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躲不避,任她咬。
指節一勾,就輕巧熟稔地扯開了她衣衫。
盛夏的衣裙本就單薄。
被他這麼一扯,軟綢裙帶很快散開。
細軟腰肢被男人大掌完完全全掌控著,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他將她往懷裡壓,吻越發灼熱。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熱烈起來。
他嗓音低暗,十足蠱惑人心。
“最後一晚,晚晚,留下來。”
泉池中水聲漸起,虞聽晚疼得眼底起了水霧,身前是他冷如堅石的胸膛,身後是泉池側壁,她無處可躲,乾脆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在這種事上,虞聽晚向來不會委屈自己一個人疼。
隻要她疼,她就咬他。
可這次,她咬下嘴的那一刹,他卻低笑出聲。
吻順著她脖頸向下。
“這麼嬌氣?”
虞聽晚沒空回答他。
咬著他肩頭不肯鬆,大有兩人一起疼的架勢。
謝臨珩又笑,扣著她腳踝將她抱起來,往池中央水深處走。
他不知是故意,還是一時興起。
撫著她後頸,笑道
“晚晚學了那麼久的泅水,彆浪費了,今日就來試試,那些技巧,有沒有忘記。”
……
等虞聽晚再次被謝臨珩抱回寢殿時,已快到子時。
她被水泡的皮膚都起了皺。
身體更像散架似的,怏怏的,提不起力氣。
他把她放在榻上,放下鮫帳,又將她壓入了懷裡。
“……你還有完沒完?”她不滿地推他。
他抵著她唇瓣吻,“這次好多天才能回來,不舍得我的晚晚。”
“想多親會兒,抱會兒。”
明明說的是親和抱,可沒過多久,就變了味。
外麵月色靜靜流淌,傾灑在靜謐安然的地麵上,如同覆上一層薄紗。
寢殿中旖旎暖色越發濃鬱。
透著半開的窗子偷偷溜出。
不知過去多久,虞聽晚額角浸滿細密的汗珠。
謝臨珩吻過她眉眼,殿中動靜靜下來。
就在虞聽晚受不住,昏昏欲睡時,耳邊倏然聽到他說
“這次離宮,是東陵邊境南郡起了動亂,孤率軍平亂。”
他深沉看著她,口吻中,說不清是什麼情愫。
“寧舒,你那麼恨我,希不希望,我死在戰場上,再也回不來?”
虞聽晚腦海中睡意被他這幾句話強行驅散開。
她緩緩睜開眼,去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
殿中燭火昏暗。
但足以看清彼此的神情。
明明在說生死攸關的大事,可他的表情,卻格外隨意。
就仿佛,討論的,是彆人的生死,與他無關。
他唯一執拗的,便是要她一個答案。
想不想他死在戰場上的答案。
“若是這次我死在戰場,就再也沒有人糾纏你,囚禁你了。”
“晚晚。”他挑起她肩頭的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眸卻黑沉如墨,直直注視著她,“你希望,我死在外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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