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泠滿臉的欣喜,一定是獨孤鶩的那塊玉佩的緣故。
第三層相比第一層和第二層,暫時用處不大,就等過些時日,第七識徹底恢複後再開啟了。
鳳白泠忙在自己臉上塗抹了起來。
鳳府花廳裡,鳳展連正大動肝火。
“豈有此理,這都叫了幾次了。那孽女是反了天了,完全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裡!”
這一夜,鳳展連和鳳香雪父女倆可不好過,這不,鳳展連頂著兩個碩大的大眼袋。
鳳香雪也多了兩個漆黑黑的大黑眼圈。
任誰回到家門口,腳下一絆,一屁月殳坐在屍體上都會失眠。
鳳家父女倆滿腦子都還是七竅流血的王伯的那張臉。
“一大早的,誰惹爹爹你發那麼大的火氣?”
鳳白泠踱了進來,她一身楓葉紅彩雲錦裙,麵上蒙著一條水色紗巾,身旁跟著桂嬤嬤。
鳳香雪起身福了福身,用帕子輕輕擦著眼角。
“泠姐姐,王伯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鳳白泠故作吃驚。
“怎麼死的,你會不知道?府裡有人看到,他去了趟西廂,沒多久就死了。”
鳳展連太陽穴氣得生疼,王伯可是他從老家帶來的,是他年少時的書童,也是他的親信。
“是有這麼回事。王伯來送藥,當時還說自己腿腳疼先回去了。爹爹你也知道,王伯冬天腿腳疼是老毛病了,女兒念他是府中老人,就沒強留。”
鳳白泠對答如流。
“王伯是中毒死的。”
鳳香雪傷感不已。
“是不是中了草烏子的毒死的?”
鳳白泠倒吸一口氣。
“果然是你!你個孽女,是你毒死了王伯!”
鳳展連拍案而起。
“爹爹,你說的是什麼話,女兒我平日連殺雞都不敢殺,何況是殺人。我昨晚就聞到了王伯身上有草烏酒的味道。我在彆莊時,聽說有人喝這種酒死了。昨晚就提醒他了,他偏不聽。”
鳳白泠搖頭歎息。
草烏酒?
鳳展連父女愣住了,鳳香雪忙讓人去王伯房中查找。
“稟老爺,從王伯的房中找出了幾壇草烏酒,都是他平日用來緩解風濕疼痛的。王伯屍體上還有酒味。”
小廝回來答話。
花廳內,一片死寂。
鳳白泠慢悠悠喝著茶。
王伯有老風濕,草烏酒的氣味還是鳳白泠昨晚聞到的,她才能若無其事設下這個局。
“王伯的後事交給下人去操辦了。爹爹也是糊塗,怎麼能懷疑姐姐呢。”
鳳香雪嗔怪著,遞給鳳展連一個眼色,鳳展連會意,輕咳兩聲。
“還有一事,明日就是宮中的頌春宴,你一向不喜參加這種場合,今年就和往年一樣,由香雪替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