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站起身,語調彆提多自然隨意,就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尋常之事,“有了就生下來。”
初次同房帶來的不適一時半會兒難以消除,這會兒腰身還酸脹得厲害。
她揉了揉腰,掃也沒掃那‘避子藥’一眼,直接對著若錦和歲歡她們說
“我餓了。”
“想吃栗子酥。”
這話題轉變得太快。
若錦和歲歡齊齊愣了一下。
沒反應過來。
她們抬頭看過去,又聽到她們家精神多少有些不對勁的公主殿下神色再正常不過地又繼續說
“除了栗子酥,再備一碟桂花糕,還有百花羹,也送一份。”
若錦神色難以形容,“公、公主……”
虞聽晚看過來,揉著側腰的手往前挪,摸了摸肚子,“怎麼了?你們家公主到現在還沒用早膳呢,是真的餓了。”
謝臨珩看她幾眼,什麼都沒說。
側過身,徑直對外麵候著的宮人沉聲吩咐“備膳。”
一刻鐘後。
禦膳房中早早便備著的膳食迅速呈了上來。
滿滿一桌子精致的菜肴。
全是虞聽晚最喜歡的菜品。
離她最近的地方,放著她方才親口點的栗子酥和桂花糕。
還有百花羹。
一樣不少。
虞聽晚一口一口夾著菜,專心填肚子。
謝臨珩坐在對麵,她沒著急跟他說話。
她現在的身體昨日晚上的那頓膳食基本就沒怎麼吃,今日早上的早膳更是一口沒碰。
這會兒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不過她記得過於饑餓的時候最忌暴飲暴食,吃了莫約五分飽左右,夾菜的動作就明顯慢了不少。
填了填肚子,沒了那股餓到胃都有些疼的感覺後,她抬頭看向對麵的謝臨珩,咽下口中的桂花糕,見他始終沒動筷子,問他
“你用午膳了嗎?”
“不一起吃些?”
謝臨珩沒動,深黑的瞳仁中,望向她時,有審視,更多的是難以分辨的漆沉。
“孤不餓。”
虞聽晚慢吞吞“哦”了聲。
用瓷勺攪了攪麵前的百花羹,喝了一口,她眼眸微轉了轉,再抬眸看著對麵的謝臨珩,心底再次升起想要跟他好好解釋解釋的打算。
“那你這會兒要忙朝政嗎?”
“不忙的話,我們……接著聊聊?”
“昨天的事——”
她眉眼靈動澄澈,語調更是溫軟親昵,半分不複她以往在他麵前的疏離、也沒有她前幾日費儘心思虛以委蛇哄騙他時的口不對心。
更沒有他預想中的,在強奪了她之後,她看向他時厭惡憎恨的冰冷。
現在的她,與以往任何時候的她,都大相徑庭。
如今的虞聽晚,眼底有著謝臨珩從未見過的明媚與靈動。
與從前每一幀畫麵中的她都無法重疊。
倒是與他曾經畫像上的、純摯明媚、性情活潑的小公主有幾分重合。
謝臨珩胸腔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