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著那如綢緞般垂於她後腰的烏發,迎著她慍怒著想罵他的視線,肆意而無所顧忌地說
“那晚情況特殊,臣隻來得及與公主喝了合巹酒,未來得及圓房。”
“臣想補上。”
虞聽晚一口氣卡住上不來。
他想補上?
他補什麼補?
這個婚雖然沒進行到最後,但跟她拜天地的,又不是他!
某位臉皮很厚的謝某卻不這樣想。
他對她示意那隻白玉酒瓶。
“酒我都帶來了,今夜外麵又沒人,天時地利人和,不如就今晚?畢竟——”
他曖昧地輕撫她微腫的唇角,隻當看不見她眼中的慍色。
“——這哪有隻喝合巹酒,不圓房的。”
虞聽晚懶得再聽他胡扯。
待腿稍微不那麼軟後,她從他懷裡出來,側身讓出半開的窗子,直接下逐客令
“趕緊,走。”
他視而不見,揣著明白裝糊塗,“大半夜的,公主要臣去哪兒?”
虞聽晚咬牙,“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她又將窗子推的更大一些,催促著說,“趕緊,回你府上去。”
他伸出手臂,越過她,直接“啪”的一聲將她剛推開的窗子嚴絲無縫的合上。
“臣不在乎名分,臣可以入贅。”
“據臣所知,入贅的話,公主在哪兒,臣的府邸就在哪兒。所以——”
他半挑眉梢,“臣已經在自己府上了。”
虞聽晚氣笑。
皮笑肉不笑地誇他,“大人忽悠人的本事是真爐火純青。”
“隻是——”她突然抬手,就要重新推開窗,“本公主不需要麵首,也不需要招入贅的駙馬。”
謝臨珩在她指尖碰到窗柩之前扣住她手腕。
他沒再提入贅的事,隻迎著她的視線,指了指外麵,換了套說辭。
“下雨了。大半夜的,天又下雨,不方便出門。”
虞聽晚哪裡會信。
正要出聲,他卻指了指窗外,“真的,你聽。”
他這句話落,窗外逐漸隱約傳來雨水落下的聲音。
那聲音,由小漸大。
最後有越發劇烈的趨勢。
虞聽晚“……”
這時,某位絞儘腦汁想在這裡過夜的謝大人又撩起衣袖,露出腕骨上方的傷。
他腕骨冷白,筋骨勻稱。
側腕上粗長沒結痂的新鮮傷,很是矚目。
衣袖隻撩起了一點,傷也隻露出一小截。
那長長的劍傷傷痕蜿蜒向上,直至隱沒在墨色錦袖中。
他用另一隻手隔空點了點傷勢,懶洋洋地勾著唇笑說
“臣負傷在身,傷勢本就反複,若是再淋了雨,這隻手估計就不能提劍了。”
他抬著眼皮看她,語調散漫,“看在臣先前救過公主的份上,公主給個恩典,讓臣在殿中暫時避一避雨?”
話雖是商量的話。
但語氣著實不是商量的語氣。
聽起來,反而給人一種她一定會讓他留下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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