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咧開嘴,語氣有幾分興奮道:“算算時間,他應該醒過來了,隻要運功,必死無疑。”
“如果不運功,這輩子就隻能是一個廢人,再也提不起劍。”
“你的殺性該收斂一下了。”中年男子淡淡說道,對於青年的病態,似乎並不太上心。
“師父,你曾經說過,隻要夠強就好了,無需去管他人的死活,如果死了,那就是不夠強,就是弱者,我看這些弱者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嘿嘿嘿。”
青年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越發扭曲癲狂。
“神經病...”
旁邊桌子的男子嘟囔著就要起身換桌,不料剛站起來,一道寒芒在不大的酒館內一閃即逝。
青年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弱者妄議強者,就是死罪。”
“哢!”
長劍歸鞘,刺鼻的血腥氣撲鼻,一具無頭屍體“撲通”一聲倒在了旁邊的桌上。
這一幕讓酒館內其他食客始料不及。
不知誰喊了一句“殺人了”,如鳥獸散,眨眼間整個酒館就跑沒了人。
隻剩下一臉懵逼的酒館掌櫃和店夥計戰戰兢兢站在原地。
空氣安靜了一會,青年有些不悅的說道:“掌櫃的,我要的牛肉麵怎麼還沒上來?”
“掌櫃的?”
連喊三遍,沒有任何人應答,青年的手再次搭在了劍柄處。
“你要的牛肉麵。”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緊著一個空碗幾乎是摔在了桌上,還來回搖擺了幾下。
中年男子這時也是終於抬起了頭。
“砰!”
不等他看清眼前之人,一聲桌椅破碎之聲響徹在耳邊,餘光就瞥到那人按著自己徒弟的腦袋砸碎了桌子,飛濺的木屑擦傷了他的臉。
但他驚懼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此刻完全動彈不了。
是什麼術法手段嗎?
他很快便將這個想法否定,因為自己的身體在抗拒,抗拒與眼前這個戴著的麵具神秘人交手。
“你們是衛淩學宮的人?”
沈亦安單手提著滿臉是血不知生死的青年,目光落在了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對方腰間的牌子,他在趙芝的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
還以為是哪個隱世勢力的弟子出世,沒曾想會是衛淩學宮這個老冤家。
中年男子是半步神遊境,剛剛聽對話應是這青年的師父。
如果其學生走的都是這種精英路線,一旦出世,江湖上那些有名的天驕們可有罪受了。
“敢問前輩...”
對方是神遊境強者,所以中年男子語氣十分恭敬,沒有搞清楚對方來意,最好不要得罪。
他猜測對方對自己弟子出手,很可能是不滿其言語,所以才出手教訓一番。
而且對方看出了他們二人的來曆,還進行詢問,應該會給學宮幾分麵子。
沈亦安打斷中年男子,淡漠道:“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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