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可以理解,日向一族,為什麼?”日向日差難以理解。
但日向結弦卻冷笑道:“誰讓宗家沒死過多少人呢?”
這話一出,日向日差當即恍然。
整個三戰,日向一家絕不能說沒死人,事實上,百餘名分家忍者的死,幾乎讓分家遭受重創,日向一族的整體實力,也因此縮水了許多。
但關鍵就在於,日向一族目前的大部分高端戰力,幾乎都集中在宗家——而宗家,恰好未有多少傷亡。
“如果不確認一下,日向一族真的願意老老實實的繼續保持中立,木葉高層又怎麼敢對宇智波下手?”
“欲攘外,先安內,在某些木葉高層眼裡,宇智波就是外人,而日向就是內部最有可能危險到他們的‘內部隱患’。”
日向結弦抿了一口茶水,雙手碰著茶杯,吹了吹上麵的水霧。
“你說,如果想要讓日向一族內部產生矛盾,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他語氣意味深長,讓日向日差頭腦飛轉著。
“讓宗家與分家不合,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可日足族長固然和父親你裡應外合演了一場兄弟鬩牆的戲碼,可對於木葉來說,那都是小矛盾,是可以在家族的利益麵前暫時拋卻的小問題。”
“你們畢竟是兄弟,不是嗎?”
日向結弦的話讓日向日差沉默了下來。
是的,即便此刻已經決心要顛覆日向,他亦在心中無法抹除兄弟之情,即便對籠中鳥厭惡至極,但這份厭惡與痛恨,卻並非全都會延伸到日足身上。
日足對他,亦是如此,因為籠中鳥而疏離,因為籠中鳥而不得已出現了階級上的差異,可心底,對日差亦有手足之情。
兩兄弟因籠中鳥天然對立著,可親情卻依舊牽掛著他們,愛恨交加,複雜無比。
這也是為何寧次一個看起來就反骨仔的存在,能恨著雛田長到那麼大還沒被日足找借口安排掉的原因了。
若隻是普通分家的犧牲,他又何必掛念舊情,日足在一次又一次原諒寧次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想到,寧次長大後會被嘴炮感化,選擇原諒呢?
還是出於對兄弟的愧疚之情,才會一再縱容寧次罷了。
當然,或許這一切另有隱情,都隻是日向結弦的猜測,可對於外人來說,兄弟就是兄弟,無論宗家分家,都是日向一族無時無刻都在宣揚的‘一家人’。
我愚蠢的歐豆豆呦。
一想到自己弟弟在動漫裡的宿命,日向結弦便忍不住歎氣。
“我不會對三代,或者說,對於整個木葉的上層,帶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既然能靠自己,有把握靠自己,就不要把一切的賭在所謂的未來之上。”
日向結弦斬釘截鐵的說著:“就在今年,雲隱和談前後,完成計劃。”
“隻要能讓日向一族改天換地,凝成一塊鐵板,由父親來進行決策,那木葉就絕不敢輕易再對我們動手。”
“要知道......”
日向結弦嗬嗬一笑,表情嘲弄:“三代可是讓我和止水前輩一起呆了一整年呢,這一年,最大的收獲,便是讓我和止水建立了深厚的聯係。”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八歲的日向一族的小鬼,一個十二歲的宇智波一族的小鬼,都能成為彼此家族中至關重要的存在吧。”
“隻要我們和宇智波一族相互守望。”
“伸手剁手,伸腳剁腳。”
“如果團藏真敢像對付宇智波那樣對付我們,大不了就先針對團藏開刀,宇智波一族對他積怨已久,這件事甚至可能不需要我們動手。”
“把團藏這爛掉的根挖了,三代願意撕破臉皮,自己遁入黑暗為了權力不顧一切嗎?”
不等日向日差思索,日向結弦便給出了絕對的答案。
他放下茶杯,篤定的說著:“他做不到。”
站起身來,日向結弦深呼吸,走到窗邊,輕聲呢喃著。
“區區根部團藏,野心勃勃,卻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
“堂堂忍雄三代,色厲膽薄,卻好謀無斷,重小義而忘大節!”
“此刻的三代,隻想抱著自己仁慈的假麵安度晚年,再無當年忍雄風範。”
“隻要團藏一死,三代恐怕隻想歸田卸甲,深怕引火燒身——對他而言,隻要不在他的任期出問題,那就不算出問題。”
“他怎麼可能會在自己的任期激化矛盾,成為木葉的罪人呢?隻能說,我現在,都有點可憐那不知是誰的五代目了。”
一番震耳欲聾的話語讓日向日差眼神複雜的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再無勸阻之意。
他歎息一聲,看著日向結弦許久,最後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