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記不清了……”老太太搖了搖頭，“不過他們人挺好的，經常給我東西，還陪我說話，我這一個人在這大房子裡還挺孤單的。”
楊少川對於她說的話並沒有什麼懷疑，因為久居深巷的老人，沒有必要去替彆人隱瞞什麼東西，而且她還是盲人。
楊少川還想問點什麼時候，卻注意到張小媛正在對他招手，於是他跟老太太笑了笑說“那老奶奶您先歇著，我去乘涼一下。”
沒等老太太回應，楊少川便走回去了，來到張小媛身邊問道“怎麼了？發現什麼叫嗎？”
“剛才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注意那個麵孔可怕的人……”張小媛湊近楊少川小聲道。
“叫他呂義吧。”楊少川本想說‘怪人’來著，但想起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還是改了口。
“噢噢，叫呂義是吧……我剛才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很奇妙的氣味……並且這種味道正在侵蝕他的身體。”張小媛皺著眉跟楊少川說。
“你是說……”楊少川雖然不明白張小媛說的那個氣味是什麼，但後麵說的正在侵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懂了，“他外表這個東西，正在逐漸將他沒在徹底改變？”
“大概是這樣，但究竟是徹底把他變成怪物，還是侵蝕掉他，變成一具屍體，我也不確定，除非我能接觸到他，並且去感受他。”張小媛說著看向後麵的地方。
“接觸他……應該不算太難，隻要他不反感我們的話。”楊少川想了想，接下來應該不需要用到武力了，看他們那樣就知道，並不會去傷害彆人。
……
細風在樹梢輕輕浮動，蟬聲鳴遍村子各個角落，坐在屋裡正處於不安的呂義正望著門口。
他和妻子以及孩子來到這裡生活，安寧了一段日子，雖然他也知道，平靜不會太久，但是沒曾想會這麼快就到來。
不知道外麵那兩個人是做什麼的，不過呂義總覺得其中一個人的氣息他曾接觸過。
既然接觸過，但他又不認識，那隻能是那夥人了，當初把他從醫院裡帶出來，然後讓他去戰鬥的。
如今想想，簡直是被利用了。
他扭頭看了眼小怡，此時小怡正在給呂正喂藥，呂正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總是說嗓子疼，眼睛疼的，去醫院看，隻是說上火了，開了點泡水的藥。
“啪嗒！”
正在他細想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小怡往這邊瞅了一眼，呂義做了噤聲的動作，隨後緩緩起身，還沒準備有所動作，門外聲音的主人便現聲了。
“你們好，我有些事想找你們聊聊，方便進去一下嗎？”楊少川打了聲招呼，笑嗬嗬地說著。
此時自己除了小黃外，沒其他武力，儘量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迎頭不打笑麵人嘛。
“進來吧。”對方都這麼說了，呂義也不想當著兒子的麵做一些過激的行為，而小怡很識趣地拉著呂正往內屋去，儘量不去打擾他們。
楊少川坐在板凳上端望著四周，，呂義給他倒了杯水，他正準備伸手，卻看到張小媛微微搖頭。
這點小動作還是瞞不過呂義那雙眼睛的，他皺了皺眉，對二人印象也大打折扣，開口說“二位是為何而來，開門見山吧！”
“有很多問題想說，不過我們一點一點來，首先是你，呂義先生。”楊少川說著伸手指著呂義。
“果然如此嗎……”呂義此時臉陰沉著，對方能叫的上他的名字，說明肯定是那個集團的沒錯了。
“我也不問你來到這個村子是否有作出危害的事情了，都顯而易見，隻問你一點。”楊少川說著頓了頓，想看他反應，但他仍舊瞪著二人，“你就快要危險了。”
“……？”呂義本想著對方會說一些讓他去給他們賣命或者其他什麼令人作嘔的話，但沒想到是這樣，莫非是什麼威脅嗎？於是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這副模樣，應該是被迫接受了什麼實驗導致吧！”楊少川當然知道是這樣，但表麵的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是。”這種姿態，根本不是什麼得病了或者天生畸形就能解釋得通的，在外也曾有人看到他的模樣，他說是小時候燒傷了，長大臉部都扭曲了，但是那些觸角不像是燒傷就能引起的。
“然後現在，形成這幅模樣，一切都還並未結束。”楊少川把之前張小媛告訴他的措辭都說了出來，“你體內的病菌正在肆意侵蝕著你的身體，這段時間你就沒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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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聽到他說的話後內心有些驚駭，他說的沒錯，呂義每當深夜，總會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還經常做噩夢，夢見一個和自己現在長得一樣的怪物正在掙脫牢籠，還不斷威脅自己，一旦牢籠關不住他，就會殺了呂義的愛人和孩子。
但這件事他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的愛人。
因為他本身就已經異變了，不能讓心理再變態了，告訴了小怡，隻會讓他們產生心理陰影。
而今天，有人告訴他，他體內的異樣是因為被那種病菌給侵蝕了，所以才會夜夜噩夢，這如何不讓他心驚。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他很想問這究竟怎麼回事，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對二人身份的質疑。
楊少川看了眼張小媛，其實他們壓根沒什麼身份，隻不過這時候需要包裝一下，讓他增加某些壓迫感。
“我們是隸屬於一個改造世界的組織，至於是什麼，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主要不是來找你的。”楊少川說著將口袋裡的那個紅色徽章拿出來在呂義眼前晃了晃，呂義的眼神跟著走了兩眼，就看到他又收了回去。
“那是什麼組織……是把人改造成惡魔的嗎？”呂義聽著他這樣描述，麵色變得難看起來，其實本來就挺難看的，自從這二人過來後。
“不，我們隻會給人類帶來福音，而非痛苦。”楊少川的話語剛說完下意識看了眼張小媛，發現她並無異樣，看起來像是聽慣了這種話語。
“……”呂義已經經曆過一次痛苦了，他不會再相信什麼人對他說所謂的實驗所謂的改造，此時正準備送客，就看到楊少川點了點桌子。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的助手應該能感受出來，不過需要你配合一下我們。”楊少川看著他此時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的樣子，他打算直接進入主題給他來一劑猛藥，“你也知道，如果你病發了，受到傷害的不是彆人，而是你最愛的……”
“砰！”楊少川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呂義猛然站起來，雙手拍在桌麵上，桌子出現了許些裂紋，正當楊少川想要叫小黃的時候，呂義緩緩坐了下來，“說吧，讓我怎麼配合。”
楊少川雙眼微微一彎，這件事妥了“很簡單，隻需要我的助手觸摸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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