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嬌嬌已經動了怒,她看著君瀾殤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狠戾。
她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在不知道他有心上人時,她能給他足夠的時間考慮,可現在,她不能了。
真的堅持不下去。
她都已經不記得君瀾殤有多少時間沒有來這裡,這好不容易來了,再失去1次,那她可以自我了斷了。
念嬌嬌的執著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性子,讓君瀾殤眉頭緊皺,變得更加的不高興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這女人,就好像是牛皮糖,怎麼都甩不掉。
難道他還在帶著這女人去找那特殊的材質不成?
君瀾殤本能地否決,他對眼前的人,著實沒有什麼好感。
但也隻是瞬間的功夫,他就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做了。
念嬌嬌不是這靈淵閣的副管事嗎?有她在的話,有些事情,是不是就變得更順利?
他不想利用念嬌嬌,但這女人非要1直跟著他,那也怪不得他。
君瀾殤再1次試圖打發念嬌嬌,可惜,這女人充耳不聞,如此,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愛跟,就跟著吧。
兩人1前1後,看著就君瀾殤是主子,念嬌嬌是下屬。
但很快,念嬌嬌又營造出了她和君瀾殤是男人女人之間的關係。
她凶名在外,誰敢議論她?
君瀾殤循著記憶找到存在那種布陣材質的地方。
他直奔目的地,念嬌嬌跟在後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她表情,是被震憾到了。
君瀾殤上前取物。
也就是他拿到裡麵的東西那1刻,念嬌嬌出手搶奪。
這女人的麵色也在瞬間扭曲起來。
“將東西交給我,否則,我會讓你這次進來後,再也出不去。”
因愛生恨?
又或者,這人早就在等著他了?
君瀾殤微微眯起雙眸,冷冷地說:“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為了這麼個東西。”
“我想要的,本就隻是你,不過,現在你將東西給拿起來了,我便將你和這東西都要了又何妨?”念嬌嬌1臉自信道。
君瀾殤或許不清楚,但她可清楚得很,這東西放置在這裡最久的,都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年的,1直以來,想要的人無數,卻無人能拿起。
明明是1塊小方片,卻是重若千鈞。
想來,1旦消息被傳出,前來奪取這東西人不少。
事實也正是那般,念嬌嬌甚至都還沒有能將東西搶過來,便有好些人來了。
這1次來的人,還有管事。
“看來,你就是這東西的有緣人。”
“管事,若現在拿去研究……”
“除了他,無人能拿得動。”
管事深深地看了君瀾殤1眼,然後,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趕緊走。”
君瀾殤沒有回答,亦沒有行動,而是眼也不眨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管事。
此人蒙著麵,看不清其麵容,但君瀾殤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管事的眼睛很是熟悉。
到底是哪裡見過呢?
君瀾殤腦子飛速運轉,1張張熟悉的臉浮現腦海,又自動刪除,直到隻剩下1人——卿9歌。
君瀾殤的心跳突然變得急速起來,9兒竟是靈淵閣管事?
他想要確定猜測,本能地再看管事。
管事沒有看他,而是不動聲色地擋在念嬌嬌身前。
看身形,管事與卿9歌,有著不小的差距。
或許,真的隻是眼睛有那麼1點相似。
9兒在鬼醫門,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似乎是發現君瀾殤還沒有離開,管事忍不住又皺起眉頭,沉聲喝問:“還不走?留這過年嗎?”
過年?在靈淵閣是不存在的。
君瀾殤再1次對上管事的眼睛,越看,越覺得熟悉。
不過,沒等他再確定什麼,念嬌嬌又大喊起來:“管事,你要讓他走?要讓他走去哪裡?你可不要忘了,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既然來了靈淵閣,就不能離開。”
“我做事,何時輪到你來置喙了?”管事麵露不悅,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念嬌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管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她,1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到底還有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可恨!
不行!這個以前不怎麼出麵的管事,居然在這個時候出來,還是為著護君瀾殤而來,她說什麼也不能就此揭過。
她的麵色驟然冷了下去,看著管事的眼神也帶著濃濃的不滿。
“管事,你掌管著靈淵閣,深知這裡的規矩,怎麼?今天是打算為了1個君瀾殤而打破規矩嗎?你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1個早就無視規則的人,沒有資格說我什麼。”管事淡淡地掃了念嬌嬌1眼,語氣冰冷地說:“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他不屬於靈淵閣,這裡也留不得他,若你非要1意孤行地做1些事情,打破原有的平靜,那麼,你也可以從這世間消失了。”
“你說什麼?”念嬌嬌簡直不敢相自己所聽到的。
為了1個剛進來靈淵閣,還要離開的人,管事竟然對她說出如此重的話來。
更可怕的是,管事對君瀾殤的態度,當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君瀾殤始終不肯接受她,該不會……
“管事,你如此維持君瀾殤,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心上人,與他關係不清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念嬌嬌這話1出,在場的人看著管事和君瀾殤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些變了。
靈淵閣自現世以來,進來之人,除了君瀾殤,還沒有人出去過。
而君瀾殤手中握著的那東西,也隻有他拿了。
或許,管事與君瀾殤真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怎可能那麼巧?什麼好事都讓君瀾殤給占了。
心中有了不滿,在場很多人就開始擋住管事和君瀾殤的路,很有1種不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君瀾殤的臉色變得不好看,管事的眼神也是越發冰冷,念嬌嬌卻是滿心得意。
讓君瀾殤這男人不聽話,既然她掌控不了,那就讓其他人逼著好了。
她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管事又如何?還不是要受著靈淵閣規則的限製?
沒有她,或者管事的相助,她倒是要看看,君瀾殤怎麼帶著那塊東西離開?
得不到,便毀之,這是很多極端之人才會做出來的極端之事。
很顯然,念嬌嬌就是那樣的人,她的心裡已經陰暗扭曲,聽不進任何人的任何勸告。
當然,她現在滿身戾氣,渾身上下皆透著危險的氣息,也沒有人敢去勸她。
甚至,沒有1個人敢跟她說1話。
君瀾殤淩厲地看著念嬌嬌:“你想做些什麼,或者,想要我做些什麼,你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做那麼多無用之功。”
“我不過就是想要你將手裡的東西交出來。”念嬌嬌道:“那是靈淵閣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拿。”
“是嗎?”君瀾殤譏誚反問:“你們靈淵閣的東西,怎麼你們自己沒有拿到?反倒是我這個剛來靈淵閣的人,抬手就將東西給拿了起來?”
念嬌嬌無話可說。
那東西,本就不是誰都能拿得起的。
不隻是她,靈淵閣內幾乎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來拿了,都沒有能拿起來。
彆說拿起來,便是挪動分毫都不能。
即使是管事,他也來拿過這東西,可惜,他也隻能挪動分毫。
可以說,真正拿起來的人,隻有君瀾殤。
這個本該是外人的人。
也正有這樣的原因,很多人都對他極其不滿。
憑什麼他們都沒有辦法拿到的東西,他卻是可以輕易地拿起來?不僅拿起來了,還想要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