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命的儘頭。
聽著她這句話,謝臨珩微眯了下眸。
他沒說什麼,隻應了聲“好”。
莫約過了近半刻鐘,謝臨珩斂儘眼底不該存在的情緒,揉著她腦袋放開她,並著人傳膳,牽著她往裡走。
一切又仿佛回到姚琦玉沒來東宮之前的時候。
虞聽晚記得他跟她要了兩個香囊的事,如今隻做完了一個,用膳的時候,她不忘問他第二個想要什麼樣式。
等定完樣式,又用完膳,虞聽晚拉著謝臨珩去寢殿選了幾味適合的香。
親手幫他裝進了香囊中。
她拎著裝好香料的香囊,送到他麵前,視線掠過他腰身佩戴著的那枚先前做的香雲紗香囊,說
“這個比上一個好看,從明日起,就戴這個。”
……
夜色漸濃,銀輝色的月光灑滿宮苑。
帳簾垂覆的床榻上,虞聽晚臉頰埋在柔軟的被褥中,思緒有些飄遠。
在正常的時間線中,行宮和皇宮的距離格外近,她幾乎日日都去司沅那裡待半天。
在她回來的第二天,她就想去一趟霽芳宮,看看她母後。
但她怕謝臨珩生疑,以至於更難以讓他信任她,便一直壓著這件事沒提。
如今四五天已過去,虞聽晚想去霽芳宮的念頭越發強烈。
她原想著,今日和謝臨珩提及,想去霽芳宮的事的。
但黃昏時皇後卻來了東宮。
也不知皇後說了什麼,她看得出來謝臨珩剛進來時情緒有些沉冷。
這個時候提去霽芳宮的事,已經不再是好時機。
但皇後素來容不下她們母女。
更彆提如今她與謝臨珩越發親近的情況下。
在她這邊,皇後找不到出氣的宣泄口,難保不會將那些怨氣和不滿發泄到霽芳宮去。
而且,當前的時間線中,霽芳宮中還潛伏著皇後的眼線和心腹。
她被逼急了提前給她母後下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越想,虞聽晚心裡越是慌亂。
霽芳宮中皇後的心腹不除,就始終像是有一把刀懸在頭頂,隨時可能會落下。
還有,按照曾經的發展,在賜婚後沒幾天,她母後會受涼染一次風寒引起高熱驚厥。
在她回來後,她算著時間,在上一次她母後受風寒的那一天去霽芳宮外麵轉了整整半天,直到第二天,也沒見霽芳宮中慌亂請太醫的場麵。
不請太醫,就說明這次她母後並未受風寒高熱。
既然生病的事能躲過去,說不準,再過幾日她母後意外從宮女口中得知賜婚被東宮壓下、她被謝臨珩強迫的事也能被改變。
虞聽晚想著,上一次因謝臨珩強奪她清白,她母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阻止他們在一起,哪怕到了後來,也是經曆了很多事,見她對謝臨珩生了情意,她母親才鬆口同意她和謝臨珩在一起。
既然重來了一次,虞聽晚在想,能不能避開宮女往霽芳宮報信的契機,提前跟她母後說,她心悅謝臨珩,不想出宮了,慢慢的先把她母後這一關給過了,也好為日後她母後出宮提前做些鋪墊。
腦海中壓著的思緒混亂,還不等捋清,腰身突然被掐住,頭頂落下一道慍沉不滿的聲線。
“小公主,分心?”
虞聽晚忽的回神。
咬著唇瓣忍住喉嚨中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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