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邊看了會兒,不多久,便挪開視線回了青玉閣庭院的方向。
容穗正想回院子待一會兒便回房,剛往回走了一半,後麵就傳來楚時鳶的聲音
“容姑娘?”
容穗停步,朝後看來。
楚時鳶正獨自往她這邊走來,而遠處,楚淮敘又和小廝出了垂花門。
府中有其他大臣來商議事情,楚淮敘未多待,便去了前院隨著楚父見大臣。
楚時鳶本想回房,往前走了幾步,偶然間見素來不怎麼出門一直在房裡養傷的容穗在花廊附近散步,她便小跑著追了上來。
因一路跑著過來,楚時鳶氣息有些喘,但她看向容穗的神色善意明媚。
“少見容姐姐出房門,如今傷勢可好些了?”
容穗彎唇頷首,“多謝楚姑娘關懷,傷勢已經好了不少。”
楚時鳶微微放了些心,她說“爹娘總是嫌我性子吵鬨,怕我吵到了容姐姐養傷,不讓我常常去青玉閣打擾,以免擾了你休息,既然容姐姐傷勢好轉了不少,不如我陪你說說話解悶?”
容穗點頭,“好啊。”
楚時鳶也怕容穗在外麵待的時間過長受了涼,便閒聊著說著話,邊往青玉閣走。
楚時鳶所謂的‘解悶’,不過是跟容穗閒聊天,但兩人先前不認識,話題的開始自然是圍繞著容穗這邊展開。
正巧楚時鳶也沒去過禹州,便向容穗打聽了不少禹州城的事。
直到來到青玉閣,坐在堂前樹下的石桌旁,見楚時鳶這位名門世家之女還在拉著她問禹州附近的各種事。
容穗喝了口茶,在楚時鳶托腮說完一個問題還未來得及開展下一個時,瞥著她腕上精致惹眼的手串,容穗借著手串自然而然地打斷圍繞著禹州開展的一眾話題。
“姑娘這手串很漂亮,也是楚公子送的?”
聽到手串,楚時鳶眉眼一亮。
腕上的袖擺掀開一小截,露出手串的全貌,“你說這個?”
她話中儘是悅色,還有幾分濃濃的自豪,“這個不是兄長送的,是我最好的閨友當今帝後的掌上明珠寧舒公主送的。”
容穗原本隻是想將話題從禹州城引開,倒是不曾想隨意說了句手串還能說到那位東陵公主身上。
相比於對禹州城這種新鮮事物的吸引力,討論起最好的閨友時,楚時鳶明顯興致更濃。
“寧舒公主是東陵的嫡公主,容姐姐應該也聽過,再有不久,便是皇室與鎮國將軍府大婚,皇室就這麼一位公主,大婚典禮會十足隆重。”
容穗輕揚唇,“聽說寧舒公主與準駙馬的感情很好?”
楚時鳶笑著點頭,“確實很好,天作之合。謝大人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無論在哪方麵,都與我們家晚晚完全般配。”
雖然楚時鳶分享欲很濃,但她與容穗到底還不算太熟悉,虞聽晚的身份又特殊,隻說了這麼兩句她便自主終止了這個話題。
喝茶間,秋風一吹,一股極淡但又很清新舒適的軟香盈入鼻尖。
楚時鳶鼻子動了動。
嗅著這股轉瞬即逝的軟香。
“容姐姐身上是什麼香?”
“是我自己配的一種帳中香。”容穗解釋道“前幾日見房中有些香料,正好我略懂些置香皮毛,便用房中的香料配了些助眠安神的香。”
見楚時鳶有興趣,她又道“如果楚姑娘喜歡,待會兒我去房中給你拿一些。”
相比於這種現成的香料,楚時鳶對配香更感興趣一些。
“我想學調香,正好也能打發時間,容姐姐可以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