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不客氣,打開酒瓶將兩個酒碗倒滿,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雞爪子放在嘴裡就是一口。
眼前一亮,這雞爪子味道極好,許大茂忍不住暗暗誇讚。
快速啃完一根雞爪子,許大茂又夾起一塊帶皮雞肉放入嘴巴咀嚼,味道出奇的好。
這時候大漢也已經收拾完畢在許大茂的再三邀請下,坐了過來。
“來,大哥,喝一個!”
許大茂端起麵前的酒碗,對著對麵的大漢示意了一下,直接喝了一大口,隨後夾起幾根鹵好的雞腸放入口中。
“好吃!該說不說,大哥你這燒雞味道確實不錯。”
許大茂向大漢連連誇讚。
“彆的老哥我不敢說,這做燒雞,方圓十裡八村的還真沒人能趕得上我,我家搞這個都一百多年了!老弟你儘管吃,我請客!”
聽到許大茂的誇讚,漢子爽朗一笑,絲毫沒有謙虛的模樣,十分豪爽。
“老弟你這可是好酒啊,我這個燒雞的價錢還趕不上這半瓶酒就算是請客也是我沾光。”
見到許大茂擺手拒絕,漢子又是急忙搶在許大茂前麵說了起來。
“那行,就依老哥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燒雞。”
許大茂繼續稱讚,順手拿起一隻雞爪子放在口中咀嚼。
“還是老弟會吃,這雞爪子雖說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味道卻是極好的,對了,老弟你沒吃飯,我來教你個新吃法。”
“春梅!把剛剛蒸好的大饃拿過來幾個,順便再端過來點燒雞鹵子!”
漢子對著屋裡麵喊道,聲音洪亮。
“多謝大哥款待了,來,喝一個!”
許大茂和漢子碰了下酒碗,一人又下去一大口。
“大哥我看你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什麼時候從山東過來的?”
聽到許大茂的問話,漢子沒有先回答,反而是又端起來酒碗喝了一口,之後夾起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年在老家山東,我與父親經營著長輩留下來的燒雞店,日子過的也算可以,但是小鬼子打來了……”
“再加上那一年大旱,赤地千裡,種到地裡麵的糧食幾乎不會有多大的收成。”
“但最令人絕望的就是緊接著跟來的蝗災了。”
漢子仿佛是想到了當年蝗災的情景,臉上不由得現出懼怕之色。
“蝗蟲過境,寸草不生,大旱之後殘留的莊稼被那些東西啃食的一乾二淨!我母親當天就收拾好了東西,帶著我與女兒向著北邊逃難去了……”
“為什麼來北邊?”
“督軍張宗昌統治山東時期,橫征暴斂,我幾個叔伯就去了關東,當時我娘與我商量,說不得去北方能遇到我那些叔伯,也好有個照應。”
“小哥,你是不清楚當年我山東老家遭蝗災後有多麼的慘,村裡到處都是餓死的人,我們一路走來,路過的村莊全部都是空村,全部舉村逃難!真的是千裡無人煙!”
漢子說到這裡,端起酒碗與許大茂碰了一下,猛的灌了一口!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