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十分低落,今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卻隻能看著那些人圍攻卿9歌,要是卿9歌沒有靈力,他們今日肯定必死無疑!
歐陽靖安聽到卿9昊聲音中的自責,輕聲道:“你隻是受傷了,沒辦法行動,等你好了,也就可以保護他們了!”
卿9昊沒有說話,保護他們嗎?
他不敢想,他隻想在某1天,卿9歌遇到危險時,他能站在她身邊即可!
而另1邊的卿9歌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皇宮,她毀了淮安王府,將卿江海等人關押起來,又把卿江秀帶出去的人儘數斬殺,並且將卿江秀給關押起來的消息幾乎同時到達。
“皇上,不好了,淮安王府被毀了,淮安王1家被關了起來,便是皇貴妃娘娘,也被關了起來。”
“隻是關了起來?”蕭桓若有所思地詢問。
“難道皇上還有其他的想法?比如說,全殺了?”卿9歌抬腳走了進去,不見半分恭敬,她的姿態很高,就仿若是走進自家的後花園般。
身為1國之君的蕭桓並不在乎卿9歌的態度,當然,他在乎也沒有辦法。
他看著卿9歌,臉上扯開1抹笑,道:“魔醫說笑了,朕早在之前就說過不會插手,自然就是不會再插手,淮安王府的人,魔醫想要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他是看來輕鬆,心裡卻是緊張不已,他甚至有些後悔放任卿江秀帶人出去找卿9歌的麻煩了,明知道卿9歌是魔醫,身份不簡單,本事也高,不是他能招惹的。
隻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隻能儘可能地將後麵給圓回來。
“那麼,卿江秀帶著數十人跑來,揚言要殺了我,以及我身邊的所有人,又是怎麼回事?”卿9歌看著蕭桓,眼眸中滿是探究。
蕭桓被盯得1陣緊張,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的後背開始發涼,麵色不自覺地變了變。
“之前,我說過什麼?你答應過我什麼?”卿9歌突然欺近蕭桓,威壓儘釋,蕭桓幾乎要站立不住,開了口,卻是不知道要如何說。
“你說,這1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卿9歌轉身走到1旁的椅子上坐下,沉聲問。
威壓消失,蕭桓突然有種自鬼門關走了1遭歸來的感覺,麵對卿9歌的質問,蕭桓隻能道:“是朕看管不利,未能阻止卿江秀離開。”
“我要的是1個說法,而不是你1句似是而非的話。”
“魔醫,卿江秀終究是5皇子的生母,5皇子年幼,還請您高抬貴手,饒她1命。”
“所以,你要為卿江秀求情?”
“請魔醫高抬貴手。”
卿9歌不再開口,隻是沉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蕭桓,她倒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出口求情。
蕭桓也是很忐忑,可是,想到自己那個年幼的皇兒,他又不得不試1下。
卿9歌的視線仿若刀子,1直在割著蕭桓的身體,蕭桓的臉色越來越白。
“你可以替她求情,但我憑什麼要答應你?”卿9歌嘲弄地笑了笑,態度甚是堅決,道:“自古以來,血債,必要血來還,我踏過屍山血海歸來,卿江秀既然落到了我的手裡,那麼,我便不會放過她。”
頓了頓:“當然,你若想要保她,還有1個辦法。”
“什麼辦法?”蕭桓心中有1股不祥的預感,但他還是本能地問了出來。
卿9歌道:“用你兒子的命,來換她的命。”
蕭桓頓時1怔,滿不可思議地看著卿9歌:“6皇子才5歲。”
“那你可知,5年前,淮安王府的人以及你的太子殿下,毀我容貌,挖我雙眸,剔骨,抽靈脈,還將我生生剖腹取子後,還給他們下毒,如若不是上天眷顧,我們母子3人恐怕早已屍骨無存!”
卿9歌的眼中開始爬滿了恨意,那滔天的恨,似乎是要化為實質,毀天滅地。
蕭桓自然是知道5年前發生的那些事,他想說,是卿9歌自己先不潔,懷上孽種,丟了卿家的臉,合該處死,但是,他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卿9歌又開了口。
“我的事,1直以來就是笑話,整個聖都,無人不笑話我,從我5歲時,便被說成廢物,當我與蕭楚河的婚事傳開,更是被人痛罵,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後來,什麼不好的事情都伴隨著我,但好在,我的父母們夠優秀,他們護我長大,可有1天,他們被親兄弟算計而死!”
蕭桓沉默,自卿9歌5歲之後,確實就是1個大寫的悲劇。
卿9歌眸色冰冷,繼續道:“當年,殺我父母的,其中還有你,但是,皇上,我不想動你,是因為北淵還需要你!但是太子,你可以另選他人!等我將你身體治好,你再生十個8個太子都可以!”
蕭桓嘴裡微微1抽,這女人還真是直接!
卿9歌道:“淮安王府,太子等人,我非動不可,所以,你不要阻攔我!他們該位曾經做的1切付出代價!他們為了不讓我的靈脈覺醒,卿江秀聯手卿知意和卿悠悠等人給我下藥,布局讓我與人發生關係,又在我珠胎暗結後揭了出來,將我推入深淵。是我弟弟和哥哥不顧1切地救我,然而弟弟慘死,哥哥被廢!”
當年的事情,在腦海中浮現,卿9歌隻覺得滿身疼痛,那些刻骨銘心的痛與痛,那無儘的絕望,深深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的麵容開始變得扭曲,眼眸變得赤紅,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壓過去。
蕭桓隻覺得身體被1座大山壓著,令他動彈不得,5臟6腑生疼,氣血1陣陣翻湧,完全克製不住的疼痛。
卿9歌咬牙切齒地說:“整個淮安王府的人都該死,罪魁禍首,冷眼旁觀,幸災樂禍,全部都需要付出代價,你放心,我不會讓卿江秀死得太痛快,我會讓她痛苦地活著,看我如何站在巔峰,我會笑著看他們所有的人哭。”
“所以,那個滿手是血的女人,那麼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說你保來做什麼?你的兒子需要母親,我難道就不需要?她們憑什麼聯手害我父母?憑什麼害我哥哥弟弟?憑什麼他們能過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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