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市抽完一支煙之後，
才抬起頭看著我，
“健強，我想給你說，上官主任已經死了。”
“什麼。”我一下子從沙發站了起來，
孔市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一樣，把我炸的腦子嗡嗡地響。
“誰殺了他。是不是你。”我怒吼著，然後一把抓住孔市的脖領子。
“健強，你息怒，你不要這麼大聲。你可以懷疑我，但是我拿自己的全家老小向你發誓，我真沒有殺上官主任。我如果殺了上官主任，我還敢來見你嗎。”孔市哀求道。
“那說，上官主任怎麼死的。”我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恨不能現在把孔市給撕了粉碎。
“他是心梗死的。這裡有法醫的診斷證明。我都拿來了。
我們在齊河礦把上官主任抓住了之後，就想審問他，你們的下落，誰能想當天夜裡，上官主任就死了。
其實我們也懷疑有人殺了上官主任，我趕緊安排法醫進行屍體解剖。
發現是心梗死，法醫分析應該長期工作壓力造成。他心臟已經達到極限了。
其實我們不抓他，他的生命也活不長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們殺上官主任，有什麼好處。
我還與你結更大的仇恨。
他一個退休的老人了，我們殺了他，隻能增加自己的罪孽罷了。
上官主任活著對我們用處才大，他可以牽製你的精力，我們能在他身上做不少文章呢。
健強，請你相信我。
上官主任真是累死的。
這些天，你一直在四九城，他一個人在齊河礦應對我們的追捕。你想想他的壓力有多大。
他該怎麼承受著這些壓力。
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大錯。便是他一個人來應對。
健強，你想想。
我們去抓他時，
他沒有任何反抗，他甚至主動要求把他帶走。
其實他已經準備好了。
我審問上官主任一次，他樣子很憔悴，
他沒有罵我，隻是與我聊了聊過去一些往事。
他跟我說，任何事都要往前看，不要老是盯在一個地方。天下很大，不要為所欲為。
這是他最後的話，
我真的記得清清楚楚。
上官主任，我沒有殺他。健強，請你相信我。”
孔市可憐巴巴地說著。
我的腦子，此時一直沉浸在對上官主任的回憶中，他的音容笑貌那麼的清晰。
我記得我與他最後一次通話，他聲音的低沉與咳嗽。
這一切都在說明他的身體有毛病。
我的腦子有些錯亂，
我看著孔市，真想直接弄死他，隻有殺了他，才能緩解我中的痛苦，緩解我對上官主任的思念之情。
可是腦子裡突然傳來個聲音，
“健強，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好像是上官主任的聲音。
在告訴我，遇事不要著急。些時我殺了孔市能怎麼樣，能解決什麼問題。
能把時光倒流嗎，能讓上官主任複活嗎。
一切都不可能。
我閉著眼睛，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我怒目看著孔市，足足有一分鐘。
孔市如同篩糠一樣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