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生當即帶著陳伶在宅院內介紹起來,身後跟著一大批管家,侍女與保鏢,遠處望去浩浩蕩蕩一批人,像是領導前來視察一般。
“這些都是我專門派人從南海界域移植過來的,都是少見的珍稀品種,您看這玫瑰,整個紅塵主城也隻有我這裡,才能有如此大的一片……”
“這座假山,出自一位名匠之手,而且還是遺作,寓意著白龍出海,財富滾滾來。”
“還有這棵金絲楠木,也是我專門請人移植過來的,而且有團隊負責培育,現在光是這棵樹放到外麵,就價值數百萬……”
“還有……”
北鬥財團的財力,陳伶算是見識到了,這一路上穆春生都在給他介紹花花草草,以及一些隨處可見的裝飾品,每一樣他都能講出來頭,而且價值不菲。
若非如此,他幾天前也沒法在晚宴上,花幾千萬拍走自己的黃金。
但陳伶想看的自然不是這些,他沉默的聽了許久,悠悠開口:“穆董事長,您的藏品……就隻有這些花草嗎?”
聽到這句話,穆春生的表情一僵,隨後大笑道:
“當然不止,這些不過是宅院內的一些裝飾罷了……我那還有很多藏品,都在地下的寶庫裡,既然特使感興趣,那就請您品鑒一番。”
穆春生大手一揮,眾人便回頭往宅屋中走去。
回去的路上,陳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穆董事長,那晚的紫檀平安佛,你找到了嗎?”
穆春生的腳步一頓,臉色霎時間難看起來,他一邊走,一邊深吸一口氣,有些惱火的開口:
“說到這個,我正打算跟您解釋一下……”
“哦?”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收到舉報,從花都財團旗下的郊區倉庫裡,找到了那尊紫檀平安佛。”穆春生咬牙開口,“我就知道是那個老東西搞的鬼!特使大人,您彆看那宗文平日裡笑嗬嗬的,其實心比誰都臟……他這麼做,就是想栽贓陷害我,通過一塊爛木頭,挑撥我們與特使的關係!”
“原來如此。”陳伶麵無表情的點頭,“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們已經跟花都財團宣戰了。”穆春生沉聲開口,“無論是金融方麵,文娛方麵,媒體方麵,我們都開始對花都財團進行製裁……不過花都財團在主城紮根已久,想徹底推翻並不容易,除非……”
穆春生停頓片刻,試探性的看了眼身旁的陳伶,“除非,他們現在的這一批管理決策層,全部死絕了。”
陳伶心中冷笑,隨即回答:
“穆董事長的意思,是想利用我,重現四年前的血洗?”
“特使大人誤會了。”穆春生當即否決,“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也在暗中積蓄力量,從其他界域裡調一些高階的人手過來,試圖暗中解決掉花都財團的高層……可現在這種人可不好找,就算有,開出的價格也不是我們現在能承擔的起的。
再者說花都財團那裡,也藏了不少人手,雖然要是真動起手,我們北鬥財團有把握能把他們解決,但代價也絕對不小……
當然,如果特使大人願意出手,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穆春生話鋒一轉,“畢竟對特使大人而言,殺掉一群暗中利用自己的笑麵虎,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而且就算是【浮生繪】,也不敢拿特使大人怎樣。”
兜兜轉轉,穆春生還是半開玩笑的將話題引回陳伶身上,試圖用自己與陳伶的“友誼”,加上言語挑撥,換取對方出手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