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烏睫低顫了顫。
她抿了下有些發疼的唇角,讓人詫異的直接主動撲進了他懷裡。
她手腕從他掌中掙脫出來,乖巧柔順地攀附著他脖頸,臉頰貼在他頸側,緊緊抱著他。
“夫君,我錯了。”
“我真不喜歡他,更不會嫁他,我——”
謝臨珩微眯了眯眼。
因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親近。
更因她破天荒地這句‘夫君’。
但很快,這抹情緒被卷起的譏嘲替代。
她慣會哄騙他。
一天之前,她乖乖待在他懷裡讓他抱著的時候,說的比現在還好聽。
說她從未對宋今硯有過心悅,哪怕片刻。
說她無意繼續他們那樁禦賜的婚約。
說她會慢慢接受他。
說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陪著他。
更是答應他今日不會去輝欒殿。
可她是怎麼做的?
她上一刻還在答應他會乖乖待在陽淮殿中,下一刻就跑去了輝欒殿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毅然決然求旨賜婚。
昨日說的好好的對宋今硯無意,今日轉頭就要與那個人一生一世朝朝暮暮。
她慣會這般騙他。
曲意逢迎這種伎倆,不素來是她哄騙他的手段?
他又如何再信她?
又怎麼再信她的任何話?
謝臨珩唇側弧度越發冷。
不等她說完,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去了床榻上。
這些虛假的情意,他不需要。
這些走投無路之下的哄騙話語,他更不需要。
驟然被扔在榻上,虞聽晚被他摔的骨頭都有些疼。
還未緩神,就見他欺身逼近,扣著她下頜上抬,冷笑問
“寧舒覺得,喊聲夫君,你今日在大殿上的所作所為,就能風輕雲淡地掀過?”
“我、我沒……”
虞聽晚雖然不清楚她怎麼會回到三年前的現在,但她迫切地想對他解釋。
咽下口中無謂的辯駁,她揪住他垂下的一截墨色金紋袖擺,跟他說
“如果我說,我們會成親,我會成為你的太子妃,成為你將來的皇後,我們感情甚篤,不久後還會有一個孩兒,你信嗎?”
他冷哂,眼底嘲意鮮明。
直接將問題反拋給了她。
“幾個時辰之前還在拚死求賜婚聖旨,這才半天不到,先是說不喜歡他,後又說願意嫁入東宮,寧舒,這話你自己信嗎?”
“……!!”
虞聽晚咬牙。
她怎麼不信,那都是未來的事實。
見說不通,虞聽晚索性也不在這個時候強行解釋了。
正如他所說,她白天剛求了與宋今硯成親的聖旨,半天不到就對他解釋這種與她在輝欒殿上的行為截然相反的話,
換成誰,都不可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