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了?”虞聽晚眉頭折起。
她想起那天見容穗的場景。
那是一個很心善的姑娘,雖用冷情涼薄的外表包裹自己,但心底卻很柔軟,彆人給她一分溫暖,她就願意回還十分。
從楚時鳶對她的誇讚與介紹中能看出來。
從她為她配香藥和把脈時的細心與麵麵俱到也能看出來。
謝臨珩看出了虞聽晚為容穗惋惜,他對她承諾“派去池家附近的暗衛都未召回,我會繼續讓人尋這位姑娘。”
虞聽晚點頭。
她正想再跟謝臨珩說說話。
那天在楚家噬情蠱發作的突然,那種過往的記憶和感情被人寸寸從心底生生剜去的感覺,直到現在,她回想起來,仍還覺得後怕。
但話還未開口,宮人就過來傳話,說司沅讓他們過去坐坐。
虞聽晚止了話音,主動拉著謝臨珩往外走。
“走,正好也跟母後說聲都想起來的事。”
謝臨珩眼眸中溫色蔓延。
反手握住她的手,牢牢牽著,一道往外走。
建成帝和司沅得知女兒恢複記憶,皆是喜不自勝,特意著人設宴,並喊來了謝綏、司裕等人,在一起好好聚了聚。
待虞聽晚和謝臨珩再回到邑陽宮時,天色已經漸晚。
建成帝雖也想像之前一樣將國事和奏折交給女兒女婿,但自家女兒剛恢複記憶,身體還未完全養好,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他們小兩口多玩一段時間。
之前虞聽晚沒恢複記憶時,見她有時在邑陽宮待久了常無聊,若錦特意讓人去外麵搜羅來許多各色各樣的話本子。
以備駙馬不在她們公主身邊時,她們主子看這些畫本子打發時間。
今日從襄淮殿一回來,謝臨珩就見某位姑娘直奔矮榻的方向奔去。
他眉峰挑了挑,跟著她走過去,在她想去拿話本子的時候不緊不慢地出聲
“沒恢複記憶的時候看,恢複記憶了也看這玩意兒,小公主,看這東西上癮了?”
虞聽晚指尖都碰上話本子的邊了,謝臨珩這話冷不丁地在耳邊一響,她指尖哆嗦一下,隨即很是雲淡風輕地鬆開即將到手的話本,轉而在旁邊的棋罐中摸了一枚棋子。
她眼神很是無辜地轉過來看他,對他舉著棋子示意
“誰拿話本子了?我是想下棋,夫君,來嗎?”
謝臨珩噙著笑看她好一會兒,指骨在她那高高一摞的話本子上點了點。
迎著虞聽晚的視線,慢悠悠地換了想法,話音一轉,說
“夫人這些話本子中,有些內容並不輸於邑陽宮所禁止的春宮圖,看看也好,就當看文字版的春宮圖冊了。”
虞聽晚眼皮一跳,下意識反駁
“你少胡說!本公主的話本中哪有春宮圖?”
他半挑眉,手指下移,慢條斯理地從那一大摞的下半部分精準地抽出一個話本,靠著案角隨手翻開一頁,輕垂眸往上麵掃了眼,便轉而朝她遞去,讓她看上麵內容。
“這難道不是?”
虞聽晚下意識往他手中的話本上一瞥。
下一刻,她眸色猛地一頓。
瞳仁都微微擴了擴。
某個好整以暇捏著這本話本的駙馬恍然大悟般,意味深長地評價
“原來我們公主殿下並不是不喜歡春宮圖冊啊,而是喜歡這種稍微含蓄內斂一些的話本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