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垂下眼睫。
沒有給出具體的期限,隻說
“不會很久。”
謝臨珩放開她。
看向她眉眼,“寧舒說的,親密接觸都包括什麼?”
虞聽晚抿了抿還有些痛意的唇角,避開他視線,斂聲說
“就……親吻以上的,都算。”
親吻以上,那就是說親吻和床榻之事。
謝臨珩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指節纏著她發絲,給出一句
“隻要寧舒聽話,所有的要求,我都答應你。”
謝臨珩沒有在陽淮殿待太久。
半個時辰沒到,墨九就前來稟報,說沈知樾來了東宮,有事相商。
臨走前,謝臨珩再三提醒虞聽晚彆忘了在晚膳之前去東宮,才離開陽淮殿。
—
小半個時辰後。
東宮大殿。
謝臨珩進來時,沈知樾正懶洋洋地倚在檀木椅上翻奏折。
“又有什麼事?”他淡聲問。
沈知樾“嘖”了聲。
放下奏折。
支著腦袋看著走來的好友。
“你這什麼語氣?我耽誤你好事了?”
謝臨珩側他一眼。
在伏案前坐下,扔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說吧,你最好是真有點什麼事。”
沈知樾戲謔地直起身。
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
“巧了,今天還真有事。”
他將密信扔給謝臨珩,語氣輕飄飄的
“上次你急著回宮,柘城的收尾工作我替你弄完了,彆忘了感謝我。”
謝臨珩打開信。
一目十行掃了幾眼。
問沈知樾“怎麼謝。”
沈知樾眼珠轉了轉。
從椅子上起來。
踱步來到謝臨珩對麵。
有模有樣地搖著玉骨扇。
話調漫不經心。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世俗欲望低,沒什麼特彆想要的,既然太子殿下想謝我,不如許我一個恩典如何?”
謝臨珩掀眸看他,薄唇輕闔。
“你說。”
沈知樾笑得像狐狸。
“你上次勒令楚家那姑娘一個月不能進宮,今天我沒敢把她往皇宮帶。”
“不如殿下開開恩,免了她不能進宮的禁令,讓她來陽淮殿陪寧舒解解悶?”
謝臨珩收回視線,“你對楚家那姑娘,就這麼上心?”
這麼多年,沈知樾從不輕易向他開口討恩典,這唯一的一次,竟還是為了楚時鳶。
沈知樾被他說的有些不自在。
挪開眼,看向彆處,手中的扇子搖得更快。
呼啦呼啦的,帶起一陣風。
“……哪有?隻是覺得人家姑娘都求到我麵前了,能幫就幫而已。”
謝臨珩但笑不語。
自小一起長大,他還能不了解沈知樾的性情?
如果他自己不願意幫,楚時鳶求他十次八次,他都不會搭理這茬。
說白了,還是他自己想幫。
謝臨珩翻開奏折,接著批閱。
在沈知樾等待中,落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