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在山上溜達,山上氣候宜人,到了深夜不會很冷。
一開始我還很興奮,嘴裡念叨著“夜幽啼,夜幽啼,藍色的蟲子,還會叫。”
撅著屁股四下尋找,長淵在一旁隻能忍受我的聒噪,但是本著我可能就是興致上頭,過一會兒累了自然就消停了想法,在一旁沒有管我。
直到我硬生生念叨了半個時辰,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嘴巴乾吧?”
我抬起頭好奇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嘴巴乾?你拿水了嗎?”
長淵忍了忍“知道自己嘴巴會乾,那就少說點話吧,你哪來那麼多精力?”
我嘿嘿一笑,自動忽略了他的貶義發言,反而覺得他像是在誇讚我,我一下蹦在他的旁邊,肩膀狠狠的撞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忍不住這樣吧!”
長淵聽到我這麼說愣了愣,而後又輕聲笑了。
“我嫌你吵呢,這都聽不出來嗎?傻瓜。”
我一下抓住他的袖子,賴在他的身上。
“我腦袋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長淵說“夜幽啼至少要到四更才會出現,我們聲音也不能很大,你吵到他他就不會出來了。”
我趕緊按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小聲的責備他“你怎麼不早跟我講?那我這嚷嚷了大半天,是不是都害怕的不敢出來了?”
長淵耐心說“現在還是三更時間,不到四更。”
我放下手,又恢複了平常的聲音大小“長淵你怎麼什麼都懂?是專門為了今晚的行動去翻了醫書嗎?”
“沒有,之前治病的時候偶然聽到過這種草藥。”
看著在一旁我崇拜的眼神,長淵補充了一句“真的是湊巧,要是找其他藥我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我不管,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厲害的。”
長淵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掛在他胳膊上的我,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頭。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撒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感覺你都能給我兩拳。”
我抬頭看著他,即使是這樣的死亡角度,也無法掩蓋他俊美的事實。
我說“你的感覺沒錯,我當時確實想給你兩拳,誰讓你看我倒黴,卻站在一邊笑得那麼大聲。”
長淵說“我當時要是知道你是煞星肯定就笑不出來了。”
我補充“也是,你當時要是知道我是煞星,跑的肯定比兔子都快。”
長淵聽到我這麼說突然站住不說話了。我察覺到他的異常,放開他的胳膊問他“怎麼了?”
長淵在我對麵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我嘗試從他的表情裡解讀出他的情緒,嘲笑?苦澀?或者彷徨?關心?
可惜我天生三魂七魄有些許殘破,思考感情和猜測心意不是我能做得了的。好在他也沒有讓我困惑多久,說出了讓我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