,日向結弦才眨了眨眼,解除了形態,恢複瞳力。
看了一眼至今還是一級,隻竄了一小截的經驗條,不由的幽幽一歎,路漫漫其修遠兮,這麼看來,彆說是突破輪回眼了,光是練到十級,恐怕都得好多年。
但好在,隻要這次的事能做成,就有大把的發育時間。
“結弦少爺!?”
人未至,聲先到,木走廊上響起了啪嗒嗒的腳步聲,日向熏捏著和服的衣擺,滿臉笑意的小跑而來,在門口先微微鞠躬,而後才脫掉木屐,白襪踩在榻榻米上,正坐在日向結弦身邊。
日向結弦點點頭,問道:“進展如何?”
“成功了!”日向熏臉上的笑容即興奮,又躍躍欲試,仿佛像是一隻昂起頭來的小貓,擺明了想要誇獎。
日向結弦笑笑,伸出手,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輕輕拍了拍:“做得很好。”
日向熏抿嘴笑著,眯著眼,仰起頭輕輕的往他手心蹭了蹭,才端正坐好。
她認真道:“伊布利一族的小姑娘那邊沒有自己人,少爺,真的不用.....”
日向熏欲言又止,白淨的眼睛裡沒有情緒。
“不用。”日向結弦端起茶壺,給她也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則輕抿了一口自己那杯已經溫了的,輕聲說著:“伊布利一族即便有用,也並非用在現在,他們一族想要發揮出作用,一個咒印的作用有限,還得開發出合適的秘術才行,全靠他們自己。”
“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吧?少爺研究出的咒印,可不是大蛇丸那樣的普通貨色,若是他們投靠了彆人,被破解了,結弦少爺的秘術豈不也便宜了彆人?”日向熏振振有詞的說著,手卻捧起日向結弦給她倒好茶水的茶杯,麵頰微紅。
日向結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伸手在她額頭一點:“不就是覺得我沒有把咒印施加給你嘛...等再優化優化,完整版做好了再說。”
兩人所談論的,是一種基於天之咒印的基礎,結合了查克拉提煉術開發的咒印術。
這門暫時還沒有命名的咒印,能夠起到凝合查克拉,加快查克拉提煉速度,並且與此同時,增強體質和精神力。
由於是初版,而且主要是針對天之咒印的平替版,恰好伊布利雪見就在木葉,和兩名族人住在日差置辦的當鋪裡,乾脆就先用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她試用期過後,如果沒有特殊反應,再做推廣。
如果有問題,也可以由日向結弦及時取消掉咒印,因為她年紀小,血跡還算穩定,也不至於咒印解除就直接化作煙霧當場去世了。
更何況,伊布利雪見自己也主張由她試試——她的眼裡肉眼可見對大蛇丸的仇恨,恐怕要是再放置她兩年,就自己上趕著找大蛇丸白給去了。
日向結弦也不急著培養她,整個伊布利一族將在近期逐漸轉移定居到木葉來,這件事必然要在他和三代撕破臉皮之前做完,否則恐怕就會平生波瀾。
好在伊布利雪見來到木葉也一年有餘,期間也有其他的伊布利族相互來往,三代關注了一陣也就不再多管了,這種沒什麼大用的小家族,拖家帶口的來木葉討生活,在非戰爭時期,還算常見。
更何況,木葉對他們一族還有虧欠之處,更有日向結弦某種程度上在給他們‘作保’呢。
“才沒有。”日向熏眯著眼淺笑,臉上的表情擺明了日向結弦的所言非虛。
“沒關係,畢竟隻是一個偏向於輔助的咒印與術式,即便學會了,若不能精通,效果也有限,更何況這門提煉術難度很大,若不開發咒印形態,一般人根本用不了。”
“在忍界裡願意研究咒印,且能研究明白咒印這種東西的人,可不算多。”
日向結弦瞥瞥日向熏道:“也隻有像你這般的天才,才能如此迅速的掌握這種東西。”
日向熏立刻回吹道:“和我相比,不到半個月就能根據我推導出的部分理論,結合自身做出新咒印的結弦少爺,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倆人相視一笑,都也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閒聊幾句,便又投入了對其他術式的研究裡。
時而會有一些分家的忍者會前往這裡彙報一些事情,日向結弦也毫不避諱日向熏,給出指點與方案。
至於情報,則留在晚上回家後,他再口述給日向日差聽。
如今的日向熏的家裡,儼然是個秘密的情報機構中心。
近來,日向結弦便在此處一邊和日向熏搞研究,一邊推進著計劃。
日子便如此一天天過去。
之後的時間裡,日向結弦保持著十分規律的生活。
上午去和自來也修煉,準確的說,是閒逛、取材,下午陪著大小姐在日向輝的監管下練柔拳,晚上在家裡的範圍內自由行動。
日向輝主要就盯他下午的時間段裡的表現,時不時就挑刺,沒事找事的打壓他兩句,就是想看他被無故打壓、冤枉之後,對於宗家是個反應。
日向結弦哪會吃他的招?
