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萬念俱灰,她所擁有的一切美好全都化為了。
“無傷,你還會幫我的對不對?”
納蘭湮兒淚眼迷離,望著花無傷。
“你覺得,你對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花無傷笑著說道,他的臉龐依舊俊美,那笑卻比毒蛇更加讓人感到畏懼。
“你不應該對鳳白泠下手,我早就對你說過,她,你碰不得。”
納蘭湮兒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好一會兒,她才喃喃自語道。
“我應該怎麼辦?”
“我若是你,就好好扮演好你太子妃的角色。鳳白泠跑了,如今下落不明,以她的聰慧很可能已經發現太子之死與東方錦的死有貓膩,她一定不會放棄營救獨孤鶩,調查東方錦的死因。”
花無傷提醒道。
“就憑她?鳳白泠能狐假虎威,全都是因為獨孤鶩的緣故,如今獨孤鶩被囚,風早和風晚兄弟倆雖沒被抓,但是也舉步維艱。就憑著鳳鳳白泠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女人,能成什麼事。”
“你彆忘了,她的背後還有一尊醫佛。”
花無傷的話,讓納蘭湮兒不禁一個哆嗦。
醫佛。
鳳白泠的那位師父,神出鬼沒,隻聞其名不聞其人的醫佛,若是這個時候他出現……不過很快,納蘭湮兒又笑了起來。
“這一回,就算是醫佛出手也沒用。錦兒的屍體我已經火化了,還有那名腳夫我也已經殺了滅口了,無憑無據的,他們還想怎樣?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當真覺得你做的事毫無破綻可言?”
花無傷說罷,拍了拍手,就見外頭一名侍女將還在熟睡的東方繡抱了進來。
看到女兒時,納蘭湮兒臉色驟變。
“無傷,你想做什麼?錦兒已經死了。繡兒是我唯一的骨肉了。”
雖然她也痛恨東方繡是她和那個肮臟的腳夫生下來的,可是那終歸是她唯一的血脈呀。
“東方繡一日不死,你就有危險,你雖然處理了東方錦的屍體,卻沒有法子動太子的屍體,一旦有人對東方繡的身世起疑,你就會被波及。怎麼處置就看你自己了。”
花無傷不再多說,闊步走了出去。
納蘭湮兒愣著望著侍女懷裡的東方繡……
天牢裡,獨孤鶩枯坐在地。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上了鐵鏈,那鐵鏈也並非尋常的鐵鏈,為了防止獨孤鶩掙脫,它們都是用天鐵鍛造而成的。
獨孤鶩被關進來已經一天多了,可是卻沒有人給他送來水和食物,他也沒有詢問,隻是閉目養神。
自從太子被殺之後,獨孤鶩就被關押在天牢裡。
除了花無傷來問過幾句話,永業帝沒有派人來,李慶倒是奉了太後的命,前來探視了獨孤鶩,說是太後因為太子和皇長孫之死,悲痛不已,已經病了。
如今鳳白泠不在,也沒有人替太後救治,隻是請太醫開了幾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