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還能進宮來找你嗎?”
虞聽晚失笑,“當然能了。”
想了想,她又說,“等再過段時間,說不準我也能出宮。等出宮的時候,我就也能去找你了。”
不過那得等到謝臨珩徹底相信她之後,估計才能放她隨意自由出入皇宮。
就現在他對她那零星到可以忽略不計的信任程度,出宮怕是還需好些時日。
楚時鳶離開後,虞聽晚折身回了陽淮殿。
當看到桌上那封靜靜躺著的熟悉書信時,她眉眼間還未淡去的幾縷溫色很快消失殆儘。
那天在棋閣,謝臨珩故意讓宋今硯察覺動靜時,她就猜到了宋今硯會想法子送信進來。
隻是不曾想,他在第二日,就將書信送去了楚時鳶那裡。
來到桌前,將信拆開,看著裡麵一模一樣的先是關懷、後是暗中表明他不介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的話語,虞聽晚眼底冷色越來越濃。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她身為公主就算養麵首也是情理之中?
不介意她是否為完璧之身?
虞聽晚諷笑,真的不介意嗎?
如果真的不介意,怎會在聽到她或許與謝臨珩在一起時,當天晚上就寫了這封洋洋灑灑的書信,第二日一大早就送去了楚時鳶那裡,拜托她快些將信送進宮來?
不介意的話,怎會在信中多次強調她身為公主,可以有麵首,沒必要終生為一個人守身?
當初賜婚失敗,她先是被謝臨珩強奪了清白,後又像犯人一樣被囚困在陽淮殿,身心俱疲,終日萎靡不振,整個人被壓抑得快要崩潰,
在那個時候,宋今硯的這封信,
他信中多次言明的,不介意她在宮中遭受了什麼的漂亮話,在被逼的喘不過來氣的心理壓抑中,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些許的安慰和慰藉。
但跳出那個自我受困、自我折磨的負麵圈子後,再去看他這封信,與其說他是在對她表衷心、彰顯他不介意她在宮中種種遭遇的大度和包容,倒不如說——
他是在強逼著他自己接受她與謝臨珩已有了夫妻之實的現狀。
現在的她,不可能再與他宋今硯有任何牽扯,
當初的她,是被謝臨珩強逼著才沒有與宋今硯走到成婚的那一步,
現在想想,若是當初她真與宋今硯走到了一起,他真的能做到不介意她與彆人有過夫妻之實嗎?
不。
他做不到。
他也不可能不介意。
隻是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著逃出這座冰冷富麗的牢籠,從未想過,他那些看似情真意切的話語背後掩藏著的虛假。
虞聽晚扔掉信,喊來若錦,本想讓她將信直接扔出去,話剛出口,冷不丁又想到,萬一這東西被陽淮殿外的暗衛撿到了,免不了又得連累她好不容易在謝臨珩那裡刷來的信任。
這麼一想,她改口說
“彆往外扔了,去燒了。”
“燒乾淨,眼不見心不煩。”
若錦“……”
她拿著被她們公主隨手丟的這封書信,看著她們主子眉眼間的厭惡,再回想著方才她們公主和楚姑娘說的那些話——
若錦後知後覺地想——
興許。
她們公主並不是賜婚不成受刺激太大。
而是真的想長久留下來了。
天色漸晚。
虞聽晚沒再多說。
從桌上拿過香囊,徑直去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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