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助手對此很明白，不管怎麼樣，那個燒開水的老張，算是活不下去了。
……
暗凱和關準已經順著地下室來到了最底層，這裡的環境構造和上麵完全不同，這裡儼然一副公司走廊的感覺，地麵是瓷磚鋪成，連牆麵都是瓷磚堆砌，暗凱安靜地走著，這裡光線也不是很明顯，僅僅靠著頭頂的燈泡。
二人走了一小會，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門沒鎖，暗凱走了進去，關準還在到處張望著，一種不太安全的因素縈繞在二人身邊。
“這些好像是什麼資料……”關準扶了扶眼鏡，看到桌麵上堆著的，他趕緊走上前去一份份翻看著，越看越驚訝，上麵都是一些關於人體檢測的資料，而有些人正是新聞上顯示失蹤的那些，這不由地讓關準感到吃驚。
“該死……如果我的相機還能拍攝的話就好了……”關準還在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多拿兩根膠卷出來，暗凱看了他一眼，在他印象中，記者確實是一門總是冒著生命危險為大眾采集信息的職業，不過也不儘然，但是眼前這個是真的如此。
想了想，他按下了自己腰間的腰帶，然後一個青煙飄散，他恢複成了楊少川的樣子，靠在牆邊歇息片刻，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和充電器，在旁邊找了插口，將其放一邊充上電了，充電五分鐘，通話……
正好趁這個空歇息一會，楊少川看著關準那副癡迷的樣子問道“作為記者，你真的這麼不懼生死嗎？”
“這個是我活著的信仰。”關準將資料整理好，然後又翻看著其他東西，雖然不是很懂，但如果能拍下來……能拿到專業人士那裡，應該能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
確實，信仰很重要，沒有信仰的人，活在世上也是白活，漫無目的，找不到自己追求的目標，一生得過且過，看似忙忙碌碌，卻活的尋不到價值。
“你的信仰是什麼？”關準說著看了眼楊少川，楊少川聽後微微一愣，自己好像還真沒什麼信仰，都活到這個時候了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著的，關準看著發愣的楊少川，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擺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我知道你的信仰，應該是守護什麼人吧！”
是嘛？
楊少川在心中暗自懷疑，很多東西都是他心血來潮所致的，根本沒有什麼信仰。
“啊汪嗚！”
“啊！！！——”
在走廊深處忽然傳來一聲狗叫和一個人的哀嚎聲，這驚的楊少川立馬站起，他看了眼手機，也從40衝到80了，足夠用了，於是拔掉後裝起來，看著關準將東西都放進自己的包裡了，他覺得應該用不到拍攝了吧，真正需要的時候再借給他好了。
沿著走廊一路走，終於走到了最後麵的地方，這時小黃甩著舌頭正在往這邊跑，看到楊少川額讓它興奮不已。
“這怎麼有一條狗？沒變異吧？”經曆了在管道裡的事件，關準也稍微習慣了那些用詞，不過他沒見過楊少川的狗。
“這是我的狗，進管道之前和我走丟了。”楊少川說著彎腰摸摸它，檢查著它身上有沒有受傷，發現在它背上有個地方流著血，雖然乾涸了，但他還是能看出來，是剛才不久前的，於是看向走廊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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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躺著一個人，楊少川和關準以及小黃走了過去，楊少川看到時候才發現，那是之前燒開水的那個老頭，他一點也不驚訝，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老張被狗咬了，他原本用槍將狗打中，但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恢複了體力，他是萬萬沒想到的，堅持到了這裡，他按下腰間的傳呼機，卻毫無反應，心中頓時悲哀無比，這是助手曾告訴他的，如果傳呼機五秒內沒反應，說明他需要為事業獻身了。
他十分哀愁，連醫生的麵他都沒見到過呢，這就要獻身了。
但是他已經沒辦法了，在楊少川靠近之前，他將傳呼機猛地摔碎在地上，將裡麵的藥丸取出來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吞咽了下去。
“這是在乾什麼？”關準看著老頭瘋狂的行為不理解。
楊少川看過太多的電影，他明白這種行為是在做什麼，對方要麼死，要麼生，所以他必須做好準備，說著按下腰間的鳳凰，行雲流水地變成了暗凱。
這一操作真是把老張給嚇得不輕，但是這時候也來不及去思考什麼了，他整個人像氣球一樣漲起來，原本瘦弱的身軀緩緩變得飽滿了起來，把關準看的一愣一愣的，要是有這種藥，他每天還健啥身。
變得強壯的老張這時候變得信心十足，哪怕對麵站著的是暗凱，他也感覺自己比對方厲害，畢竟自己現在比他高十公分呢。
“我去……完犢子了……”之前和暗凱對戰的都是瘦小且爬行的怪人，關準認為暗凱那是借了環境與身體因素取勝的，而眼前這個一米八大塊頭，恐怕要生死一戰了，他左右看著，始終找不到像樣的工具來幫助暗凱。
“咕嚕嚕……”老張嘴裡噴著泡沫揮著拳頭要打上來了，看起來真的是強撐著的身體（老年人不建議使用奇怪的方式強化自己，後果不堪設想），這種情況在暗凱眼裡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隻見暗凱抓住對方的胳膊然後稍微使勁一掰。老張的胳膊就被扯了下來，鮮血頓時灑在牆麵上，疼痛使得他變得癲狂起來，抱著斷臂嚎叫了一會，血噴湧在光滑的瓷磚麵上，老張扭曲了的麵孔在暗凱看來，已然是強弩之末。
為了防止什麼炸彈藏在身體裡這種事，暗凱上去就是個封喉，老張仰著脖子，喉嚨處噴灑處鮮血來，而他的嘴裡時不時發出‘嗬嗬’的聲響，又過了一小會，再也沒了聲息。
暗凱回過頭來，卻看到已經暈過去的關準，他微微一愣，想來一個記者再怎麼樣，也沒見過如此場景吧，他看了眼自己的爪子，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變得毫不在乎生命了嗎？竟然沒有任何心理反應。
或許是因為把對方沒當成人來看的緣故吧。
“咚咚！”
暗凱的後背猛然被什麼給擊中了，他悶哼一聲，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在死去老張身旁的一個人。
那是李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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