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掠過地上跪著的宋今硯,走上前,躬身對虞聽晚行禮
“公主,您與駙馬剛成婚,若是駙馬有什麼冒犯您的地方,還望公主海涵。”
“但夫妻之間,難免會有吵吵鬨鬨,今硯若是哪裡惹您不悅了,公主您儘管說,老臣親自替公主教訓駙馬。”
聽著這番話,虞聽晚心底冷笑一聲。
她瞥向宋今硯,眼神漸寒,“太傅來的正好,宋公子正對本公主解釋昨夜的‘誤會’,既然太傅來了,就一並聽聽吧。”
宋頊聽出虞聽晚話中不對。
他偏頭看向自家兒子。
眉頭皺得很緊,怒聲說
“今硯,你好好解釋,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宋今硯雙拳緊攥,他執拗看著虞聽晚,仍是那句話
“公主,臣昨夜是在前殿招待賓客誤了時辰才回來的晚。臣在大婚之夜誤了良時是臣的失誤與過錯,求公主恕罪。”
宋頊眉頭並未鬆開。
他似信非信地最後看了眼宋今硯。
但眼底眸色卻凝重不少。
轉向虞聽晚這邊,正要開口,卻冷不丁地聽到虞聽晚嘲諷問
“既然駙馬昨夜未曾離府,那昨日戌時三刻,從公主府離開的,是鬼不成?”
宋頊瞬間啞聲。
而宋今硯的臉色,在虞聽晚話音出聲的刹那,血色幾乎褪儘。
他目光變了又變。
終於明白了虞聽晚突然之間態度扭轉的原因。
宋今硯雙手攥得更緊,強行壓下心底的慌亂,緊緊看向她試圖辯駁,“公主,臣冤枉……”
虞聽晚冷聲打斷他,“宋今硯,這是本宮的公主府,不是你的宋府,你是不是真以為公主府中的暗衛都是擺設?”
“還有,大婚禮畢,你前腳還在對本宮的父皇母後言之鑿鑿地許各種保證,後腳就丟下一眾賓客公然出府私會意中人。”
“身為駙馬,在大婚當天你就等不及去與外麵的女人私會,那再過一兩年,你養在外麵的女子是不是便要堂而皇之的進府與本宮姐妹相稱?”
“你在外麵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記在本宮名下,強沾一分皇室血統的名義?”
虞聽晚越說越怒,積累一夜的怒氣在刻意儘數爆發。
“宋今硯,你我的婚約是已定下了三年沒錯,但你有了意中人直接上奏言明解除婚約即可!”
“而你在婚前不僅與彆的女子糾纏不清,還欺君罔上,隱瞞不報。”
“怎麼,你是覺得本公主是非你不可,還是覺得我們皇室非賴著你們宋家不可?!”
宋頊臉色驀地一變。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主!公主,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犬子愛慕您至深,從定下婚事開始便日夜盼著大婚到來、與公主長相廝守,萬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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