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位赫赫有名的三忍,日向結弦不能說心裡毫無波動,卻也並不畏懼什麼。
如今兩人都在大馬路上,大蛇丸就是瘋了也不敢對他做些什麼。
但想著現在差不多也就是大蛇丸跑路的時間點左右,日向結弦還是打起了警惕來,免得眼前這位突發奇想,在跑路之前蹦出什麼奇怪的想法來。
“日向,結弦。”大蛇丸聲音沙啞,話語中帶著自以為友善的情緒緩緩道:“史上最年輕的暗部忍者啊.....”
他用一句像是讚歎,像是感慨的話語來展開對話。
而日向結弦則隻是微笑著推推眼鏡:“大蛇丸大人,上午好。”
儘管隻是初次見麵,但顯然彼此之間對於彼此並非毫無了解的。
大蛇丸眯起眼,獸瞳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濃濃的興趣:“啊,不用客氣。”
“現在,如果不忙的話,一起聊聊,怎麼樣?”他發起了提議。
日向結弦遺憾地搖頭:“抱歉,三代目現在要召見我。”
“哦.....那就下次吧。”大蛇丸看起來頗為遺憾,但當日向結弦和他點頭示意分彆之後,不由吐了吐舌頭。
他笑吟吟的眯著眼,若有所思的想著:看來,傳言非虛呢。
行走忍界多年,大蛇丸早已鍛煉出了出色的眼力,對他而言,隻需要一個眼神,幾句對話,就能對一個人做出初步的判斷。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玄乎,但大蛇丸對於自己的判斷卻深信不疑——麵前的少年,即便看起來稚嫩無比,但卻和其他小鬼截然不同。
從容、自信。
真是有趣啊.....
大蛇丸眯起眼,心裡閃爍出許多大膽的想法,但最終卻按捺了下來,時機未到。
既然踏上了成為忍者的道路,就注定不可能一輩子藏在木葉村裡。
以後,還會有見麵的機會。
到那時,再試著和這個小家夥好好玩玩吧。
大蛇丸邁開腳步,和日向結弦背道而馳。
日向結弦於街頭儘頭幽幽回首,大蛇丸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他有預感,大蛇丸與他可不是偶遇,甚至於可能連他要去找火影的事他都知曉,所以才會出現在路線上等待,來了一次‘偶遇’。
目的呢?
隻是見見自己嗎?
日向結弦猜不出來,但也沒有過分擔憂,可冥冥中,卻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總覺得,彼此之間,很快還有見麵的機會。
加快腳步,日向結弦很快出現在了火影大樓之前。
這是他第一次親自踏入這棟建築。
周圍警戒著的暗部或站哨的忍者對於這個長著一雙白眼,清秀俊朗的少年,都頗為熟悉,沒有刁難,反倒是能打招呼的都開口與他交談了一兩聲,走到哪裡,都是笑臉相迎。
在前些日子的重建工作中,日向結弦活躍的身影給他們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印象,無論是誰,在見到這個小家夥的時候,都不由發自內心的喜愛。
誰會討厭一個努力地、溫柔的、善良的天才呢?
尤其是他戴著眼鏡,看著文文弱弱的,卻能做到許多成年忍者都做不到的事,便更加讓人欣賞了。
日向結弦很快便到了火影辦公室門前,他從容不迫的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敲了敲門。
“三代大人。”
裡頭很快傳出了猿飛日斬溫和的聲音:“是小結弦嗎,進來吧。”
日向結弦這才推門而入。
猿飛日斬坐在長長的辦公桌後,戴著鬥笠,叼著煙鬥,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麵前的少年。
黑色的長發散落腦後,額前的長發隨意的落在鏡框邊緣,一雙白色的眸子在鏡片後顯得十分溫順,稚嫩的臉蛋上看不到同齡人應有的天真,成熟穩重,落落大方,此時麵帶恭敬,比起說像是個孩子,反倒更像是個......貴族。
不知為何,猿飛日斬想到了這個半點也不適合忍者的形容詞。
即便日向一族家風甚嚴,曆史悠久,但像日向結弦這樣的人還是少見,更彆說,他出自分家了。
“三代大人,早上好,初次見麵,日後請多指教。”日向結弦微微鞠躬,尊敬之餘,不失親切的笑著。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即便是四代目,在你這般年紀,看起來也遠不如你。”三代給出了極高的評價,甚至用波風水門來與他作比較。
原因無他,隻因為兩者給三代的感覺,竟有些隱約的重合之處,大概是那笑容中,都有著一股溫暖人心的力量吧。
想到四代,三代幽幽一歎,打起精神後,露出微笑:“不必拘謹,放鬆些,今天就隻是作為長輩與晚輩的閒聊而已。”
“是,三代大人。”日向結弦站直了身子,但在辦公桌前,仍然隻能露出個頭來,看來人小鬼大的樣子頗為滑稽。
三代頭一回心生遲疑——將這個小家夥這麼早便收入暗部,是正確的事嗎?
但很快,他摒棄了這些無用的思緒,親切道:“你前段時間在重建的工作裡,表現得很好,說說看吧,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獎勵?”
這一點是猿飛日斬突發奇想的舉動,也是日向結弦給他的感官不錯,才心生嘉獎之心。
日向結弦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想到了封印之書,卻又很快按捺了情緒,隻是輕輕道:“火影大人,幫助村民,幫助村子重建,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無需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