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我沒有休息,我掏出一支煙來,想著心事。
今天祁主任借著楊桃的嘴,又訛我一個億。
這等於趁火打劫。媽的,過去我對祁主任的感激之情,全都沒有了。
但是,他要拿走這一個億,必須幫我渡過難關。
還有四個億的合同,我等於又把公司送給祁主任。
太他媽的好玩了,所有的人都在眼饞我手中的財富。
我做夢沒有想到,南方集團背後的老板是柳石如,
柳家的勢力如此強大,
在十五年後,他們又複活了,柳石如要來報仇了。
這怎麼辦,從祁主任的電話中,
我了解道,
這柳石如不僅要吃了我們大恒集團,還要讓我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來報當年,我把他父親柳省柳鴻才送進監獄的仇恨。
看來這個劫數,我不好逃了。
該怎麼辦,束以待斃,還是要垂死掙紮的反抗。
我望著窗外黑黑的天空,一種悲觀的情緒在我心裡升起。
祁主任說幫我,到底可靠嗎,彆是隻為了拿到四個億的合同。
拿過合同後,他把我一扔,然後他再與柳石如之間討價還價。
這一切都是有可能。
在利益麵前,我誰都不相信。
明天就要開盤賣房子了,
即使賣了這房子,我就能滿血複活嗎。
帶領大恒集團走出困境嗎。
我頹廢地坐上沙發抽著煙。
旁邊的石勇呼嚕聲,此起彼伏。
我卻難以入眠。
往事又湧向心頭,
轉眼間,丫丫也長成大姑娘了,我還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夏瑗抱著她,她喊著我爸爸。
我們一起住在蘭陵。
夏瑗也死了十五年了。
夏瑗是一個好女人,為了我可以拿出自己的全部來支持,隻是死在何平手裡太可惜了。
我想給夏瑗說的是,你的丫丫已經長大,她已經十八歲了,長成大姑娘了,現在在國個學習舞蹈藝術,身上遺傳著你的藝術細胞。
姐,你聽見了嗎。我在心裡念叨著。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我看到夏瑗在北山的篝火晚上跳著芭蕾舞,她的腿踢的那麼高,她的臉那樣的白,她正看著我笑,
笑的那麼美,笑的那麼可愛,
她衝我招著手,讓我過去陪著她跳,
我也伸出了手,觸碰夏瑗的手了,她的手冰冷。
她緊緊地攥著我的手,不說話,
我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那血痕,
我想要鬆開夏瑗的手,
可是她拉著我很緊,想要抱著我,她的眼睛流著淚,
“延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抱著你……。”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搖醒了我,
我一看是石勇站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