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奇怪,也值得人深思的問題。
秦忠自然也是知道卿九歌的顧忌。
他也沒有猶豫得將自己象征身份的銘牌取出來給卿九歌看,同時,不忘道:“屬下雖是死士,但是活躍於人前的。”
說著,他抬手在臉上一抹。
下一刻,一張帶著蒼白的俊美臉龐出現在眼前。
卿九歌微微挑眉:“這個,才是你真正的模樣?”
秦忠點頭道:“是的,現在在人前的職位那些,也都是隨意安排的,以方便做事。”
“既然你做事的,為何沒有在事情發生之初便處理?”卿九歌皺著眉頭,對眼前的人,有一些芥蒂。
秦忠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一開始就處理了,埋得深的那些人,就不會露出狐狸尾巴了。”
卿九歌沒有說話,看著秦忠的視線更多探究了,忽然,覺得這個人挺有頭腦的。
而秦忠在最初的緊張之後,倒也變得平靜起來。
他解釋道:“帝後可以放心,此次我出去,一定會將心懷不軌的人全部揪出來,然後清理。”
卿九歌滿是探究的看著秦忠,秦忠也不著急,繼續道:“這些事情,尊主在離開前,也都有所交待。”
卿九歌心中詫異,但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揮手示意秦忠可以離開了。
秦忠行了一禮,慢慢後退。
就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時,卿九歌才說了最後一句話:“我放手讓你處理,隻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甚至是背叛,那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並且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帝後且等著看結果即可。”
秦忠回答的很是坦然,再多的言語解釋和保證都是蒼白無力的,他隻能付諸於行動。
待到秦忠離開,謹寶才問:“娘親,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對於外人,他始終還是不信任的。
卿九歌默了片刻道:“不必。”
言寶提議:“我跟這宮內的植物朋友們打聲招呼,讓他們留意著,一旦出現了異樣,我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接到結果。”
“好。”卿九歌點頭。
既然寶貝女兒要做,就讓她去處理吧。
言寶的心情確實是好,在得到同意那一刻,她立刻聯係那些朋友了。
“走吧,我們去會會太後。”
卿九歌提出來了,謹寶和言寶自然是跟上。
一邊走,謹寶一邊問:“娘親打算去哪裡看看?”
他們都沒有見過太後,不知道太後長什麼樣,現在,即便是人已經來了,他們對其下落也是毫不知情的。
就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要去找一個陌生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卿九歌摸了摸兒子的頭,說:“我先想想。”
她確實是應該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將太後給認出來。
“娘親,我問問小綠他們。”言寶停下來道:“這宮內的植物朋友肯定都是見過太後的,隻要他們記得太後的模樣,以及特征就最好了。”
容顏可易,但很多的小習慣卻是沒有辦法的改掉的。
卿九歌摸了摸言寶的頭,讚賞的點頭道:“那就辛苦寶貝了。”
“一點都不辛苦。”言寶道:“娘親,你和哥哥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自她的毒解了以後,身體各項機能恢複得很快,修行更是一日千裡,快得不行。
而隨著她修為的提升,靈魂力也跟著提升,她與植物間的對話就更是順利。
她說一會兒,便真的是一會兒功夫,就將太後的長相給問到了。
“娘親,我畫工有限,這樣,我告訴你,她長什麼樣,你畫出來?”
“寶貝,你這不是為難娘親嗎?娘親的畫作,也不怎麼樣。”卿九歌有些無奈。
但現在這也是最好的辦法,畫出來,看到人,辯彆清楚,隻要看到了,就能有機會證實。
卿九歌取出紙筆,言寶也開始說了起來。
她把廢話全部去掉,直接找最關鍵的地方。
言寶表達能力已經很強了,卿九歌可以輕鬆地自女兒說的話中畫出太後的長相。
當畫作完成那一刻,卿九歌的臉色頓時變了。
謹寶一直在留意著周圍一切動靜,卿九歌和言寶的一切,他也看在眼裡。
本來好好的人,突然就變了模樣。
謹寶擔心自家娘親,頓時說起來:“娘親,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她有什麼問題嗎?”
看反應,卿九歌不隻認識畫中人,還與其有仇怨。
當看到畫那一刻,她的腦子裡浮現的是上一世的事情。
這太後的臉,與那個害死她的好朋友簡直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彆也就是一個年輕些,一個年長些。
這真的是巧合?還是說,從一開始,或者,更早的時候開始,太後就知道卿九歌,為了要她的命,不惜各種布局?
卿九歌真的是陰謀論了,可她不得不多想。
如果說真的是太後策劃了一切,那麼,太後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去做?
太後的小動作,與她曾經接觸的那個女人,也是一樣的。
越想,越是心驚,卿九歌不得不懷疑,她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曆與太後有關。
“娘親,這女人是不是有很大的問題?”
聞聲回神,卿九歌衝著兩個小家夥笑了笑,道:“確實有些問題,不過,你們不必擔心,娘親可以解決。”
謹寶和言寶心中擔憂,卻也沒有再多說。
他們母子三人一起離開皇宮,率先去了吊著左相等人的地方。
還未到地方,他們倒是先讓人給攔了下來。
來人滿身戾氣,臉上一道長疤從額頭劃到了臉角,看起來甚是滲人。
卿九歌可以感受到對方一身血氣,明顯是雙手染滿了鮮血。
這個時候攔在他們前麵的人多半就是太後派來的。
如此看來,人應該確實是在冥界了。
不得不說,太後的膽子很大。
“讓開!”卿九歌冷冷喝道。
“想過去?那就看你是不是能打得過老子了。”長疤男人紋絲不動,看著卿九歌的眼神倒也沒有輕視,反而是很凝重。
他不主動出手,估計是考慮到卿九歌的本事未知。
卿九歌可就不會與人客氣,她毫不猶豫地揮出神劍共情,淩厲霸道的劍氣帶著十足的殺伐之氣衝過去,直取對方命脈。
長疤男人這會兒是不動也不行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開致命的攻擊,然後,反身,不知何時出現他手中的長槍直刺向卿九歌。
卿九歌神色一凜,半分不退,握著共情劍便衝了上去。
劍與槍碰撞,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強大的力量向四周蔓延。
謹寶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就已經拉著自家妹妹躲開。
也就是他們躲開的下一刻,他們所站的位置被強大的力量給轟出一個大坑。
如果說方才他們沒有離開的話,那他們必然會受重創。
謹寶和言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言寶說:“哥哥,那個攔路的家夥,看起來有些強啊。”
“如果不強,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攔我們的路了。”謹寶蹙著眉頭道。
言寶看著自家娘親,眸中有些擔憂道:“說的也是,我們要去幫忙嗎?”
“先看看。”謹寶的目光掃了四周,低聲道:“言寶,我們注意下周圍,一旦有情況,立馬動手!”
他相信自家娘親可以,但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比如說周圍還有人敢算計,那他就有必要出手了。
言寶手拽著謹寶,心中卻是一陣說不出的緊張。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卿九歌,隻是,現在已經是看不清人影了。
卿九歌與長疤男人交鋒的那一刻,靈力釋放,神劍共情耀眼奪目,殺氣逼人,長疤男人的長槍突然就好像是遇到了世間最猛烈的攻擊,當卿九歌擦身而過,他的長槍也是應聲碎裂。
這……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