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的攻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開大合，也沒有多麼的玄奧無比。
每一招每一式看起來都無比實用，而且哪怕是最簡單的招式，也分明蘊藏著無限的可能。
眼前這看起來幾乎無窮無儘，仿佛能將整個世界割裂的絲線，無疑是張之維到目前為止，所用過聲勢最為浩大的招式了。
但石少堅看著，卻分明沒有之前那些招式那麼的無解了。
石少堅心中一動。
他忽然明白張之維的意思了。
“也罷。”
他收去雷霆，左手背負，右手劍指並攏，在虛空輕輕一點。
虛空如同漣漪一般滌蕩開來，水藍色的字符出現在石少堅指間和虛空接觸的位置。
字符升騰，漸漸還做成了符篆。
憑空出現的每一道符篆都顯得無比玄妙。
立足於金光之中的張之維，表情複雜。
“通天籙……”
他麵色凝重，許久，歎了口氣，收去了金光咒。
“果然，你掌握了超格術法。”
而且看起來，遠比陸瑾所掌握的要更加高明。
張之維表情複雜地看向石少堅。
“你所掌握的消息，遠比我們知道的要多得多，是嗎？”
聽到這話，石少堅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張之維根本不是要對他出手，從頭到尾，張之維隻是要確定石少堅是否已經知道了一些秘密。
事到如今，石少堅自然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他點了點頭。
“具體的，我沒辦法跟你說的太清楚，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懷義師弟下山，會引來一係列巨大的變故。”
“他和全性接觸，也並非巧合。”
張之維深深看了石少堅一眼“我現在隻想知道，懷義，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石少堅麵色凝重，“之維師兄可聽說過炁體源流？”
張之維一愣。
石少堅說“炁體源流，術之儘頭。”
“這種術法，關乎到一個非常巨大的圖謀，顏如玉帶領全性進攻龍虎山，以及上一代無根生所做出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讓炁體源流出世。”
“炁體源流會被懷義師弟發現，並且，以此為源頭，後續還會出現七種超格術法。”
“通天籙就是其中的一種。”
“這八種術法關乎到一個巨大的秘密，顏如玉也好，無根生也罷，從頭到尾，為的都是這些。”
“總而言之，懷義師弟下山，會出大麻煩的。”
在石少堅的理解之中，張懷義下山，正是甲申之亂的起始。
再結合如今的局麵，顏如玉極有可能借此，直接推動東陽人謀奪神州龍脈之事。
兩種災禍疊加在一起，其危害性，或許不亞於靈河血難。
張之維遲遲未曾開口。
“我明白了。”
“多謝告知。”
他沒有解釋什麼，叫上陸瑾飛快衝向天師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