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文一聽自己的愛妾要為自己去求法華寺的平安符,再聯想到徐氏帶著大姐兒去一趟法華寺,回來後一點都沒給自己帶帶東西。
如此一廂對比,高下立見分曉。
“容娘,你且放心,這事簡單的很,我派人去正院和夫人通知一聲就可,這有什麼值得你擔憂的。”
說罷,顧謹文便想要輕輕擦拭何姨娘的淚水,誰料手勁用的大了點。
竟然把厚厚的脂粉擦去了一層,露出了何氏暗沉的膚質和眼角的細紋。
顧謹文在摩挲中感受到指尖的黏膩觸感,顧父忍不住撇開眼,心下感慨
看來,容娘的容貌也褪色了不少,沒有了往昔的白皙鮮活……
何姨娘向來善於察言觀色,她分明看到了顧謹文眼中一閃而逝的嫌棄之色。
這個發現,讓她暗自磨了磨牙。
男人果然都是喜歡更鮮嫩的,還好,自己從未把他真正放在心間上……
雅竹苑內,徐氏正在看著繡房今日送來的時新布料,上手摸了摸,正在心裡計劃著給兩個孩子裁減幾套新衣時,就見孫媽媽一臉憤怒地來到了身前。
“夫人,何姨娘的規矩也委實差了些,居然又繞過您,直接去求見了老爺,同意她們明日去法華寺禮佛。”
看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孫媽媽,徐氏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孫媽媽,那何氏又不是第一回這樣乾了,不值當你為她那樣的人生氣。
哼,男人的寵愛又有幾分長久,你看著吧……”
徐懷英自從顧父在她懷孕四月時將何姨娘納進府中那時起,就此冷了心腸。
能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自己的一雙兒女還有母家家族。
孫媽媽看著這樣的主子,心裡很是心疼,不由在心裡暗自唾棄老爺
真是個沒眼力勁的傻瓜,放著賢淑端莊的主子不疼愛,非要看重那些不清白的青樓妓女,真真是白瞎了那睜著一雙大眼……
何姨娘望著男人沒有留宿的後背,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看來,自己的魅力確實消退了不少。
“去,打探一下,老爺今日宿在何處?”
丫鬟收到命令後,忙小跑外出打聽,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匆匆跑了進來,在何姨娘的耳邊小聲低語
“姨娘,老爺今日宿在了肖姨娘處。”
肖姨娘,如今才二十三歲,育有一子,是個商戶出身,平時就很是會擠兌人。
嘴上功夫很是了得,慣是個會吹捧人的女人,是她的對手之一!
何姨娘隻揮了揮手,示意伺候了人都先退下她現在困得要死,哪裡有精神想這些。
她已經連續好幾夜沒能睡個囫圇覺,必須先趁著白日的光景眯一眯,等到了晚上,才是有的熬的時候。
宣王府,梁氏看著兒子夜夜不得眠的樣子,在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既然太醫開的安神湯藥都沒有效果,那定是有邪祟在作怪,不成,不能在這麼空等下去,她必須要行動起來。
於是,第二日,兩撥人正好在法華寺門口遇到。
看著司徒燁那直勾勾瞧著對麵女人的浪蕩樣子子,梁氏重重的咳了幾聲,暗自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