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漫不經心到,有種隨時會拿不穩,發簪摔在地上摔斷的錯覺。
虞聽晚神經繃緊。
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
倏的,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直直看向虞聽晚的眼睛。
“去曇昭寺那種地方,寧舒還有心情閒逛嗎?”
虞聽晚嗓子發乾。
她吞咽一下,試圖小幅度地將從手腕從他掌中掙出來。
可還沒等她用力,謝臨珩鉗製著她手腕的力道便驀地一緊。
頓頓的疼痛,讓她頃刻間皺了下眉。
這時,謝臨珩再次逼近一步。
冰冷到讓人顫栗的手指挑起她下頜,眼底是一望無際的萬丈深淵。
“是買的,還是彆人送的?”
虞聽晚唇角壓緊。
前所未有的危險感和壓迫感,摧麵而來。
他若有似無地摩挲了下指尖下的溫熱肌膚,漆眸看似帶笑
“寧舒忘了嗎?臨走之前,皇兄再三叮囑你,不要亂跑,不要跟不相乾的人說話,你不是答應我了麼?”
虞聽晚瞳仁微縮,在某一個瞬間,她覺得眼前的謝臨珩陌生到了極點。
殿中的氣溫冷得徹骨。
明明是三月天,卻給人一種寒冬臘月的錯覺。
她努力保持平靜,垂下眼睫。
掩住眸底的驚顫。
回答他第一個問題。
“真的是買的。”她說“我喜歡這個簪子的樣式,就買了一個帶回來。”
死寂蔓延,殿內的氣息一寸寸變冷。
不知過去多久,他驀地沉笑了聲。
“既然寧舒說是買的,那便是吧。”
“隻是——”
他故意停頓一下。
成功讓虞聽晚心尖一瑟,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
他沉沉注視著她終於露出一絲異樣情緒的麵容,殘忍地笑了笑。
將那隻簪子舉到她麵前。
“外麵的東西,怎麼能隨意進皇宮呢?”
“寧舒如果真喜歡這種樣式,明日皇兄讓人多打造幾支送給你。”
尾音還沒落下,他當著她的麵,捏著簪子的手陡然一用力。
虞聽晚瞳仁皺縮,意識到他想乾什麼,撲過來就要阻止。
“不要!”
與這道聲音同時響起的,是玉簪斷裂的‘哢擦’一聲。
謝臨珩五指鬆開。
斷成兩截的發簪像被遺棄的垃圾一樣,落在地上。
和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響聲。
虞聽晚本能地低下身,想將它撿起來。
腰肢剛彎下去,就被謝臨珩強行拽起來!
對上她隱約帶上怒色的雙眸,謝臨珩一字一頓,冷聲對她說
“寧舒。”
“你記住,宮外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不能帶進來!”
發簪也好,
對那個人的感情也好,
都不行。
說完這句,他鬆開她手腕,攜著一身壓抑的怒色,大步離開了陽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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