若是還打算繼續潛伏個一年半載的,說不準他還會演一出戲碼來加強信任,但眼下已經大事將近,他可不打算再白費感情浪費時間,乾脆就規規矩矩的,不給他機會找事。
而這樣完美無缺的表現,毫無疑問,在日向輝看來是頗為紮眼的——年紀小小,城府頗深,這麼打壓你都不露怯,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日向輝也不能做得太過火,畢竟打壓過了就是欺辱。
隻能耗著。
反倒是雛田這個小姑娘和日向結弦的感情好了很多。
她身邊的人,要不然都是像日足,日向輝那般嚴厲的長輩,要不然就是恭恭敬敬的家族忍者,除了母親,也就隻有日向結弦會這麼耐心溫柔的陪著她,感情怎麼可能會不好呢?
甚至於寧次都有點吃醋,總覺得自己哥哥被搶走了似的,自個主動提著要去和雛田一起被哥哥訓練柔拳,反倒讓日向輝和日向日足頗為滿意。
這一家人的樣子,多好嘛。
時間一晃,就到了五月末。
自來也終於在木葉內耗儘了耐性,觀察了一番木葉的局勢之後,不再聽從三代的忽悠,決定繼續踏上自己的流浪之旅。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與日向結弦始終沒有定下師徒的稱呼,但卻在短暫的考察期後下定了決心,認真教導一下日向結弦。
無論是自創的亂獅子發之術這種可以異化頭發的忍術,還是獨有的,可以用查克拉煉化成油,使用出加了‘燃油’的特殊火遁,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日向結弦。
當然,蛤蟆通靈、螺旋丸這些,是沒有傳給日向結弦的。
日向結弦控製著自己的學習進度,隻要他敢教,自己就敢學,在逐步逐步的榨光了自來也的基礎忍術儲備之後,便有意無意的暗示自己對結界術很感興趣。
自來也除了壓箱底的關鍵本事以外,教無可教,最後乾脆找三代去要了幾門結界忍術。
其中的一門,便是日向結弦的目標——結界·四紫炎陣。
這是一門需要四名忍者合力發動的結界之術,在動漫裡,大蛇丸就是讓音忍四人眾使用了四紫炎陣將三代束縛在結界裡,最終以手換命,弄死了三代。
這門結界術的強度,一旦熟練掌握,開啟之後,普通上忍都無計可施。
要求的查克拉量也不多,甚至學起來都不算很難,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四個人同時施術,對默契和前期的準備程度有很高要求。
之所以想辦法薅來這門結界術,原因不用多說,當然是怕有煮熟了的鴨子飛走,此事要做就做絕,該殺的必須殺,不該殺的一個也不能跑。
以日向一族的眼下的水準,隻要日向宗家沒人能當場開出轉生眼來,就絕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
而自來也之所以會決定在這個時間點離開,也和日向結弦有關,他刻意控製著自己的學習進度,等到學會了這門四紫炎陣之後,自來也教無可教,再教就得教通靈術了,蛤蟆通靈術乾係甚大,一直不能下決定收徒的自來也自然隻有離開一條路可選。
溜之大吉。
本就不想呆在村子裡的自來也,決定和日向結弦告彆後,就與三代不辭而彆,離開木葉。
“忍界凶險,還請自來也老師多加小心。”
木葉村口,日向結弦與自來也揮手告彆。
自來也背著大卷軸,不羈的白色長發隨風飄舞著,看著日向結弦真誠告彆的表情,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低聲重複著之前說過好多遍的話語:“我算不上你的老師,隻是因為三代的命令,教導了你一些忍術而已,若是想感激,就感激三代老頭子去吧。”
日向結弦不置可否,依舊笑著,隻是笑容隱約可見些許失落。
自來也心裡歎息。
在他看來,所謂師徒,絕非隻是傳業授道這麼簡單,而是要像父親對待孩子那般儘職儘責才行,自己眼下要做的事很多,更不知能做成幾件,又不想在木葉多呆,怎麼能隨便收徒呢。
日向結弦天賦異稟,甚至一度讓他懷疑這家夥就是傳說中的命運之子,若非日向分家的出身著實讓人惋惜,他或許還真就把日向結弦帶走,一邊觀察一邊教導了。
“不要再送了,再送就要出村了。”自來也婉拒了日向結弦的送彆,卻又沒忍住,低聲寬慰著:“我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或是天賦才不願收你為徒的。”
“我隻是.......”自來也苦惱著不知該怎麼解釋。
“沒關係的,自來也大人。”日向結弦調整了稱呼,看似黯然的低著頭,輕聲歎息道:“您有您的顧慮。”
謔。
自來也更受不了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日向結弦保持著低著頭的樣子,輕聲繼續說著:“我先回去了。”
他看來真是受傷極了。
自來也目送著日向結弦轉過身,略顯孤寂的離開,無奈的歎息一聲,卻無法說什麼,隻能同樣扭頭離去。
等到兩人徹底分彆後,日向結弦臉上的傷心、孤獨、便消失的一乾二淨,表情平靜的推了推眼鏡,略感遺憾。
沒有直接回家。
日向結弦不知出於何種心態,走到了火影岩之上。
踩在三代的岩像之上,他目光平靜的看著腳下略顯渺小的木葉村。
最終,視線定格在了日向家的宅地上。
冷風咧咧,他的長發隨風舞動著。
血,卻愈發滾燙。
額頭的紋路又變得黯淡,他隻是熟練地,輕輕用手指抹過,用指刻封印加深著痕跡。
“這是最後一次了。”
他輕聲對著自己說。
靛藍色的瞳孔在眼中綻放著,殺意漸濃。
計劃,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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