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石少堅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實話說，他並沒有料到事情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
“果然，之前的推演是對的。”
“隻有張楚嵐才能終結這一切啊。”
原本，石少堅覺得自己沉睡多年後等待時機到來，可能是會自身變得更強，最終在張楚嵐的幫助下，解決掉顏如玉的麻煩。
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自己確實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絕頂，在自己麵前也就隻是那麼回事。
顏如玉對於石少堅來說，真的算不上是個麻煩。
但若是真的由他來出手解決顏如玉的話，因果影響之下，極有可能會出現更壞的局麵。
這顯然不是石少堅所願意看到的。
“需要讓一切都回歸正軌麼……”
眉頭緊鎖，石少堅沉思良久。
“若是如此，看來需要從現在開始布局，儘快讓張楚嵐強大起來了。”
“如今，他的實力在顏如玉麵前是完全不夠看的。”
石少堅再度開始推演。
結果如同他之前所猜測的那樣。
“至少要讓張楚嵐成為異人界的絕頂，我的機會才會真正到來啊。”
沉思良久，石少堅猛地起身。
他盯著二十四節穀的其中一處，驟然開口。
“出來！”
空間波動，角落中一陣扭曲，緊接著，一道半透明的虛影緩緩出現。
石少堅眯起了眼睛。
顏如玉。
“果然不出所料，這幾十年的時間裡，歸元大陣的封印效果已經減弱。現如今，你已經可以外放出一縷神識了。”
前方，顏如玉的虛影冷笑連連。
石少堅緩緩開口“所以，你剛剛聽到了我的話？”
顏如玉並未回答，眼中冷笑更濃。
石少堅說“你打算，對張楚嵐動手？”
顏如玉依舊沒有開口，但顯然，石少堅猜對了。
“曆經多年，你的修為雖說也已經超越天師，僅僅隻是這外放的神識都已經達到了天師的巔峰。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起碼在未來幾十年的時間裡，你依舊還是離不開這個地方吧。”
“如此，你如何對張楚嵐動手？”
顏如玉終於開口“我，自有我的法子。”
石少堅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一動“全性麼？”
多年前的大戰，各大門派並未曾真正將全性趕儘殺絕。
何況石少堅早就看出，全性是自身的理念出現了問題，想要終結他們，需要從根子上動手。
根源性的問題無法解決的話，那麼全性始終是無法剿滅的。
“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雖然擁有直接滅掉你的能力，但卻不能這麼乾。”
“既如此……”
他看向前方虛影“你我，便以這天地為棋盤，好好博弈一下吧。”
顏如玉微微欠身“那我，等著看你的布局。”
石少堅冷哼揮手，顏如玉虛影消散。
他自己也沒再耽誤時間，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石少堅離去的後一秒，二十四節穀驟然發生變化，轉眼間山石移位，一道極高規格的幻陣出現。
無論是誰，想要見到顏如玉，哪怕隻是想要見到顏如玉的神識化形，也需要首先通關這幻陣。
不過石少堅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幻陣成型的前一秒，一塊寫滿了古怪字體的玉牌飛出了幻陣。
……
龍虎山。
繞過了遊覽的客人，石少堅拾階而上。
他已經有數十年未曾踏足此地，一草一木並未發生絲毫變化，但心底卻莫名的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