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或許這盤棋很大,會牽連到很多人,可站在如今的高度去看,對方的策劃和目的真是幼稚至極。
他不善權謀,也不喜歡權謀,畢竟這是一個拳頭更能講理的世界。
這也是他喜歡天武城也討厭天武城的原因,在這裡,一些框框架架往往會限製了自己。
其實他現在很是希望這起事件是太子黨的人背著沈慕辰偷偷所為,而對方本人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這種默許的態度,那真就令自己這個弟弟寒心了。
回天武城之前,他還在想,清理要從哪裡開始清理這些老鼠臭蟲,現在好了,有人把脖子伸過來了,一下子就讓他找到了方向和目標。
“符生,你有查到什麼嗎?”沈亦安目光落在符生身上。
符生上前一步行禮道:“回殿下,醉月樓一事,是杜公子聽到禮部侍郎之子口無遮攔妄議...”
此事中午發生時,他就與血梅去調查了,通過醉月樓的店小二了解到了整個過程。
“妄議漓煙和楚王府嗎?”
沈亦安啞然一笑,眸光凜冽,開口接過了話道。
話一出口,整個書房的氣氛都驟然降了幾度。
那晚葉漓煙動用魔靈瞳的力量離府,驚動了大半個天武城,一道紅芒自楚王府飛出劃破夜空,這場景很不巧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了。
不管這件事有沒有與葉漓煙聯係到一起,不詳異象是從他楚王府出現的,加上曾經的那些風言風語,自然會被這些有心之人利用,使之在天武城中開始傳播,把臟水成倍潑灑上來。
城中百姓不會過多去在意之前如何如何,隻要討論的人多了,流言蜚語多了,會讓他們更關心現在,關心那道紅芒究竟是什麼,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之前的天降祥瑞,國師主持婚禮,在此刻不會成為辯解的答案,而是變成了一種對比,令大眾唏噓的對比。
那句話說的好,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誰會在意你以前怎麼樣?
這段時間內,楚王府、鎮國公府甚至蕭湘那邊的武衛司,都有意嘗試封鎖、壓下這些流言蜚語,奈何眾口鑠金,在那股勢力的推波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封鎖和壓製還差點起了反效果。
不要小瞧人心的惡,他們不會在意真相,他們隻想看到你從高處很慘很慘的跌落,變得比他們更慘。
符生保持著行禮姿態,低下頭:“是,殿下。”
沈亦安忍不住發笑,身體隨著笑聲抖動了幾下:“嗬嗬嗬,刑部侍郎之子,本王還真沒見過他。”
“門都,現在應該都以為本王還在外沒回來呢吧?”
“是的殿下,這幾日上門之人,屬下都跟他們講您和王妃娘娘遠行遊玩在外,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時間,如今還未歸來。”
門都連忙答道:“還有殿下,這段時間您從未露過麵,哪怕陛下派人來,也未能見到您,因此他們幾乎都認為殿下您還未回來。
沈亦安點頭,今日杜敦明之事更能側麵證明背後謀劃之人,也以為他不在天武城內。
畢竟隻要罪狀書沒下來,一切就都有轉機,他若直接去大理寺要人,大理寺不是武衛司,身份施壓,對方不得不暫時放了杜敦明。
可若是等到明日,人交由刑部審理,罪狀書一下來,那可就麻煩了,就不能以正常手段要人了。
對方之所以先把杜敦明關在大理寺等這半天一夜,無非就是想看看安國公在這段時間內如何運作這件事,從而抓住其把柄,便於之後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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