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時鳶咬了咬唇,“我知道,我也記得,隻是……”
“前段時間,聽晚說她在想法子出宮,但具體的辦法,她沒跟我說,我原本隻是想著,等著她從宮裡出來。”
“結果昨日,表哥急急忙忙讓我立刻去送信,還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以為,是跟聽晚出宮有關,就趕緊去了……”
楚父重重歎了好幾口氣。
“以後,彆再送任何書信了,你暫時,也少和今硯見麵!”
—
深夜。
東宮長廊下。
謝臨珩靠在廊柱上,一個人,垂著眼眸飲酒。
夜晚的皇宮很靜。
靜到,有種孤僻的感覺。
四四方方的宮院中,墨十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獨飲。
一瓶又一瓶。
直到地上歪歪斜斜倒了三個空酒瓶後,他忍不住道
“殿下,您不回寢殿嗎?”
謝臨珩指骨僵滯一刹。
隨即再次揚起手臂,烈酒入喉。
又沉又低的一句話,如同錯覺,隨著夜晚的冷風散去空氣中。
“她不會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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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們都偽裝了太久。
他習慣了她騙他時的溫軟與乖巧。
乍然撕碎這層偽裝,他有些受不住她看向他時,眼底的恨與厭。
現在的他們,見了麵,除了冷眼相對,還有什麼?
他不願看她眼中的怨恨,也怕自己按捺不住情緒與妒忌,再說出一些難以挽回的氣話將他們二人推向更加不可挽回的地步。
更甚至,再像昨晚那樣,傷到她。
他想去,卻不敢去。
正如同,他拚儘所有,想留下她,卻留不住。
墨十微皺了皺眉。
身為局外人,看著自家主子和寧舒公主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心頭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沒人知道,他們主子為了寧舒公主付出了多少。
也沒人知道,寧舒公主想要離開的心,有多迫切。
他們就像一個死局。
一個拚命想留住。
一個拚命要逃走。
誰都不肯妥協。
誰都妥協不了。
墨十複雜地看向自家主子。
身為下屬,他明知自己不該說接下來的話,可輾轉思索下,他還是說了。
“殿下,恕屬下直言,您與寧舒公主,與其這樣彼此折磨,何不如放公主離開一段時間。”
“公主現在想要離開的心太迫切,久而久之,這種心理,會成為一種執念。”
“寧舒公主心性本溫和,待她化解了這種執念,在宮外待幾天,興許就會回來……”
“她不會回來。”謝臨珩嗓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出去了,就不會回來了。”
謝臨珩睨著手中的白玉瓶。
身形幾乎要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她一直把這裡,當成囚籠。
費儘力氣逃出囚籠的雀兒,又怎麼可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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