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手不鬆,咬了咬牙,她說
“你在下麵睡。”
謝臨珩隨著她的指向往空蕩蕩的地上掃了一圈,最後視線又轉回到她身上,“睡哪兒?”
說著,他像是剛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眉骨半揚了揚,話中意味難辨。
“臣現在好歹也是公主的駙馬,公主就讓臣睡地上?”
虞聽晚“……”
她還沒說話,他就不情不願地退了一步,主動說
“那要不這樣,臣保證什麼都不做,隻是在公主這裡借宿,行麼?”
虞聽晚半信半疑眯眼看他。
“謝大人說的話有可信度?”
他反手將她拽上床,“什麼時候騙過你?”
待她穩住身形,他沒跟著上來,而是回頭看向了一旁燭台上明晃晃的燭火。
“還用將燭火滅了嗎?”
虞聽晚掃了眼燭台,點頭,“太亮了,滅一半。”
她說完,他隨之起身來到燭台前。
隨著一盞盞燭燈熄滅,殿內光線越發昏暗。
待謝臨珩將靠近床榻的燭火全部熄滅回來時,虞聽晚耐不住安神香下的睡意,已經蓋著被子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躺在了床上。
她是背對著他朝裡側躺,聽著越走越近的沉穩腳步聲,女子濃鬱的睡意仿佛被按下了刹那的暫停鍵。
她沒睜眼,但眼睫有些輕微地顫。
靜謐深夜的寢殿中,靜得落針可聞。
更襯得寬衣解帶上榻的聲音格外清晰。
很快。
床榻外側的寢被被人掀開。
緊接著,身後伸來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拖進了懷裡。
背後身軀堅硬滾燙,哪怕隔著裡衣,那股無形侵略的氣息仍直直往身上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