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壯跟村裡的知青比較熟悉,聽完這個描述,越發覺得很像宋知青。
“這位同誌,你說的好像是我們村裡一個知青,但他不叫楚黎,他叫宋原。”
“宋原?”秋英急忙說道,“他人在哪?我要親眼看看。”
楚大河抽了一口煙,然後對著楚大壯說道:“大壯,你去牛棚把宋知青叫來。”
“好。”楚大壯再一次出門喊人。
等待的這段空隙,崔媒婆坐不住了。
“楚村長,秋英那事,找錯人也就算了,他楚黎打我這件事可是確確實實的,這事怎麼算?”
說完崔媒婆站在自家男人旁邊瞟了一眼楚黎,然後又坐下了。
楚大河聽到這話,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楚黎,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黎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位大嬸擅自闖進我家,還詛咒我的家人,說話太難聽,我沒忍住,便對大嬸進行了思想教育。”
崔媒婆一聽這話就炸了:“你這小子說什麼呢?我年紀比你父母還大,你還教育我,你算老幾?你這個沒爹沒娘的野雜種。”
“夠了。”李柯聽到這話趕緊製止了崔媒婆,本來有理,偏偏讓自己變得沒理。
楚黎見狀,立馬接上了話茬:“兩位村長,您們可都聽見了,這個大嬸在二位領導麵前都說的這麼難聽,上次在我家說的話,那真的是……”
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長歎了一口氣。
“將心比心,要是兩位家裡人生病了,誰還不著急上火,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去看病救人,而大嬸的意思卻是讓我們離得遠遠的。
不知道大嬸心裡是不是就是那麼想的,家人生病了就該讓他們自生自滅,滾遠點,彆死在家裡。”
崔媒婆的丈夫和兒子聽到這話,皆是怪異的看了一眼崔媒婆。
崔媒婆看著丈夫和兒子這神色,心裡一慌:“不是,我沒有,再說了,什麼你家裡人,那就是一個在你家借住的知青。”
“大嬸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有爹媽,孤孤單單一個人,所以我就將蘇知青當做自己的家人了,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家人,還讓您這麼詛咒,哎……”
楚大河看著楚黎落寞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了:“李柯,楚黎這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品性好的,在他家借住的蘇知青我也認識,雖然身體不好,但也是個好孩子。
要說人活這一輩子,誰還能不生病的,我是沒見過,但要是身體不好就遭人這麼作賤,我高低給她兩巴掌。”
李柯聽完真的很頭疼,本來崔媒婆這件事就是順帶的,主要還是因為秋英的事來找楚黎,沒想到這個楚黎又不是。
崔媒婆這個人嘴巴毒,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崔媒婆言之鑿鑿的跟他說是對方的錯,他不可能帶人過來。
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楚村長,崔金花確實有錯,不過楚黎也的確打了人,要不大家就這樣扯平了如何?咱們誰也不計較了,哈哈哈。”
楚大河看了一眼楚黎,楚黎微微點了點頭。
“行,有些人啊,還是嘴上積點德的好。”說完,繼續抽了一口煙。
崔媒婆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她可是實實在在挨了兩巴掌,但她一個婦人還是不敢跟村長對著乾,她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服,想讓他開口,沒想到自家男人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剛才的話到底還是讓崔媒婆的丈夫對自家婆娘產生了芥蒂。
楚黎玩味的看向這一幕,看來這個大嬸平時和她丈夫的關係就沒有多好啊。
處理完這件事後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宋原才被楚大壯拽著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