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一碰到他肩膀,他就悶哼一聲。
虞聽晚有些懵,手指下意識挪開。
還未開口,他就壓在她身上。
“疼。我受傷了,夫人,你要是想謀殺親夫,就朝著那個地方再用點力。”
音落,又頗有些委屈地道“這樣,我以後就都不用糾纏你了。”
虞聽晚“……?”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她呼吸壓緊,頭疼得更厲害。
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地方放,但到底,沒再碰過他說他受傷的那個肩膀,最後沒轍道
“我讓人去給你請大夫,你先鬆開我。”
他依舊拒絕,手臂反而抱得更緊。
“大夫沒用,你給我吹吹,他們都說,吹吹就不疼了。”借著酒意,他死皮賴臉耍賴到底。
虞聽晚表情都快麻木。
吹吹?
她吹的是仙氣麼?
還能比大夫更有用?
她用力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儘量穩住早已耗儘的耐心,看在他喝醉又受傷的份上,好言好語地跟他商量
“你喝醉了,謝臨珩,我喊人給你煮醒酒茶,你先把手鬆開。”
“不行。”他半點不配合。
見她一直想推開他,乾脆扣住她後頸,迫切她仰頭,低頭堵住了她唇。
他咬碎她口中所有的話,借著酒意,肆意地吻她。
他越吻越深,直到虞聽晚受不住他的攻勢,最後情急之下咬破他唇角,他才從她唇上不滿地離開。
見她一直不給他吹,他摟著她腰,又開始提要求。
“我想要平安符。”
虞聽晚“?”
“軍中的副將都有他夫人親自給他求的平安符,晚晚,我也想要一個。”
見她不說話,他更加得寸進尺,“這附近就有個寺廟,離得不遠,你去給我求一個,我隨身帶。”
深黑的房間中安靜下來。
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複,他皺著眉,再次去吻她。
這一次,她卻躲開了他的吻。
隻道“殿下,你醉了。”
“沒醉。”他強硬貼上她唇角,“彆人有的,孤也想要。”
無賴祈求的聲線,掩飾住了嗓音深處的澀然,他繼續道
“晚晚,去幫我求一個,好不好?”
虞聽晚指尖微微蜷緊。
呼吸像被什麼堵住,有些悶。
喘不上氣。
他知道等不到她的答案,不再強求,身上的傷和流竄的酒意讓他心口越發酸澀,無多少醉意的漆黑眼底,慢慢低垂下去。
嗓音乾澀著,一遍遍問她
“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你都如此厭惡我?”
“可是晚晚,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讓你開心,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更想未來的某一天,你也能施舍給我一點點愛意。”
“我要的不多,一點點就可以。”
“或者……你彆再想著躲我逃我,不愛……也沒關係……”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久。
似乎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感情,一股腦全說給她聽。
虞聽晚下頜死死咬緊。
眼底有股,無名的酸澀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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