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離開後,建成帝轉眸掃過桌案上靜靜躺著的那封書信,方才眼底的一分猜忌,此刻已升至五分。
沉吟片刻,他召來心腹。
“去攔住李安,暫時不去宋家傳旨。”
“另外,去做幾件事,早日回宮。”
建成帝臉上冷芒已不加掩飾,混合著因宋今硯那擋子事的怒氣,讓殿中所有侍奉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
聽旨的心腹一時摸不清帝王的心思。
隻迅速領命,轉而退出大殿。
—
翌日一早。
虞聽晚剛用完早膳,芙蓉殿外就傳來了宮人的聲音。
若錦往外看了眼,隨後走過去。
很快,她去而複返。
對虞聽晚說,“公主,宋公子在公主府外跪了一個時辰了,說想向您請罪。”
虞聽晚往外看了眼天色。
霧蒙蒙的。
透著朦朧的水汽,像要下雨一樣。
見她沒說話,若錦正想再說句彆的,還未出聲,這時李安突然在外稟報
“公主,陛下給您和娘娘送了信。”
虞聽晚眉目一動,她即刻吩咐若錦
“去將信拿來。”
若錦應聲,幾步出去,將信帶了進來。
虞聽晚拆開信來看,待看完,她眼底發沉,須臾,對若錦說
“去公主府。”
—
兩刻鐘後。
天空下起密密細雨。
待到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前時,地上已經一片濕漉。
珠簾掀開,虞聽晚從馬車上下來。
空中雨水漸停,間歇還有一兩滴雨水落下。
但整個天空黑沉沉霧蒙蒙的,似在醞釀更大的雷霆暴雨。
宋今硯仍舊跪在冰冷的青玉磚上,身姿如鬆,隻是單薄的素衣被方才潮濕的打濕不少。
一張溫潤清雅的麵容暈在朦朧飄渺的雨後薄霧中,更顯身姿挺括出塵。
不可否認,他確實有一副好容色。
但,也僅此而已。
跟著宋今硯一同跪在殿前的,還有一個彩衣妙齡女子。
虞聽晚視線在那女子身上停了兩秒,神色中看不出情緒變化。
倒是宋今硯,在看到她過來後,死寂的眸子忽然亮了亮。
他緊緊注視著她,像落水的人拚命抓著最後一塊浮木。
“公主,所有的事情我都能解釋,您聽我解釋。”
虞聽晚避開他來抓她裙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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