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隼白跟著他看向虞聽晚。
一整個無言以對。
虞聽晚輕咳一聲,驚覺這熱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的,她直起身,指尖戳了戳謝臨珩,風輕雲淡地說
“我去和母親說會兒話,你們聊吧。”
音落,她果斷起身,往前廳走去。
司隼白見她離開,隨後瞅著即將成為他‘妹夫’的儲君,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他湊上前,笑嗬嗬說
“殿下,我有個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這種話,若是換了沈知樾那損友來問,謝臨珩直接一句‘不當說’便扔過去了。
但麵前這人是大舅子,麵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乎,某位儲君無任何猶豫,“當然,兄長請說。”
司隼白還真不客氣。
順杆就往上爬。
“長幼有序是咱們東陵多年的禮製,怎可在我們這一代隨意更改?不如讓禮部擬條律法,以後東陵上下,婚嫁皆按照年齡順序來?”
聽著這條荒唐提議的謝臨珩“……”
在場其餘人,“…………”
—
由於已經在宮中住了多日,這次來京郊彆院,虞聽晚沒著急跟謝臨珩回去,而是在彆院小住了兩日。
謝臨珩知曉她一直待在宮裡會悶,便也不攔她。
隻不過綾羅綢緞、稀珍古玩、包括吃食飾品等東西,流水似的往彆院送。
隻怕她在宮外過的不舒心。
而他自己,除了上朝要回宮,其餘時候,大多也會過來,陪在她左右。
如此三天過去。
在第四天,司沅因幾個小輩婚事的事,被司裕和魏茵喊去了司家府邸,而虞聽晚,則是和謝臨珩回了宮。
東宮大殿最顯眼、也是謝臨珩平時處理奏折最多的伏案上,特地空出了很大一塊地方,擺放他從南江帶回來的花草。
隻是皇城如今已至初冬,哪怕再精心照顧,這些花草,葉子也已慢慢枯萎。
虞聽晚指尖撥過那些萎蔫的葉子,“快死了,扔了吧。”
他站在她旁邊,同她一起,看向那些花草。
“扔了不就沒了。”
“這不好辦?”她轉身,看向他,“你讓人備花種,我給你種新的。”
他眼底浸出溫色。
瞳仁暈著她的影子。
掌心落在她頭頂,輕輕碰了碰,低眸看著她問
“種多少?”
她眼尾輕挑,回他滿意答案,“殿下想要多少,就種多少。”
他攔腰抱住她,再次提要求,“孤的寢殿有些空。”
她失笑,抬手摟住他,“那多種些,讓人往寢殿搬。”
跟他約定好後,虞聽晚很快讓人將這幾盆快死的花搬了出去,
它們在東宮大殿最顯眼的地方擺著,占地方不說,東宮中每日都有過來麵諫議事的大臣,天天瞧著這些快死的花,成什麼樣子?
還不如讓花房送些冬季新鮮的花枝過來,擺在伏案上也比那些半死不活的蔫巴葉子要好。
隻不過她這邊前腳剛讓人把花扔出去,謝臨珩後腳就喊住了墨十。
殿門長階外,抱著花盆,進退兩難的墨十僵硬回身,為難地瞅著自家主子,心裡不禁嘀咕要不要再把這幾盆他們主子的心肝蔫巴草放回去。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他們殿下說
“彆扔,送去花房,讓他們想想法子,看明年,這些花枝還能不能抽新芽。”
墨十立刻點頭,“是,殿下。”
—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兩家相看約定的時間來到。
一大早,司隼白便在彆院中長籲短歎。
一把折扇被他扇得呼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