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蠢貨自認為是在為族中培養天才，事實上，這些所謂的天才，不過是魔尊的化身。
“尊，尊主……”
陳誌昂被卿九歌突然掃過來的眼神駭得不輕。
他不自覺地顫抖。
卿九歌蹙眉，問：“陳誌昂，你們就沒有人想過，要取代裡麵的那幾個人進去？”
“想過的。”陳誌昂有些無奈道：“其實，以前，屬下也曾爭取過，隻是，屬下太過於無能，沒有能爭取到。”
“其他人就沒有爭取過的？”卿九歌再次詢問。
想一下，裡麵真是魔尊的化身，如陳誌昂之輩，爭不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難道這片空間內，就沒有一個能力強的後輩？
若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陳誌昂有些不太明白卿九歌為什麼要問這些。
但是，他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答了。
“以前，也是有過的，隻不過，進去的人，身體體質不行，受不住那霸道的魔氣，竟是沒有能出來，就死在裡麵了。”
“嗬！”卿九歌冷笑一聲。
這哪裡是受不住霸道的魔氣？
分明就是有人下的手。
她眸中一片涼意，道：“他們能從你們這裡一躍而出，成為進魔淵地的人，身體會差？你們都沒有一絲懷疑？就沒有去找過那些人‘死’在裡麵的人？”
“有的，也有人進去找過，隻是，沒有找到。”陳誌昂的語氣有些哀傷。
他的父親，也進去了，但是，沒有能走出來。
他解釋道：“正是因為裡麵的那幾個每一次都能活著進去，活著出來，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幾乎每年都默認了他們進去。”
暗地裡，自然也有很多人不服氣。
但，再怎麼不服氣，又能怎麼樣？
打不過，隻能接受，即便是打過了，進去也是死！
卿九歌能感受到陳誌昂的無奈，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能說出來。
恰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又響起了百鬼令中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更多的是難過。
“我，就是進入魔源地後，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人。”
“還有我。”
接連好幾個聲音說了出來，每一道聲音裡，都是滿滿的無奈。
卿九歌的心裡突然就有些難受。
這，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因為，最初開口的那個聲音道：“你眼前這個兩頭魔獸陳誌昂，便是我的後人。”
卿九歌詫異：“你的後人？”
“是。”那魔魂點頭。
似乎是怕卿九歌問其他的問題，陳毅魔魂沒等卿九歌開口，便開口道：“他應該不知道我的魔魂還在，暫時也不需要告訴他。”
“這個，我尊重你的選擇。”卿九歌道。
隨著她修為增強，記憶的東西變多，接觸的人和事更多，出現在她世界的東西越多，她已經想明白了。
有些時候，還是得試著放手。
不管是心上人，還是下屬，都是一樣的，猶如那握在掌心的沙，越是握得緊，越是容易流失。
卿九歌想了一下，倒是問了更為關鍵的問題：“裡麵的那幾個，是不是魔尊的化身？你們看，我若是現在進去，不與他們衝突的情況下，收掉魔源地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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