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蒼梧對於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恨鐵不成鋼,在心裡一直暗自憋著一股氣自己定是老糊塗了,怎麼能覺得人修好,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長記性?
擂台長老此時心裡也十分糾結,他很想阻止麵前這場演變為單方麵毆打的鬨劇,隻是他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冉釔伶,無奈垂頭歎息
唉,這丫頭不主動認輸,自己也不好單方麵阻撓,實在是他也有心無力啊!
有那暴脾氣的內門弟子看不下去,直接出聲質疑道“掌門師叔,關師兄這樣做不是在作弊嗎?這樣獲得的勝利,有什麼意義?”
看著自己的二愣子徒弟如此莽撞發言,他的師傅急忙出聲解圍“郭師弟,我這弟子平素性格急躁了點,您千萬彆和他一般見識。”
“無妨,雖說關少傑的舉動稱不上光明磊落,但是我宗選拔賽的規則之中並未限製這個,唉,我也很是無奈啊!”
說完,還裝是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一副“我不支持但是也沒法子的樣子”,其餘人麵麵相覷,都十分默契地隱匿了自己紛雜的思緒。
那名男修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接收到自己師尊的“死亡凝視”眼刀後,隻能委屈地低垂頭顱,安分地站在看台之上。
隻是,他心裡還是覺得不太對,明明是一場公開的選拔賽,掌門這樣,不是在偏袒關少傑嗎?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關少傑服用這種品階的丹藥,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但是聰明人都不敢跳出來亂說,最多隻敢在心裡暗自猜上一猜。
看台上了鄒懷月,因為擔心開始不受控製的攥緊雙手,視線也跟隨冉釔伶的動作不斷移動,見她這副殫精竭慮的樣子,看的旁邊的封展的心酸溜溜的。
這丫頭,自己比試的時候也沒見她如此上心,哎,這根“木頭”怎麼就不明白她的心意呢,實在令人頭疼。
或許,小弟的建議根本不對,他之前招蜂引蝶的舉動,對方完全都沒“吃醋”。
哼,回去就得找那個“臭皮匠”算賬!
另一邊,擂台之上,關少傑雙眼赤紅地盯著冉釔伶,渾不在意地把嘴裡的血吐了出來,整個人在丹藥的作用下瞬間恢複了精氣神,他冰冷如蛇信子的眼神,不屑地掃了冉釔伶一眼。
“嗬,戰鬥現在才是開始!”
冉釔伶也早就服用了一顆複元丹,借此恢複自己之前流逝的靈力,做好一切戰鬥準備。
她沒有多加廢話,而是直接一心二用,在啟動陣法的同時,借助揮動劍意的舉動,將自己透明無光的魂力球夾在在其中。
在其他人眼裡,關少傑隻輕輕一揮手,麵前那一道道淩厲的劍意便被輕而易舉地擊散,嗤笑一聲,“就這玩意,也敢使出來,嘖……”
現在的關少傑已經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完全忘記了之前在冉釔伶手裡那副上跳下竄的狼狽模樣。
眾人沒注意到的是,絲絲縷縷的魂力被劈開後,化作一縷縷絲線,鑽進了男人的身體,進而遊走在筋脈、肺腑、丹田處。
“行了,現在也該到了結束了時候!”
語畢,關少傑便彙聚全身大半的靈力,釋放出自己最為得意的一招——雷霆萬鈞。
狂風裹挾著毀天滅地的雷暴朝著冉釔伶四周席卷而來,逐漸形成了一個黑紫色的球體,看的看台上的修士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幸虧,每個擂台都有宗門的靈氣保護罩,所以,其餘人並不會波及到。
有人小聲嘀咕“用這一招,不就是想害人性命,這個關師兄,心思可真歹毒!”
見過世間冷暖的師兄聽到這性情之語,委婉勸誡“師弟,這話可不能說,你心裡想想就行……”
鄒懷月死死的盯著冉釔伶的方向,心裡也是急得不行師姐,大不了我們認輸,保住自個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