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新來的官員走了出來,兩邊有保安給他們撐傘。
大雨傾盆,我躲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後麵,遠遠的看到了被保護在中間的人。
最中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剛剛說話的卡特,令人奇怪的是,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那男人身材消瘦挺拔,皮膚白皙,並沒有穿正式的軍裝,而是穿了一件灰色條紋的休閒西裝。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覺,但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一直都背對著我越走越遠。
就在這時,那年輕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旁邊的保鏢嚴重上過一絲慌亂,趕忙上前盤問發生了什麼事,那男子好似與我有心靈感應一般,他遲疑的轉過身,扭頭朝我這邊看過來。
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我都驚呆了,不禁脫口而出“楚師兄?”
沒錯,這個男的和楚師兄一模一樣,甚至連那禁欲清冷,眉頭緊皺的感覺都如出一轍。
我強忍著心頭的激動和喜悅,強迫自己撤回到角落。
我敢肯定他沒有看到我,而且就在我懷疑他的時候已經提前對他從頭到腳做了詳細的偵察,機械生物探查沒有反應,而且看著他也不像是軍人,他為什麼會和瑞蘭斯的軍方走在一起?
遠處的軍官們已經走遠,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得離開了。
現在我確定這係統是真的歇菜了,楚師兄都快走到我臉上了它都不發出提示,往後關鍵時期看來也得靠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我想撤退的時候,身邊巡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甚至開始搜查帳篷。
難道我的行蹤暴露了嗎?我粗略的想了想,不會的,我敢肯定沒有人發現我。
越在這種時候越應該沉得住氣,我乾脆隱藏在帳篷後的垃圾堆裡,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後精神力大開開始觀察路過的士兵。
他們心跳普遍正常,不像是發現了什麼異動,大雨的影響下他們的腎上腺素微微提升,有的人為了暖身子還喝了兩口酒。
看來確實不是來抓我的,我又分析著他們的微表情,發現他們很多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其中一個帳篷。
難道他們在守著這個帳篷?軍官們走向了相反的方向,這裡不是他們休息的地方,看來這帳篷裡一定有其它什麼東西。
我想了想,這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去探查帳篷裡的秘密,一旦大雨停息,我再來這裡被發現的幾率很大,而且下次來不知道這東西還在不在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下定決心在走之前到帳篷裡看一眼。
我全身輕巧,走路也沒有聲音,有技巧地躲過層層巡邏隊伍後終於來到了帳篷後麵。
這個帳篷要比其他帳篷厚實許多,我手上換尖銳的匕首,一下一下,很耐心的在帳篷後麵開了個縫,然後輕輕鑽了進去。
剛鑽進去的時候,機械生物探查突然有了反應,我躲在角落靜觀其變,這是一個實驗室,裡麵十分安靜,隻有機器此起彼伏的滴滴聲。
難道這裡是研究基因突變的?紅外夜視儀顯示帳篷裡隻有一個人,我躲在暗處觀察了許久,這個人一直在做研究,從來沒和外界有接觸,看來這裡平常人不頻繁進出。
我鼓起勇氣上前將他敲暈了過去。
帳篷裡放著許多機器,我打開錄像儀,仔仔細細過了一遍,往前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熟悉的手臂,正安靜躺在實驗台上。
這是安慶的手臂。
頓時屏住了呼吸,站在原地,再次調出機器生物探查,到處走動下,我終於來到了一個木頭箱子旁邊。
這裡是探查反應最強烈的地方,是一個不到三十厘米的箱子,我突然有些不敢打開它。
如果安慶的手臂在這裡,說明他們曾經發生了嚴重的衝突,那在這個方方正正的盒子裡,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
帳篷外傳來聲響,我聽到很多淩亂的腳步,正在往我這邊聚集,我抬頭掃描了一圈帳篷裡明明沒有攝像頭,他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時間緊迫,我一咬牙拆開了手中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