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她是團寵大佬!
鳳白泠的這個“夢”足足講了半個時辰,直講到兩人杯盞裡的茶都冷了。
東方蓮華麵色慘白如紙。
“昨晚,鳳展連想要賣了小鯉。若不是獨孤鶩趕到,‘失蹤’的就是小鯉了。”
鳳白泠握緊手中的杯盞,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恨。
小鯉不過三歲,他們就幾次三番想要加害,那幫人的心比石頭還硬。
“阿泠,你要娘怎麼做?”
東方蓮華握緊女兒的手,她的手涼得可怕,可眼神並無退縮之色。
她大病一場,恍若新生,皇宮一行,更讓她明白,隻有母女三人才是骨肉連心。
阿泠說的明明是夢,可東方蓮華聽著,就如身臨其境,痛不欲生。
她仿佛親眼目睹了小鯉變成了具冰冷冷的屍體,阿泠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屍骨未寒,洛塵死在了苦寒之地,公主府一夜破敗。
“娘,你信我,誰問你都說不知道。獨孤鶩有分寸,他不會殺了鳳展連,最多讓鳳展連吃些苦頭。比起這些年我們受的苦,那又算得了什麼。”
以血還血,以眼還眼,不過是天道好輪回!
東方蓮華頷首,這一次並沒再反對。
公主府那邊,鳳展天找了一整天,依舊不見鳳展連的下落。
薛姨娘將事情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哭了一場,薛姨娘陪著抹眼淚,邊哭邊說。
“我已經讓托了宮裡的人去求公主,讓她請聖上派人搜尋展連的下落,可公主那一直沒有消息。”
“那女人就是靠不住,看不起我們母子幾人。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在府裡會不見了,不會是被鬼拿了吧?最近府裡事多,還是找個道士來做做法。”
老夫人想起東廂房那鬼,臉都青了。
薛姨娘嘴上應承著,回了南廂。
自從那一日被東方離暴打後,鳳香雪消沉了好一陣子,這幾日臉上的傷消退了些,加之得了消息,東方離成了禦林軍統領,她心情也跟著好了些。
薛姨娘回來時,她正滿臉喜色,戴上新做好的發套。
臉上的傷可以用傅粉遮掩,可被扯掉的半邊頭發卻是一時半會兒長不好的,這頂發套是鳳香雪命令手下嬤嬤逼著幾個丫鬟絞了長發後製成的。
“娘,你看看,我新裁的春衣合適不,這是今年我們布行最時興的布料和款式,我可是讓二叔提早了一個月給我做的。若顏都求不得,隻能用次一等的做了身新衣。再過兩日,毓秀院就要開學了,我一定要成為最出彩的那一個。”
薛姨娘細看女兒,一身煙羅紫寬袖蠶絲衣,袖口繡著朵朵玉蘭添了幾分大家閨秀之氣,戴了頭套的長發濃密烏黑,用了紫羅蘭色的絲帶綰成個最時興的新發式,襯得她人比花嬌。
“你爹爹下落不明,你又是有婚約在身之人,往後,你也收斂些,切記,再不可和國子監的那些監生們有來往。”
薛姨娘打量著容貌和才情同樣出眾的女人,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毓秀院和國子監是挨著的,每年考核時,不少國子監的青年才俊都會去圍觀喝彩,鳳香雪就是其中最受歡迎的一個。
雖說是當侍妾,可以她女兒的品貌,東方離一旦娶了她後,很快就會將她扶正。
鳳白泠是王妃又如何,嫁個男人是個殘廢,還被奪了權,注定比不上她的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