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現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心上人被人搶走鬱鬱寡歡呢。”
謝臨珩腕骨一頓。
靠著身後的簷柱,漆黑冷懨的眸子半抬,朝著沈知樾看過來,“有事?”
沈知樾“嘖”了聲。
“沒什麼事,就是見你這幾天不露麵,看你還好好活著沒。”
謝臨珩收回視線。
薄而鋒利的眼瞼下壓,暈出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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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語氣,都淡到聽不出感情。
“死不了。”
沈知樾臉上這層吊兒郎當的漫不經心褪去,露出表層之下的擔憂,上下審視著這麼多年鮮少這麼反常的兄弟。
謝臨珩現在這副狀態,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既頹靡,又消沉。
也不說話,就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麼多年,沈知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臨珩。
不……
也不是第一次。
沈知樾不合時宜地想起,好像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有幾日很不對勁兒。
那狀態,跟現在這種難以讓人形容的樣子差不多。
沈知樾仔細想了想那次的時間,好像是兩三年之前,陛下萬壽節之後。
那個時候,謝臨珩代替謝綏進宮參加萬壽節,從皇城回到東部後,他就似乎開始不對勁。
本就偏冷的性子,那段時日更是不怎麼說話。
周身隨時彌漫著低氣壓。
整日除了在軍營訓練就是在軍營訓練。
那段時間的謝臨珩,一度讓沈知樾覺得,他們謝家是不是要被陛下抄家了?
要不怎麼解釋謝臨珩去了趟皇宮回來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那次過了很久,謝臨珩才慢慢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沈知樾再看著如今同樣情況的好兄弟,頭疼地直歎氣。
他將隨身攜帶的長蕭放在桌麵上,指骨扣了扣桌角,幽幽說
“上次你這麼萎靡不振的時候,還是在寧舒公主與宋家長子剛頒下婚約的時候。”
“如今人家大婚將至,你這情緒又不對勁,怎麼著,寧舒公主和宋家那位,跟你八字相衝啊?”
“人家的婚事妨礙你的情緒是不是?”
說完這句,沈知樾腦海中靈光一閃,驀地浮現一種猜測。
他表情瞬間凝固。
但下一秒,眼神不明地往謝臨珩那邊看了幾眼,很快搖頭,將這個荒繆的想法否決。
謝臨珩自幼生長在東部。
虞聽晚則是生在皇宮。
兩人幾乎就沒怎麼見過麵,他剛才在胡想什麼,怎麼會覺得,謝臨珩是因為虞聽晚與宋今硯婚事將近,才這般反常。
將這個念頭徹底壓下,沈知樾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向這會兒明顯有些不願搭理自己的兄弟,慢悠悠地說
“聽義父說,近來朝中有不少大臣明裡暗裡地都在提婚事,皇城中適齡的女子不少,不如相看一下?”
謝臨珩仰頭灌下一口酒。
漠聲拒絕,“沒興趣,你若是有喜歡的,就儘管去。”
沈知樾輕嘖,喝了口茶,很快起身。
“得了,我去給你喊個大夫,看看是不是你前段時間中的毒沒清乾淨,影響神誌了。”
說完,他拿著長蕭,就準備走。
還沒邁出台階,他又驀地停住動作。
回身看向謝臨珩,“對了,有個事忘跟你說了,再有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蒐圍獵了。”
“過去那兩年,因東陵與北境交戰,不管是春蒐還是秋獮都取消了。”
“如今戰事好不容易平息,今年的春蒐自然是要大辦的,臨珩,你彆忘了這事。”
謝臨珩沒動,隻低“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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