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從車間裡麵走出了四五個人，打頭的正是楊廠長，身邊跟著的是軋鋼廠原來的老板婁山青，令雲飛意外的是李懷德這個家夥竟然也人模狗樣地跟在一邊。這夥人一出車間就看見雲飛在和婁曉娥說話，於是就走了過來，楊廠長開口說道
“雲處長也認識曉娥這丫頭？”
“嗬嗬，我以前不認識，這不看見小姑娘自己在這裡，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樓老板的千金。”
“雲處長，千萬不要這樣稱呼，婁某實在是不敢當，如雲處長不見外，就稱呼我一聲老婁吧”。
“那可不行，你也是長輩，這樣可是很不禮貌的，我就托大稱呼您為婁廠長吧”。
“嗬嗬，不敢當、不敢當，婁某虛掛一名，實在是組織安排，按婁某的意思是將軋鋼廠儘數交給國家，我也相信黨和國家會讓軋鋼廠更上一層樓，隻是組織有此要求，婁某推辭不得，不得不應下”。
“我聽我父親說過，婁廠長在建國前就為我們組織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現在又率先響應黨的號召，深明大義地毅然捐出軋鋼廠全部資產，實在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好了，咱們不要在這說這些了。今日婁廠長主要是來看看老大哥的設備，不得不說，這個設備一旦投產，我們廠的生產能力將大幅提升，完全可以完成國家下達的生產任務，甚至還可以多爭取一些訂單，能為國家生產出更多的產品”。
“雲處長，你看沒看這個新的生產設備，那可是老大哥的優秀產品，但從外觀看著就舒服”。
“楊廠長，從設備進廠開始安裝我就看了，應該說這個設備比我們廠原有的設備要先進很多，特彆是主要的那個y901機床，其技術要比我們先進至少十年，但美中不足的是這還不是老大哥的最新技術，而隻是他們目前廣泛使用的技術水平，但也足以提升我們的技術水平了。”
“咦，沒想到雲處長對設備這一塊也有所了解，說話像是個專業的，看來我們這一大老粗在你麵前可真是班門弄斧了”。
“嗬嗬，劉副廠長，我隻是有所了解罷了。我也是學的機械專業嗎。”
“嗯，雲處長，我記得你是軍事學院畢業的，怎麼，軍事學院也有機械專業嗎”？
“劉副廠長，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我留學期間學的軍事相關的專業，但我還是延安大學機械和經濟雙專業畢業的，而且我還精通三門外語。”
“啊，真的嗎，雲處長，真人不露相啊，以前隻聽說雲處長才能卓越，沒想到是這麼厲害的”。
“雲處長，不知道您精通哪三種外語，以後我們技術部要是有資料可否請您給幫幫忙”？
“嗬嗬，王科長不要客氣，我會俄語、英語和日語三種語言，不謙虛地說都比較精通，以後你們如果有這方麵不明白，可以來找我，絕對沒問題”。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廠長這時也是滿臉驚訝地看著雲飛，有點不可置信說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對你的安排上麵一直都有不同的意見，要我看雲飛你還是來搞技術吧，這樣更能發揮你的作用，搞保衛就你這身板還真的是差點意思。”
一邊的李懷德聽了直接笑了起來
“楊廠長，你是隻知其一啊，還有婁廠長你知不知道解放前那個鬼子銀行經理被殺的事情？”
“李主任，你說的是哪個正金銀行的小林四郎吧，我聽說是那個天橋小霸王殺的，據說那個小霸王才十一二歲，你怎麼，不會吧，李主任你的意思，那時雲處長殺的”
“對了，雲飛就是那個天橋小霸王，那個小林四郎就是那個自己殺的，用的暗器，就是咱們常見的洋釘”。
“我操，真的，假的”，楊廠長不由得爆出粗口。
“不說了，再說下去，咱們就不用做人了，真沒法比了，雲飛，你說你這小子是、是怎麼長得，文武雙全啊”。
“來吧，咱們一起回辦公室吧，雲飛，你也來吧，咱們正好商量一點事情”。
“好的”
雲飛於是跟著一行人走向辦公樓。路上，雲飛特意和婁山青走一起
“婁廠長，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問您，隻是沒找到機會。正好今天見麵了，我就冒昧地問一下”
“雲處長，不用客氣，但問無妨，我肯定是知無不言。”
“您知不知道何大清這個人”？
“我知道，還比較熟，以前也是咱們廠的廚師，手藝不錯，隻是前兩年不知為何辭職了”。
“您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辭職”？
“這我倒是不是很清楚，隻聽說好像是去了外地，當時還聽說是跟一個寡婦走了，怎麼雲處長也認識他。”
“我沒見過他，但是按照親戚來說，他是我姨父，親姨父。”
“哦，想不到他和雲處長還有這層關係。”
“這何大清辭職走人，可以說是拋家棄子，把家裡的錢都卷走了，一份也沒剩下，隻留下了我們表弟和六歲的小表妹，要不是剛好我找到他們，這兄妹倆還不知會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他在我這裡都是長輩，要不依照我的脾氣早就去找他了，問問他為何這樣狠心，但一想問了也沒意思。現在我媽把我表弟表妹都帶去廣東了，我也不想再去管了，隻是想了解一下”。
“這何大清倒也不是沒有不管不問，我記得當時我還給他寫了一封介紹信，他也說讓他兒子到廠裡食堂工作的，隻是這點小事我就沒再管，今天要不是雲處長提起，我都忘了這事了”。
“哦，還有這事”
“是的，何大清辭職時我也問他如何安排家裡的，他說會安排好的，還說以後會給孩子寄錢的，而且還說把房子也留給孩子了。”
“對了，何大清的手藝是非常好的，我想留住他，但是他是非走不可，又不說是什麼原因，因為是個人私事嗎，也就不好再強問”。
“我也就是了解一下，謝謝您婁廠長。剛才我在車間門前和你女兒聊了一會，不得不說，你有個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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