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家偉滿臉都是黑色的屍氣,五官猙獰,艱難的衝著我們幾個喊道“有,有,有……”
張家偉說了三個“有”字後,“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沒了任何的動靜。
天師府的一個紫衣長老,就如此輕易的死在我們的麵前了?
在驚訝了幾秒鐘以後,我第一時間蹲下來,仔細的查看著張家偉的屍體,隻見張家偉的脖子處有著兩個牙洞,這兩個牙洞穿透了他的脖子,不斷的有黑色的鮮血從他的脖子處冒出。
“是侗兒乾的嗎?”宏道臉色十分的難看,看著我說道。
“彆亂說!”我捂住了宏道的嘴巴,說道“現在還沒下結論,彆冤枉侗兒。”
就在我們說話間,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天師府的人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正在快速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趕過來。
“師弟!”
隻聽一聲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到穿著一身便服的張家金快速的跑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紫衣長老,一個是坐在輪椅上的張家劍,另外一個則是我沒怎麼見過的張家鑫。
這三位長老都和張家亮一樣,聽到鐘聲隻響了兩下便意識到大殿之中出事了。
當三人看到倒在地上,滿身冒著黑色屍氣的張家偉屍體後,三人都愣住了。
幾秒過後,坐在輪椅上的張家劍率先的反應了過來,隻聽“砰”的一聲,他直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撲倒在了張家偉的身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後來我聽張家亮告訴我說,張家劍和張家偉在年輕的時候就是一間房間的室友,兩個人的關係最好了,所以對於張家劍的死,張家劍哭的最傷心了。
張家金三人蹲在張家偉的屍體邊上檢查了一圈,確定張家劍已經死了以後,這才朝著我們三個看了過來。
張家偉死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在大殿之中,所以我們三個嫌疑看起來最大。
張家金看到我的時候,還微微的有些驚訝,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上到天師府來。
而張家鑫在佛法大會的時候,也是見過我的,張家鑫的目光在我們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以後,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用力將我的衣服給拎起了一點後,說道“是你乾的對不對?”
不等我來得及說話,張家金打落了張家鑫的手,說道“放開皮天醫,皮天醫的輩分比你我都要高,不得無理!”
張家鑫滿臉的不服氣,瞪著張家鑫說道“家偉師弟本領高強,這裡能殺死家偉師弟的人,就隻有這皮劍青了。”
“實力比家偉師弟強,就是殺死家偉師弟的凶手,那你的實力比家偉師弟強,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就是殺死家偉師弟的凶手?”
“師兄,我是和你一起來的,我和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家偉師弟死了,你怎麼能說人是我殺的呢?”
“我們也剛進來不久,我們進來的時候,張家偉也已經死了。”帶著死臉麵具的張家亮開口說道。
聽到張家亮的話,張家金抬起頭看向了張家亮,當他看到張家亮的第一眼,眼神之中就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問道“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天師府七大長老之中,就屬張家金和張家亮的關係最好,哪怕是張家亮已經易容換麵了,但是張家金還是感覺到了那陣熟悉感。
不過張家亮早就做好了準備,說道“張家金道長,我們見過的,皮天醫在雲台寺比試的時候,我還在你那裡壓過賭注,所以家金道長你會覺得我十分的熟悉。”
“原來如此!”張家金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色,說道“不對啊,你是皮天醫的朋友吧,你既然是皮天醫的朋友,你怎麼還壓皮天醫輸呢,我記得你還壓了蠻多錢吧?”
我丟,原來張家亮也參與了之前張家金的那場比試,還壓了我輸?
我轉頭疑惑的朝著張家亮看了過去,張家亮滿臉的尷尬,轉頭看向了那抱著張家偉痛苦的張家劍,不好意思看我。
“來人啊,把這三人關起來,嚴刑拷問!”
就在兩人的對話之間,張家鑫衝著門外喊了一聲,我便看到天師府的一種弟子,衝了進來,將我們三個圍在了中間。
宏道哪裡見過這麼大的架勢,他嚇得瑟瑟發抖,抱起了麵前的大黑狗。
而那大黑狗則是凶狠的衝著那些圍起我們的人叫喊著。
“你們乾嘛?”張家金大手一揮,瞪著那些天師府的弟子,說道“誰是天師府的執法長老,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紅衣道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並沒有退下去,看的出來,張家鑫的威望,也不低。