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黃將軍你知道皇上差點被蕭郡王刺傷了嗎?!”
日暮,黃越將軍府,黃昏月下惆悵白,塵埃浮沉,聽完親信的話,黃越若有所思地拿手指點著桌子“什麼時候的事情?”
親信說“就在今天,皇上下早朝後,回寢宮的路上被蕭郡王攔下,聽旁人說,蕭郡王先是破口大罵皇上,被皇上冷眼無視後,突然從袖口裡拿出匕首往皇上胸口紮去!”
黃越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那他現在是何下場?”
親信說“暫時被軟禁了起來,因為皇上祭祖期間見不得血光,所以賜死改成了軟禁。”
黃越點點頭,重新陷入思考。
他之前傳信給蕭予安,就是覺得蕭予安並未把自己逼上絕路,如今看來,當真有點孤注一擲的意味。
黃越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點著桌子,窗外的餘暉漸漸西斜,最後昏黃消散、塵埃落地,黃越的手指重重地一敲桌子,他抬起頭來說“拿筆墨來,給蕭郡王帶封信。”
親信驚詫“黃將軍?”
黃越說“從我決定謀權那刻開始,每走一步我都要思考到後麵三步該如何走,我不敢前行不敢後退,生怕出一點紕漏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與其說我是謹慎從事,不如說我更像縮頭烏龜,我黃越從不信命,但這次我偏偏想信一次,賭一把,拚一下。”
在漫漫曆史長河中,英雄宵小無數,可從來都隻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一個道理。
看似平靜無異實則暗流湧動的日子一天天晃過,風譎雲詭,終是到了需要南燕國皇上獨身祭祖的日子。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憂,添香悶悶不樂了一天,用過晚膳後,蕭予安逗她“怎麼了?小姑娘家家怎麼眉頭中間都能夾紙了?”
添香搖搖頭沒說話。
蕭予安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之前他為了能讓黃越相信自己,不得不佯裝刺殺晏河清,估計如今宮裡的人都在說等晏河清祭祖後自己會被賜死的事情。
蕭予安不能多說什麼,隻得安撫道“彆擔心,真的。”
添香哽咽著沒說話,她點點頭,收拾好碗筷,又給蕭予安整好被褥,起身走出寢宮。
這幾日被軟禁在寢宮裡不能隨意走動,蕭予安實在閒得無聊,托添香拿了幾本書來,前幾日還看得津津有味的他,今天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明天就是晏河清祭祖的日子,如果沒有意外,黃越會在明天試圖刺殺晏河清,也會因此露出馬腳,而後被一舉抓獲!
蕭予安將手裡的書籍翻得嘩嘩作響,然後往桌邊一放,單手撐著頭對著眼前豆大的燭火發呆。
夜漸深,蕭予安看時辰差不多,將燭火輕輕吹滅後站起身。
他沒有走向床榻,而是躡手躡腳地小步挪到窗邊,屏住呼吸蹲守著。
又過了一會,蕭予安寢宮的窗柩被輕輕拉開。
晏河清翻窗進來,見四下漆黑一片微微怔愣,耳邊忽然傳來呼吸聲,一黑影措不及防地撲了過來。
兩人掙了一會,蕭予安扣著晏河清的雙手,將他壓在牆上笑嘻嘻地說“劫色!”
晏河清神色淡然“來。”
蕭予安啄他一口,心裡忍不住感慨道好好的一個邪魅狂狷種馬文男主,怎麼栽他手裡後,不是苦情男二的戲份,就是這種天天翻窗的迷之劇情呢?
真是喪心病狂!
真是催人淚下!
真是哀歎連連!
真是……哎呀媽呀,他的晏哥真是太可愛了!
蕭予安一手撐在晏河清耳邊,一手捏著他下巴,他沒晏河清高,隻能微微下壓著對方的下巴,月光薄涼似水,蕭予安眼底的笑意無拘無束,他說“這姑娘真是長得太俊俏了,你是誰家的姑娘啊?”
“年方多少?有沒有媒妁之言?”
“如果沒有你看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