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昏暗的房間裡,風慕齊躺在病床上,掛斷電話,對著站在病床旁邊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說道:“可以了,準備動手吧。”
墨夜白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想好了?”
“像我現在這樣沾染了‘箜亭’,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病,發起病來也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的人,被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房子裡,渾渾噩噩,清醒的時間都快要比不上發病的時間了,這樣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盼頭?”
風慕齊看著他手中拿著的藥劑:“墨醫生,你直接來吧。”
“風先生,你要知道,現在這款藥劑還隻是在臨床實驗的階段,服用過後會有什麼樣的不良反應這些都是未可知的,我倒覺得你不如再等一等。”墨夜白覺得還是先在動物的身上做過一段實驗之後再給他用。
風慕齊直接拒絕:“不用再等了,直接給我用就好了。”
墨夜白見他主意堅定,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著手中的透明管子的藥劑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針,然後,緩慢的推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的風慕齊剛開始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正常的,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可是漸漸的,他的身體像是不受控製試的抽搐了起來。
墨夜白事先就做過設想,所以,在準備開始前就提前做了準備,風慕齊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風慕齊抽搐的越來越快,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墨夜白看著儀器上麵的畫麵,心率加快,血壓升高。
漸漸的,抽搐不止的風慕齊變得平靜下來。
心率和血壓也都變得正常。
人卻昏迷了過去。
墨夜白對身側的助手說道:“開始給他放血。”
穿著白大褂的助手開始在昏迷過去的風慕齊的五根五指的指尖都紮了一個小孔,血開始始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墨醫生,這血要放到什麼時候?”
“換血這種事情,你直接劃開他的手腕,不出一刻鐘的時間,他人就不行了。”墨夜白又豈會不知道這樣的血放起來費勁:“換血這種事情隻能是慢慢來,一點一點的往外放,對他這個人的影響不會太大。”
助理:“他手指上的傷口血流的再慢一點,都要愈合起來了。”
墨夜白撇了他一眼:“要你乾嗎的?你就在這兒盯著,時刻注意他手指上的血流情況,一旦發現哪兒一根不再流血的話,你就像剛剛一樣紮他一下,繼續流。”
沒辦法了。
“可是我一個人要怎麼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啊。”助手叫苦。
“你的腦子是當擺設的嗎?這兒除了你沒彆人了?你不會跟彆人輪流盯著?你這是什麼腦子?”
助理:“……”
“實驗階段,前期所有的數據都得要好好的盯著,隨時做好記錄,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聯係我。”
墨夜白在交待完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直接離開了。
……
愛爾蘭為典型的溫帶海洋性氣候,溫和濕潤,因為受北大西洋暖流影響,一年四季氣溫柔和。
阮念念跟著黎北寒剛下飛機,迎麵而來的就是溫和的暖風。
這不錯。
她挺喜歡的。
上了車,黎北寒問好:“累嗎?”
“剛剛在飛機上,一路都在睡覺,倒不怎麼累。”阮念念坐的飛機時間長了,就是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了:“我們現在是直接回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