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昨天吃飯的那個飯店,看看有沒有早飯,要是有的話就在那個飯店買。
味道是真不錯啊,比國營飯店還好。
還沒有走到國營飯店,就發現有個地方聚著一群人。
吵吵鬨鬨,還有女人的哭聲。
霍封本來是不愛湊熱鬨的,但是哭聲真的太淒厲,他就過去看了兩眼。
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口袋裡拿出了兩顆糖,塞給旁邊的大娘,“大娘,這是怎麼了?”
地上一個女人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臉上也都抓花了,一個勁的哭著。
另外一個凶悍的女人雙手叉腰,喋喋不休的罵著,但是說的是方言,他聽不懂。
大娘拿到了兩顆糖,笑的見牙不見眼,操著著一口流利的方言,講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然而霍封的表情卻越來越尷尬,他一個字都聽不懂,方言這個東西隔縣如隔天塹。
更何況還隔了個省呢,一個字都聽不懂,滿腦子都是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大娘說了好幾分鐘終於說完了,一低頭就看見問話的小孩兩眼蒙圈,呆呆的看著她。
臉上寫滿了求知欲和我根本沒聽懂。
大娘:“……”聽不懂你倒是說撒,浪費她那麼多口水。
隨即大娘清了清嗓子,表情猙獰,又尖又細,還帶著濃重方言味的普通話脫口而出。
“哎呦喂,你這個娃子撒,聽不懂和我講的啦。
躺在地上的那個嘞,是個臭不要臉的破鞋,那個凶婆娘是原配,那旁邊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隻會抱頭蹲著的就是那個管不住爛黃瓜的死男人。”
哎呦喂!講普通話好累。
不過為了兩顆糖也值得啦。
霍封終於聽懂了,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準備走。
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畢竟是靠自己摸爬滾打長到這麼大的,可以說對人心還是很了解的。
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眼神裡帶著的是痛苦,不知所措和茫然,絕望。
還有濃濃的驚慌以及不敢置信。
這可不像是一個搞破鞋的女人該有的情緒,更像是一個有苦說不出,無法解釋的女人。
後退了兩步,轉過身來。
目光仔細的觀察著這一件事情,雙手叉腰的女人格外蠻橫,根本不給痛哭的女人開口的機會。
隻要她想開口,立馬一巴掌打上去,嘴裡罵罵咧咧都是一些難聽的話。
並且致力於把躺在地上的人拖走。
不對勁,這不對勁。
“大嬸,你停一下,你不要一直打。你讓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說話唄,她一直沒有說過話誒。
你一直不讓她說話,是想藏著什麼事嗎?你又沒有抓奸在床,我們憑什麼聽你一麵之詞啊?”
霍封準備試探一下,看看裡麵有沒有貓膩。
他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是如今跟了一個喜歡管這種事情的老大,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不然就被魏無憂那個狗腿子,搶去了第一小弟的寶座。
自己這就是引狼入室啊,原本是以為給自己找了個苦力,誰知道是給自己找了個競爭對手。
要是能重來,他寧願男扮女裝,也絕不引狼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